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你怎么样?”
正在看书的语晴抬起头,见龙天征满脸焦急,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书本,笑道:“义父?您不是说晚上要出吃酒席,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说你受了伤,为夫哪还有心思去吃酒。你的脚是怎么回事?等小舅舅回来,让他给我推拿正骨就行了。”
“只是扭了一下,已经敷上药了,现在早就不疼了!”
龙天行脸色微变,说道:“还想糊弄我!要是没事,你派人去请华家的老太医做什么?”
“义父,我是真的没事!就算是百灵的医术不行,还有雷师叔在家,只是扭伤了脚,又何必惊动华老太医!雷师叔的医术如何,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嘛?”
龙天行听了面色稍霁,问道:“既然如此,你叫夜莺急着请华老太医来做什么?”
“是月姨的病情,雷师叔看出了些端倪,却还是有些怀疑,所以我请华老太医过来再瞧瞧。义父是怎么知道的?”
“为父在精忠王府听你王婶说你受了伤,就急着赶了回来,在大门口见到的华老太医,急着看你,就让文俞招呼他。我这就让人请他过来。”
龙天行刚说完,就见画眉进来说道:“王爷、郡主,文叔派人来通传,定国公来了,说是要拜见王爷。”
龙天行此刻已经在叶月鸾口中得知事情始末,对沈家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没有好态度,“哼,他来做什么?告诉文俞,本王不见。”
语晴则是劝道:“义父,你还是去见见吧。你同那定国公同朝为官,每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你要为了这么点事情,以后都不上朝了?这不是让皇上为难吗?”
龙天行缓缓走进花厅,沈昌平连忙起身相迎,满脸愧疚地说道:“王爷。想必王爷已经见过郡主了,下官今天是来替舍妹赔礼道歉的。”
龙天行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事情的经过本王已经听人说过了;就算是不清楚原委,本王相信语儿的人品;至于令妹是个什么德行,你自己心中有数。本王只有一句话,语儿是本王的女儿,无论什么时候本王都会支持她。既然语儿做了决定,那么以后凡是令妹出现的场合,都不会又我们秦王府的人;至于本王或是语儿出现的地方,也请你们管好令妹,不要让她不知羞耻地跑过来。”
沈昌平听了不免有几分恼意,但是碍于自家理亏,还是赔笑道:“既然如此,能否让下官见一下郡主?下官想要亲自向郡主表达歉意。”
“不必了,华老太医正在给语儿看诊,不宜打搅。而且本王也不希望为一些不值当的事情打扰到她静养。道歉的话,今天语儿已经听到太多,她一忍再忍换来的却是什么?总之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本王还要去看语儿,你请回吧!”
“王爷,就算是你再心疼惊澜郡主,也不能如此不念旧情!两家多少也还有些亲缘,王爷何必如此绝情!”
龙天行冷笑道:“定国公若是想要兴师问罪,不妨先回府问问你的宝贝妹妹到底说了什么!她说的那些话,本王就算是将她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本王若不是念在姨母的情面上,你连这秦王府的大门都进不来!不过姨母的面子再大,也是有限度的,本王容不得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安国公慢走,本王不送。”
沈昌平哑口无言,他出来的匆忙,完全忘了问清楚萍儿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见龙天行如此动怒,想必萍儿是真的太过分了。
且说华老太医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一个房间,“老臣见过郡主。不知郡主急忙请老臣来有何事要吩咐?”
语晴指着床上的碧月笑道:“府中有位长辈生病,所以请老御医前来诊治。”
“启禀郡主,这位病人脉象虚弱,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尤其是心脉受损最为严重;只是这既非先天不足之症,又非外力所致,却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语晴见华重生神色犹豫,便笑道:“老太医有话不妨直说,本郡主心中有数。”
华重生想了想,便说道:“老臣料想郡主心中也有答案,便不隐瞒了,这位病人应当是身中蛊虫。老夫这辈子也见过不少蛊毒,却从未见过如此情况。郡主若是想医好这位病人,只能向西南去寻奇人异士求助,老夫实在是束手无策。”
语晴点点头,说道:“语晴之前并没有发现月姨的异样,只当做都是陈年旧疾,调理一阵也就好了。直到今日负责给月姨调养身体的雷师叔告知月姨情况有异,语晴才察觉月姨有可能是种了蛊。此蛊有些像是噬心蛊,却没有其他症状,所以只好请老太一前来查看。既然老太医也不能确定,那语晴只好再去寻请蛊术高人了。”
华重生笑道:“老朽虽然不知道这位夫人中的是何蛊,但是却能帮郡主减去一些麻烦。老朽听闻西南地区有位蛊王,是南诏王的结拜兄长。郡主若是能请得到他出面,定然能够医好这位夫人。”
华重生起身,目光无意撇到沉睡中的碧月的面容,整个人不由得呆住。
“老太医可是觉得月姨的面容有什么不妥之处?”
华重生回神,神色略显尴尬地笑道:“老夫只是觉得这位夫人有些面善,容貌与老夫的一位故人很是相像。不知这位夫人家乡何处,是否是苗疆人士?”
语晴见华重生神色复杂,一时也拿捏不准他的意图,便笑道:“华老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