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宫自然知晓的,这一次入宫也是为了去寻你大兄,太子刘彻最近动作频频,前几日竟然对汝南王刘非大打出手,都告知到陛下跟前,陛下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似的了。陛下当真是偏宠他。”馆陶公主到底是有些不满了,只因刘彻乃是王夫人的儿子了。
“哦,此事我也听闻,程姬为此颇有微词,但是也不济于事,主要是瞧着陛下的,陛下现在是一心在维护刘彻,此番也不知道大兄为何?”
陈阿娇总觉得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那就是她的感觉从来都是对的,陈季须真的是出了实情了。等到馆陶公主和陈阿娇来到长乐宫的时候,便看到陈季须跪在长乐宫中。
他见到馆陶公主和陈阿娇来了,便哭声道:“阿母救我,救我,我没有做,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陈季须一直都在拼命的摇头,陈阿娇打量着陈季须,才发现他的身上竟然有血迹了,衣袍上都沾满了血迹了,而且还是新鲜。
馆陶公主自然也发现,盯着陈季须身上的血迹就问道:“这血迹怎么了?季须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何事?”馆陶公主瞧着陈季须身上的血迹,便十分的担心,便走到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陈季须,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事情,才放下心来。
“阿母,你一定要救我,我没有杀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是太子,是太子……”
“侯爷,说话可是要负责任,我从未让你杀人。”
刘彻此时也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今日依旧精神抖擞,看起来气色不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季须。而陈季须在看到刘彻的时候,便指着他说道:“明明就是你约我去锦绣园相见的,真的不是我?”
听到这两人有的没的说,陈阿娇始终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终还是素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阿娇与馆陶公主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那就是锦绣园,也就是薄美人现在所住的地方,发生了命案,死的人竟是王信王大人的妻妹——花如海,花如海本来今日是陪着花氏一起来看王夫人的,后来不知为何就与花氏走丢了,再次被发现的时候,她竟然就死在锦绣园。那些发现的人,看到的就是陈季须手握长剑,衣裳沾血,自然便认定他是凶手,如今陈季须也是百口莫辩了,无法自圆其说。
“不可能,不可能是季须,季须绝对不会这么去做的,他没有理由去杀花如海,再说,季须之所以入宫,还不是太子你邀约而至,若不是你的话,我儿也不会入宫,便不会发生此等事情,你说……”
馆陶公主本就是护短之人,而且此时事关人命,如今掌管天牢的人,乃是铁面无私的郅都,张汤一直伤重未愈,若是陈季须到了郅都的手上,那即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从未让侯爷入宫,姑姑就算要为侯爷开罪,也,是我让侯爷入宫的,还请拿出证据来。”刘彻一副冷表情看着馆陶公主,竟然不承认是他让陈季须入宫的。
馆陶公主听了之后。
“住口,简直就是信口雌黄,本宫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乃是你刘彻差人来请我儿入宫,难不成你怀疑本宫说谎不成了。你与王夫人已经要了我陈蟜孩儿的性命,没想到此番竟然得寸进尺,竟还想要我季须孩儿的性命。你当真以为我馆陶公主是吃素之人,任由你们拿捏。”说着馆陶公主竟然猛地转身,便抽出素锦腰间的佩剑,便指向刘彻。
“今日谁敢动我儿,本宫便砍了谁!”
馆陶公主拦在陈季须的面前,所有的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就连陈阿娇也震惊了,原来馆陶公主也是一个有血性的女人,她手握长剑,竟是不顾窦太后的眼神。
“皇姐好大的脾气,竟然敢在长乐宫拔剑,皇姐你可知晓在长乐宫拔剑,等同于忤逆,可是死罪。”刘启此时也从外间走来了,他是一脸的怒气,望向馆陶公主。
馆陶公主听了之后,便是一阵冷笑。
“陛下,本宫何曾怕过死过,今日你若是要动季须,便踏着本宫的尸身而过。本宫绝不后退一步!”
刘启也是带着怒气看着馆陶公主,他果断的走近馆陶公主,看着她手上的剑。
“朕乃是大汉天子,皇姐还需明白自己的身份,与天子说话,为何这般不敬。”
刘启从未在馆陶公主的面前端起架子来,但是这一次刘启特殊了,他端起了架子,而且是在馆陶公主的面前,亮出了他天子的身份。这一刻的刘启让馆陶公主感到了陌生。她抬着头,吃惊的看着刘启,没错,他现在是大汉天子,可是他也曾经是跟在她身后,拽着她衣角的小弟弟了,可是如今她这个弟弟变了。
“陛下,你,你竟是这般与我说话,是啊,你是大汉天子,可是在我的眼里,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动我儿性命。陈蟜已经死了,季须是本宫唯一的男子。他的性子想必陛下最为的清楚,他又怎么会去伤人,又岂会去杀人?”馆陶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季须,此时他瑟瑟发抖,衣裳还带着血,那副模样是怕极了模样。
陈季须何曾受到这样的待遇,他见馆陶公主看他,便抬起头望向馆陶公主言说道:“阿母,阿母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我只是看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