林姿目光扫过思寂一直晃悠的双腿,微微皱眉,眼里透着鄙夷。
笙清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却是疏离:“我的女人,如果想肆无忌惮,也的确有资本。”
“这话听着真好,说上去,你爷爷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林总,晚辈对你们的往事没有兴趣,这个地方流氓不少,您身份尊贵,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
“这儿倒是适合你。妲”
安笙清面上很淡定,待林姿离开,他脸上笑意收敛,目光落在那车子开走的方向,嘴角笑容嘲讽。
他抱思寂入屋,上楼,回房窀。
待将她放在床上,打开台灯,旋即,他摊手,上面已覆了一层薄汗。
而指尖,止不住微颤。
旧年带来的恐惧和折磨,像扎根在心底的梦魇,纵然成长了也蜕变了,再次见面,痛恨的同时,还是有忌惮。
他记得薛谨以跟他说过很多次,这样反应很正常。
即使如此……
他双手握成拳,试图让那颤意远离。
“水……”床上的思寂难受地喃了句。
安笙清如梦初醒。
起身,下楼,倒水。
再回到房间时候,思寂已经卷着被子开始随意地滚,衣服裙摆滑到了腰上,露出无痕内.裤和隐约春光。
他过去,探身,唇瓣轻咬她耳朵。
“喝水了。”
床上的人嘤咛一声,双手扯着他的衣领,痴痴笑起来:“安笙清,你这样,我怎么喝?”
她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不过倒是比刚才那样只会哼唧的状态好多了。
笙清站好,喂她喝水。
思寂喝光了,倒头想要继续睡。
“能听清我说话吗?”安笙清一直在她脸颊戳。
“累,让我睡觉……”
安笙清却是突然将她横抱而起,往浴室走去。
思寂脑袋还有些晕,脑袋靠着他胸膛,熟悉的气息,带来安稳感。
哗啦一声,闭眼想睡的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温水淋了下来,浸湿礼裙。
温水落在脸上,周围热气氤氲。
裙子被安笙清脱去,思寂身子倚着他。
她很累,只想贴着他,仿佛将一切都交给他那样。
其他的不想多想,任他如何都好,此刻只要确定这个人在身边就好。
她脸埋在笙清的脖颈处,唇瓣有意无意蹭过他的喉结,一手则是在他脖子处游移。
指腹拂过,试探地想找找看是否真的有牙印。
“清醒了,怎么不说话?”
安笙清挤了沐浴露,擦过她身子。
“没醒。”
“这样细致触碰,哪是喝醉酒的你做得出来。”他笑:“你醉了的时候,特别蛮,再疯一点,直接空手道伺候别人。”
思寂不吭声,没有碰到牙印之类的东西,她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也嘲笑自己,似乎一直以来,渴望他的感情,但同时,加重了对他的不信任。
“想要我吗?”
她环抱着他。
这样共浴的情况,是很少的。
她闭着眼,那贴紧与感触带来的惊颤感更为的浓烈,却羞赧得不敢太过过火。
“如果现场要你,估计你等会立刻昏睡过去。”
“喂你这是在自卖自夸吗?”思寂笑。
“有话想跟你说,所以,等你清醒些。”
比起她的调侃,他的声音很严肃。
和平时那温润翩雅的表象不太相似,也与那高深莫测的内在不同,此刻的安笙清,正经得好像要跟全世界宣布什么大事一样,思寂怪不适应。
心里有疑问,但只好配合地迅速沐浴完毕,一回到房间,她突然被他抵在门上。
“你……唔唔……”
未问出口,已陷在他热烈的吻里。
仓促而疯狂。
室内灯光没开,视觉里一片漆黑,鼻子嗅到的是沐浴露的奶香。
思寂浑身发软,吻得缺氧,下巴点在他肩膀,微微喘息。
而那类似告别的感觉,带来心痛感。
“安笙清,你……”
怎么了?
她抱紧他,鼻尖蹭着他的耳朵,能感觉他某处有了反应,她面色微红,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他说——
“你回李家住一阵子。等许嘉见的电影开拍了,你跟剧组的时候,若要回来,还是在那住。”
思寂怔住。
“那你呢?”她问。
“住公司,偶尔回来这儿。”
这什么意思?
“你主动要分居?”思寂推开他,伸手开了室内的灯,眼眶微红地瞪着他:“这是分居!”
安笙清上前,“生意上有一些意外,我不想你有事。李子,听我这次。”
“我不要!”思寂抗拒地推开他的手:“怎么你跟你哥们都喜欢这样?凌萌当初什么都不告诉米漆漆,现在你也是!凌萌护她是因为她有危险,但我跟漆漆情况不同啊,我想跟你并肩作战,我想不管你做的是对是错我都站在你这里!我宁愿亲手打败你也不愿别人动你半分!”
他安静看着她。
“看什么看!”思寂抹了一把鼻涕。
“来,蹭我浴衣上。”
“谁要你呀!”
思寂翻白眼,但看他自己凑过来,她二话不说,脸埋在他脖子胡乱地蹭。
“你在的话,我会放心不下。”
真的是这样吗?
思寂心里冒出一丝困惑,但至少他亲自解释了,挺难得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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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儿回家住的事儿,思寂父母起初有些担心,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