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条心,老夫是不会向恩公求情的。那两只雪鹰可是皇上亲自赐下的,普通人就算是碰掉一根毛,都要被问罪,更何况是射杀雪鹰!这件事老夫不会管了!繁儿你也不许再出面!雪娇还没过门,你虽然是未婚夫,也不能僭越。你还是休书给雪娇的父亲,让他自己想办法!而且这门婚事,你也再考虑一下吧!雪娇这样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当咱们家的儿媳妇!”
“这怎么行!”一听丈夫否决了儿子的婚事,楚老夫人立刻坐不住了,“雪娇有什么不好?虽然性子活泛了些,但是对繁儿也是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而且对咱们两个也够孝顺。更难得的是她明知道繁儿的身子不好,却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么难得的好孩子,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楚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热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陪笑道:“夫君,你明日去拜会恩公的时候,要不要把繁儿也带上?恩公医术精湛,连华老太医都自愧不如,或许他有办法医治好繁儿的隐疾。”
楚世忠沉吟一下,说道:“这倒是不错,恩公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及,别人没有法子,他或许有办法。就是不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恩公还会不会给繁儿医治……”
楚老夫人叹了口气,略带哭腔说道:“就算是用求的,也得求他给繁儿看看!这可是咱们家最后的希望了!”
楚毅繁突然起身,强打着精神说道:“父亲和母亲一路劳累,孩儿就不打搅您们休息了,孩儿先回房了。至于孩儿的身子,听天由命吧!孩儿已经认命了,希望您们二老也早日看开些,休要再为孩儿伤心难过!”
看着儿子伤心落寞离去的背影,楚老夫人满腹酸楚与悔恨!有多久她都没见过儿子发自内心的笑了?自打那件事发生以后,繁儿的心就死了,无论雪娇怎么努力,始终无法让繁儿正视一眼。
当年,或许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
语晴来到沐逸昇的院子,看见她的外公正和龙誉晨正在下棋,便安静地坐着一旁观棋。良久,二人以平局结束了这场博弈。
“哈哈,好!没想到你的棋艺如此精湛,老夫绞尽脑汁,也只能勉强和你打个平手!难得啊!”沐逸昇双目灼灼地看着龙誉晨,目光中满是对龙誉晨的赞赏与喜爱。
“外公过奖了。”龙誉晨谦虚笑道,“和您对弈一局,天朗收货良多。外公棋艺精湛,天朗自愧不如。”
说话之间,龙天行走了进来。他见语晴也在,便问道:“你娘呢?”
“吃过了安神的药,已经睡下了。娘的脉象已经平稳了许多,再休养个几日,就没大碍了,义父就放心吧。义父你的脸色有些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龙天行看了龙誉晨一眼,才缓缓说道:“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夏炎宫那位今天传出了喜讯,说是已经有了两个半月的身孕。
这么多好日子他们不选,非要在今天,只怕那对母子是冲着秦、楚两家去的。秦远山和楚世忠手握重兵,他们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些什么,但是在朝廷上也拥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夏兰怡若是趁机要求你父皇为玉旸指婚,你父皇怕是也没办法拒绝。手心手背都是肉,毕竟玉旸也是他的儿子,哪有当父亲对自己儿子的婚事推三阻四的。”
“皇叔放心,天朗明白父皇的难处。秦、楚两位老将军虽是武将,但也浸淫官场多年,都是明白人,定然不会随之起舞。天朗会用自己的能力去征服他们,赢得他们的尊敬。”
龙天行欣慰地说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皇兄我们都没有看错人,那个位置,必然是你的。宫里今天也算是有喜事,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晚了宫门就要关了。”
语晴将龙誉晨送到两府相通的小门口,突然主动拉住了龙誉晨的大手,四目相接,心意相连,一切尽在不言中。
且说夏炎宫内,夏兰怡看见龙天征来了,忙要起身行礼,却被龙天征让人给拦住了。龙天征笑容满面地看着夏兰怡说道:“爱妃有孕在身,无需多礼,快躺下歇着。爱妃为何如此憔悴?莫不是宫人们伺候的不周全?这些奴才真是没用,要不要朕让人给你换几个机灵的侍女、太监过来?”
夏兰怡连忙说道:“皇上误会了,他们伺候的很好,只是臣妾近来总是睡不踏实,半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致使精神不济。宫人们再衷心,夜里也是要睡觉的,没办法常伴臣妾身边。”
夏兰怡美眸期待地看向龙天征,却见他没有一丝紧张的神色,只是轻声笑道:“爱妃的胆子还是这么小,当初你怀玉旸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等下朕边让御医们过来,给爱妃开张安神的方子。”
夏兰怡见龙天征用一张安神的方子就打发了自己,心中暗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永远比不上苏云挽?
因为怕龙天征看出端倪,夏兰怡旋即掩藏好了情绪,轻声叹道:“皇上说起旸儿,臣妾这心里就不是滋味。旸儿过了年都十九了,身边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臣妾来操心。人家穷人家里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只怕是都当爹了。”
龙天征挑眉笑道:“原来爱妃是想抱孙子了!自打太宗以来,皇室宗亲和贵族子女向来晚婚,玉旸这个年纪成亲倒也不算太晚。。”龙天征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