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闹鬼的地方?”
虽说警方对外界已宣布将凶嫌捉获,但说到这个仍被封锁的地方,司机仍是惊得浑身一哆嗦,最后在她三倍价钱的感化下,才战战兢兢的将她送过去,然后驾车逃也似的走了。(
古墓便在博物馆另一侧,这鬼地方她比任何人都恐惧,下车一刹,秦菲几乎改变主意转身折返,然而当看窗外数辆车其中一辆正是她的时,她咬了咬牙,下车步行上山,悄悄走到博物馆门口。
张清要到博士的研究所去,她之前将车钥匙给了他。
博物馆依照镇北王府而建,正是眼前这幢极大的院府。
宅院门前搭了一个小室,平日用来作售票之用。
两扇气派的黑漆大门此刻紧合着,门外两侧有巨大石兽镇守,门挂一双彩纱大灯笼,那灯笼里面用的是极小的灯泡,开关便在灯穗上,一拉便亮,这里明明已废置多时,灯笼竟还亮着,灯光虽微,却能让人隐约视物,一圈青棕围墙圈住整座大宅,宅内各处耸立的檐壁青瓦,里面数进数出,树枝叶条错落有致的从前院伸展而出,教人顿生一股苍逡阴冷的凉意。
看了看眼前阴森森的大门,门上的铜绿环,秦菲又咬了咬牙,慢慢往后退去,到得一处,她蓦然定住,尔后疾跑到围墙处,两脚脚尖在墙根一踢一点,借力一跃,右手已攀抓伤墙头,轻轻一跳,迅速落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无声无息。
她虽无秦浩秦歌的身手,但自小也受过些严格训练,这样的围墙难不倒她。
前方是一个大屋院。
将背包拿下,她将枪掏了出来——她没有持械资格,这枪是特制的,子弹不能作射杀之用,却能伤人,可用以防身。
便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闷响,似有什么东西也掉了下来,她动作也是敏捷,一惊之下已经侧身闪到一棵大树背后。
“什么人?”
还没站定,屋门已开,四五个男人走了出来,低声喝道。
她心跳得厉害,紧紧压制着呼吸,却见为首两名男子向她的方向凌厉奔来,眼中闪烁着的都是狠意与戮杀之气。
她惊急,几要举枪,却听得一道颤抖的声音道:“别杀……别杀我,秦小姐救我……救命啊……”
原来,这些人过来并非捉她,而是方才那声声响,那个一直尾随着她,也翻身进了来的人,吴亦.凡。
她来路上一直专注在思考上,竟没注意到黄雀在后!
“还有人,那树后有人!”
一声断喝,已将吴亦.凡按扭住的两个男人立下示警,屋门前几个男人一点头,便向秦菲奔将过来,
你妹!你这是要我救你还是害我。秦菲心里将吴亦.凡将骂了个遍,虽握紧枪,背脊却迅速窜上一股寒意,这次是在劫难逃。
那男人说,若她不赴约,必死无疑,竟是要死在这里?
她苦笑,目光落在一直握在左掌心的东西上。
接收器。
大半小时前,追踪器放进了张清的包里。
在他转身换衣服的时候。
海蓝以为,没有比上次在墓室里亲见秦歌受伤更糟糕的情况了。
没想到……
“我先上,于建,你负责拍,然后兄弟们一起上。”
“对,操死这女人,看秦歌还敢狂妄什么!”
……
耳边是方丰邪淫粗哑的笑声,还有四周男人助兴般的轻喝声、
她知道,这里起码有十个以上的男人,她明白他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在她手指指甲死死抠进掌心,她只是手腕被缚,口舌并未受封,那尖锐的、让人浑身发麻发秫的恐惧,她想厉叫出来,减轻那没入神经末梢的恐慌,心里却无比清晰明白,她这样做,只会让方丰更爽更得意。
沉沉的皮鞋声带着狰狞之意向她步步逼来,每一下都敲得她牙根发酸发软,海蓝咬紧牙,那皮鞋声蓦然停下,一阵汗臭混合着古龙水的古怪味道已落到她脸上,她舌根遽痛,竟是不觉往自己的舌咬将下去,血腥味顿时盈满整个口腔——
“慢!在这紧要关头上,方少,这未必是最好的方法。谁也不保证秦歌真被惹毛了会怎么做,秦歌又是不是这样爱翘海蓝,会拿母带来换你的带子。”
便在她几乎克制不住将秦歌名字喊出来的时候,一道声音淡淡拦下了方丰。
方丰劈手给了她一个耳光,随即冷笑回道:“翘海蓝至于秦歌的重要性,是你老板秦浩亲自证实的,再说,就我当日在老秦头的寿宴来看,秦歌对这小婊.子可是喜欢的紧,还不算此前他几次三番为她和我撕破脸面。”
“你以为我会要他的母带,呵,我才不要他用母带作交换,若我也有带子在手,我还怕他将我们做交易的带子交出来?除非他不想将翘海蓝娶进秦家,除非他要亲手逼死他最爱的女人。翘海蓝这片子一流出,他还有一滴名声可存!”
“l,我知道,在这事上,你身份比较特殊,但你别忘记,你和我们……都是串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你不看这活色生香的春宫戏,自个滚出去便是,现在,便是秦浩也没有资格来跟老子谈他妈的条件!”
听着前面出声的男人似乎陷入缄默,海蓝惊急苦痛同时,心里却燃起最后一丝希望,她不能让这人出去。她立喊出声,“l,你是……张清,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