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乃是家母失散多年的结拜姐妹,当年失散的时候我年纪尚小,哪里会记得这些事情;如今月姨又是这副样子,也是问不出来。不过月姨若真是出身苗疆,倒也解释了她为何身中奇蛊。”

华重生略显失望,说道:“原来如此。时候不早了,郡主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画眉笑道:“华老且慢,我们郡主今日也有些不适,老太医既然来了,不妨帮我们郡主也看看。”

送走了华重生,画眉走进语晴的小书房,将两张药方放在桌子上,说道:“郡主,这是华老太医给您开的方子。”

“做戏做全套,等下找个王府里的管事出去抓药,挑一个嘴严但是人脉广的。本郡主被沈贞萍气病了的这件事,一定要从外人的嘴里说出来才更真,咱们的优势才能大。”

“郡主放心,这件事情属下心中有数,一定会让郡主满意。只是华老太医那里靠得住吗?他的医术虽然不及老谷主,但是也绝非寻常人可比得了的,您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依旧看得出来您的气色。”

语晴笑道:“华家自打大唐开国以来就是御医,这么多代传下来,自然是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清楚的很。而且本郡主的脉象摆在那里,任谁看都是如此。”

夜莺笑道:“天下间有几个人知道郡主如此年纪就能用内功控制脉象,这件事就算是华老太医说了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语晴冷笑道:“就算是知道我是装病又怎么样!谁叫他们对沈贞萍一再姑息!要怪就怪那沈贞萍不识抬举。总之这回沈家一天认输,我的病就一天不好!娘亲快要进京了,必须在这之前把沈贞萍给解决了。”

“告诉文叔,这几天我谁也不见,尤其是沈家的人。另外十一日请客的单子上面加上南邵的段氏兄弟两个。夜莺你亲自去送帖子,顺便代我问问段世子,他承诺本郡主的牌匾怎么还没做好,要什么时候才能送来。”

不同于夜莺黄鹂和百灵三人的信心满满,画眉一脸担忧地看着语晴,郡主这次真的是剑走偏锋,棋行险招,她这么做看起来是在逼着沈家处置沈贞萍,实际上却是在逼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皇上知道郡主的身世或许不会计较,可是太后娘娘是定国公老夫人的堂姐,这次以后难免不会对郡主心里有芥蒂,郡主以后可怎么办!

第二日,慈宁宫内。云浅宁走进大殿,就看见云浅安和云浅华正坐在一起说话。云浅宁刚要开口,就听云浅安开口说道:“行了,先坐下吧,昨天的事情哀家都听说了。”

“今天早上天行上朝前特意来了一趟,他说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想见到贞萍,这件事要想他不再追究,只能把萍儿送走,确保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天行和语儿他们面前。哀家也不是不想帮你,可是天行的脾气是什么样你也是清楚的;而且贞萍这回的确是太过分了,语儿丫头虽然说是晚辈,但是身份在那里搁着。贞萍这么对语儿,这不是在打皇上和哀家的脸吗?”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趁着还没闹大之前,赶紧把贞萍送走,或是找个人家嫁了,或是送到道馆、姑子庙去。再也不能由着她这么胡闹下去了。”

云浅宁满脸愧疚与自责,说道:“萍儿他爹昨天也说了,这回绝对不会再纵容她胡来了。已经让昌平在江南那边给她寻亲事了,等过了年就给她嫁过去。这阵子也都派了人看着她,绝对不会再闹出什么乱子来的。”

云浅宁犹豫地问道:“天行他早上来的时候,有没有说语儿丫头伤的什么样?昨天下午昌平去他们府上的时候,看到华老太医也在。难道伤势很严重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浅华不悦地说道:“怎么可能不严重,月鸾说她当时脸色就白了,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也亏得语儿丫头刚强,若是换了别家的孩子,早就疼得哭爹喊娘的了。这次也不怪天行这么生气,我听着都心态,更何况是天行这个当父亲的。”

“不是我说你,你身为奶奶辈的人了,还这么难为一个小辈,也不怕被人笑话?月鸾昨天跟我说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云浅宁很是委屈,想要辩解却无从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那不是也急糊涂了么。哪知道萍儿会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只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没想到,哎!”

云浅安也叹气道:“宁儿,这件事情的确是你的过错,语儿丫头那么点年纪,怎么能受得起你这一拜。你就算是再糊涂,也不能……皇上今天也说了,要是今天没有折子,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要是御史台递了折子,那就少不了责罚。至于天行和语儿那里,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云浅宁愁容满面,垂泪说道:“这些我们都清楚,如今昌平和他父亲正在朝廷上请罪呢。可是这天行不听我们解释,又不许我们见语儿丫头,这可怎么办。我们老爷已经下了决心要把萍儿嫁出去了,可是嫁人的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定好的,总得给我们时间不是?”

云浅安和云浅宁自幼一起道:“哀家会和皇上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劝劝天行。不过现在天行正在气头上,等过几日再说吧!”

三日后,画眉敲门走进书房,对语晴说道:“郡主,定国公府的世子和大小姐前来拜见郡主,王爷还没回来,您要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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