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落在安笙清眼底,是触动,更是心疼。
若不是在直升飞机上面收到了薛谨以发来的讯息,他或许真的会只身开到t岛,那样,她又会在黑暗之中熬多久?
一想到这个假设,心脏好像微微发疼,眼眶也是有些发热。
细数这些年后悔的事,一是疯子一样产生亢奋与幻觉的时候索取了她的第一次,二是没有意识到陈蛰的异常以至于伤了嘉见更令她与他之间如同陌路,而第三件事,则是自己竟不知她怀孕而知晓之时却是她出事之日。
命运待他并不好,唯一的好,便是让他走近她,之后人生的诸多,都与她相关。
“……混蛋。”过了会儿,思寂压抑地说了声,似乎是想将他的手拨开。
“右臂要给你当枕头,这只手你握着了,先别拿开,眼睛慢慢睁开,适应光线了才能拨开,乖。”
“现在不会觉得刺眼了。”思寂握着他的手,轻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咕咕叫起来。
耳畔是他含笑的声音:“先吃些熟食,我慢慢跟你说。”
已在你身边,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来。
思寂实在是饿了,坐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她面色发红,看向旁边男子。
这时她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军旅包,很大,她看着他掏出一个小锅,看上去是智能产品,不知在摁些什么,她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背。
“外面有其他人吗?”
“没。怎么了?”安笙清察觉她声音的虚,看过去,不过很快嘴角扬起,立刻将她横抱起来。
“安笙清!?”
“我在山洞一个地方搭了个临时幕帘,当卫生间,专供给你的。”
这怎么听都有些奇怪呀。
思寂面颊发红,无奈真的很急,她低头轻叹:“我可以自己走。”
“不,我现在必须要随时随地看到你。”
很果断的语气,还有一丝怆然。
山洞已经挂了那种智能灯,温温的灯光,她没有再多说,但到了“卫生间”、被他放下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脖子那处划了一道伤,伤痕出沁出了血色,若是细看,面色也是疲惫而苍白的。
外面没有其他人,说明他是只身前来这儿,但没有立刻带她离开,是因为……无法离开?
“有没有消毒?”
“忘了。”安笙清低头,鼻尖贴着她耳朵,轻哄一样:“还要继续憋着?”
“流氓……”思寂撩起幕帘,进去时候想起什么,探头出去,
看他果然还站在原地,她摆手:“你走开呀。”
安笙清歪头,一脸无辜的样子,配着那倦容,如何看都有点儿……可怜。
“不行,我怕你在里头晕了。”
思寂气急败坏:“这里坑都没有,我哪敢晕在这!”
笙清露齿笑:“也许呢。”
这人想温柔的时候,眸色宠溺,梨涡显出,稚气而深情。
思寂立刻将幕帘拉上,隔着这,提醒他:“你退后些。”
“嗯,别害羞,老夫老妻了。”
思寂只觉脸颊更烫了。
连日的冷意,仿佛因他的到来骤然化作温暖。
过了会儿,将幕帘拉起来的时候,并未见到他,倒是肉香,从那光亮处飘来,隐约还有说话声。
“我知道了,嗯,衣服食物保温都足够了,你让救援队等天亮时候再来吧,周围有急流,小心些……她没事……嗯,我会陪着的,现在以后都会,若可以,麻烦多多照看一下dia,毕竟引蛇出洞是因为她才成功的。”
思寂默默过去,坐在旁边,默默拿起他已经弄好的番茄鸡蛋鸡肉三明治。
手机那边的,是赵梓南。
但感觉很奇怪,经历了痛苦,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是带来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可心里却好像突然明白一些事。
她默默地喝水,吃三明治,热气腾腾的食物带来心底柔软的感觉。
旁边的安笙清伸臂,将她轻轻搂入他怀里。
“我要吃东西。”思寂嘀咕。
“嗯,活色生香。”他正好将手机放下,侧着头,唇瓣贴着她脸颊:“还是很烫,脸红了?”
思寂不愿承认,掐了他手臂一把。
“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听到你喊我名字。”
耳边,是男子含笑的声音。
思寂怔住,她刚才就发觉自己衣服换了,甚至于……内.衣内.裤也是。
心里感慨这人过来还能备好自己的内.衣裤,细心得她眼眶忍不住发热,此刻这样温柔而缠绵的调戏,听得她耳根发烫。
“吃东西没?”
他下巴点在她肩头,很轻,手臂虚环着她,一手自然地覆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
思寂怔住,下意识看向他。
“没胃口。即使你们都没事,仍旧觉得‘啊,你怎么这么没用,竟然让妻儿出事’。”
思寂鼻子发酸,但小声嘀咕:“我不是你的妻,这孩子也不是……”
没说完,他已经捏着她下巴,唇瓣覆来,很突然,也很迫切,带着某种宣告意味一样。
舌尖撬开她牙齿,与她的舌头纠缠、追逐,而一只手也缓慢地顺着她发丝,似是安抚,却更像是一种提醒。
唔唔唔……还有三明治……
思寂伸手拍他肩膀,某人却不听,吻得更深,而一手缓慢地抚过她脸颊、脖子,最终在锁骨位置流连,指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