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倒是很别致,种了这么些果树,既能赏花又能吃果子。种类倒是也齐全,桃子、杏子、李子、梅子、海棠、梨子、苹果还有山楂,真是样样不落。只是这有些果子都熟了,怎么也不见人摘?”语晴跟着沈言婧姐妹在定国公府里四处游走,走到一处院落里面种满了各色的果树,便笑着走了进去。伸手摘下了一个水蜜桃来,找帕子擦干净就吃了起来。在古代这点就是好,没农药,纯天然无污染。
沈言婧见了忙笑着解释道:“这个院子是天赐哥哥的,这些树苗都是他亲手栽下的。天赐哥哥对这些果树很是宝贝,平日里都是他亲手打理,这几年我们府上久居江南,天赐哥哥也是派了一个专人在照顾。每天果实成熟的时候他都会亲自进京,将这些果子采摘下来酿成果子酒或是制成蜜饯。这几日刚回京城府里事情比较多,而且天赐哥哥的乳母身子也有些不好,天赐哥哥最近都在照看她,便还没顾得上去收拾。”
语晴仔细看了看院子里的树木品种,然后笑着说道:“这些品种都是上好的,不止是果子可以用来酿酒,花也是一样的,还可以用来泡茶。本郡主年幼时就喜欢折腾这些玩意,只是这些年事情多了也就没心思打理这些了,没想到二公子也是精于此道之人,日后若是有空,本郡主定然要像他好好讨教一番。”
沈天晴笑笑说道:“天赐哥哥只是自娱自乐罢了,比不得郡主您。那里有个水榭,郡主要不要过去坐坐?”
语晴看了看,笑着道:“这么瞧着那里的景色倒是不错,那就过去坐坐吧,天也热起来了,正好凉快凉快。这个时候想必客人也多了起来,两位小姐还是去老夫人那里帮着招呼吧,本郡主带着侍女去水榭里坐坐就好。”沈言婧听了推辞了一阵,但是见语晴坚持,便将语晴引到了水榭里,吩咐了下人照看好,就领着沈言嫒去了前院。
语晴一行刚走出几分钟,沈天赐由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着软椅的家丁。沈天赐站在一棵桃树下,吩咐家丁将软椅也停在树下,待家丁们退下之后,沈天赐摘了一颗已经成熟的桃子,看着软椅上的女子说道:“月姨你看,这些果子又熟了呢,咱们又该准备酿酒了,不然妹妹知道又要骂我懒了。一转眼都十年了,也不知道如今娘亲和妹妹她们在哪里,她们过得好不好?月姨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每到这个时节小妹都会让我领着她去山里采野果,你放心不下我们总是跟过去,结果每次都是咱们两个出力她在一旁看着。那个小没良心的还总是笑话咱们,更是背着你们欺负我,每次我都发誓再也不理她,可是每次她软软甜甜地喊我哥哥,我就又乖乖地跑了回去。犹记得当初小妹说在她及笄的时候要喝我亲手酿制的桃子酒,眼看着还有半年就到了她十五岁的生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圆了她的心愿。”
顿了顿,沈言赐蹲在了软椅旁,拉着碧月的手说道:“月姨你也要赶快地好起来,妹妹不是还说过,等到她及笄的时候要你给她梳头呢。过几日我再请祖母请华太医来给您诊脉,华太医医术过人,一定能够医好您的。”软椅上的碧月听了用力地握了握沈言赐的手,点了点头,心里像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晚膳过后,画眉给刚刚沐浴完的语晴擦拭头发,见语晴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郡主这么没精神可是累了?等下属下给郡主端一碗安神汤来,郡主服用了就早点歇着吧,属下瞧您这一天都没什么精神。想必是之前为了国子监的事情太过操劳,伤了心神。”
语晴淡淡地说到:“不用了,我只是有些乏,休息一夜便好了。好些年没有亲自打理果树了,今日乍一见了那些果树不由得想起了二哥和月姨,那几年我们住的山上也有好多野果树,果子太多了吃不掉,我便教二哥用那些果子来酿酒,寒冬腊月的时候用那些酒来和山下的猎户们换些东西。只是他总是做不好,我就笑他笨,每次他都气恼的不理我,可是我一喊累他便又走过来抱着我回家。我还记得他说过将来一定会种好多果树,都用来酿酒,等我及笄的时候给我喝。”说完,眼眶里已然是一片湿润。
画眉听了只是愣愣地看着语晴,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一身红衣的语晴身上,显得她越发得孤寂。画眉鼻头微微发酸,她们的主子从来都是把温暖和快乐留给身边的人,自己独自一人承受着一切的痛苦与寒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来帮主子分担这一切。画眉压下了心里的思绪,故作轻松地笑道:“听郡主这么说,属下倒是觉得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很像是咱们的二少爷,他们的年纪也是相仿的。今日中午人太多倒是没有见到,不如改日请王爷邀他们一家前来府上做客,郡主不就可以顺便见见他了?”
语晴笑笑说道:“你不必安慰我,这果酒是早就有的,有人会酿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那沈二少爷确实是沈府的少爷,只是十年前得了一场大病,病愈了改了名字罢了。这是人尽皆知的。再找找吧,我相信二哥一定也在找娘亲和我。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杜家砸场子呢。”
翌日上午语晴准备妥当以后便坐上了白玉马车跟着龙天行去了杜府。马车进了杜府大门,只见杜家老小一律都迎了出来给龙天行和语晴请安。寒暄过后,语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