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祖宗,那人身上也有件麒麟甲,还能动用剑阵,就是使出真灵血脉,也未必打得过他……”
穆剑音这边解释着自己的苦衷,而三位穆家老祖可没有听进去半分,若不是人王大人在场,这几位都要动手揍人了。
“那麒麟蛋,就是他换给我的!”
一句麒麟蛋,将穆家三位老祖的训斥瞬间打断,而后穆家的合体强者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地望向刚刚走向苏家的那个清瘦的身影。
心中大呼着幸好抬出了麒麟蛋,才躲过一场臭骂的穆少爷,这时也不管自己大哥的战况,贼头贼脑地隐进了穆家的后辈当中,不久就出现在队伍的后方,左右看看无人之下,竟然偷偷离开了比斗之地。
对于这种事关家族的大事,穆剑音从来就不c心,反正有老大在,他这个老二不过是个跑场的而已,倒不如自己去逍遥一番,比生比死的,实在无趣。
也不知是怕老祖回味过来接着挨骂,还是怕场中比斗的灵宝法术一个不慎将自己伤了,穆家的二少爷悠然自得地快活去了。
最后一个动手的苏家石台,却是第一个分出了胜负的场地,当栗天回到苏家老祖身边之后,将目光望向了其他几座石台,最后落在了穆家的石台之上。
代表穆家守阵的,是那位身形瘦小的青年,如今看来,对方必然是穆剑音的大哥无疑,不过那副瘦小枯干的身体里,却隐匿着仿若妖兽般的可怕力道。
并没有观察穆石祭出的法宝,与对敌的手段招式,栗天只是仔细地看着穆石的脚下。
每一次祭出灵宝,穆石的脚底都会微微一沉,看起来好像是因为身体单薄,而被法宝催动的力道所震动一般,可是实际上却是不然,那是一种习惯,一种以脚心散发出多余力道的习惯,而随着穆石每一次移步,其脚下的石台上,都会留下一副浅浅的鞋印。
那是经过极力的收敛,才没有印出个深坑的力道,在栗天动用妖身之力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形。
看似瘦小枯干,弱不禁风的青年,却是一个彷如妖兽般的存在,看来在东洲之上的人族修士当中,也不乏奇人。
第一场的比斗,实在没有太过凶险的过程,攻向其他世家的修士们,除了直接认输的穆剑音,其余四人在经过一番拼斗之后,纷纷以落败告终。
比斗即将结束之时,清瘦的修士这才将双眸,望向高台上,那道始终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俯视与仰望,白衣的修士与青衣的女子,再一次的目光相接,有些苦涩,有些酸楚。
不愿回想的往事,被栗天深埋在心底,而无法想起的前世,却令人王头痛欲裂。
躲过栗天看来的目光,皇甫彩蝶单手扶额,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而身旁的高大老者却是微微皱眉,一股轻灵的神识之力也豁然散出,将人王包裹其中。
将皇甫彩蝶当成自己的学生,人族大乘自小看着她长大,虽然女孩家的身子不大健壮,却也十分健康,可从来没出现过如此头痛的模样。
以大乘强者的神识,梳理着人王的筋脉,老者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那里不适?”
“有些头疼而已,老师不必担忧,养上几天就应该无碍了。”
皇甫彩蝶将看向栗天的目光移开之后,脑海中的痛感才缓和了一些,而老者也没有轻易探知身为凡人的人王灵魂,仔细感知了一番皇甫彩蝶的本体并未受伤之后,便收回了神识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