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眼瞅着就到初八了,没想到小婿竟是发生此等大事,本王不得不来了。只是本王也相信小婿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还请太后明察。”
刘安此时自然是帮着陈季须说话,他说完之后,馆陶公主就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她十分感激的看着刘安,刘安却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
“先坐下吧,哀家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今日又发生此等事情,哀家到底还是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窦太后说话的时候,便伸出手去,素锦便上前,扶住了她。
窦太后走了下来,她来到了景枫的面前,这还是窦太后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见到景枫了。那日她去往甘泉宫的时候,景枫已经带着孙冬青离开了,今日总算是瞧见了景枫其人。
“景枫,多年未见,你可安好?”
窦太后终于开口说话,她站在景枫的面前,看到了带着面具的他,看不清此时的模样了。景枫十分谦恭的朝着窦太后便是一拜,说道:“多谢太后关心,身子早就已经大好,确然有多年不见了。只因景枫那些日子,家姐亡故,心情实属欠佳,便远走他乡。”景枫给出的额解释倒是也说得通,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窦太后更加的清楚。
景枫当时就是代国出了名的大夫,当初景后嫣然生产的时候,谁都不信,只信她这个弟弟,便让他弟弟入帐内,可惜的是,最终景后嫣然还是死了,而景枫当初也颇受打击。尽管当时身为代王的刘恒并不怪他,可是他依然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还是选择了远走他乡,离开代国。
这一走就是将近二十年,来到长安,在看到窦太后,发现昔日的美人也是经不住岁月的摧残,窦漪房也变老了,也是美人迟暮了。
“能够回来也好,当初你走了,陛下找了你好一阵子,当初景后的事情,陛下也是无奈。”
当初景嫣然难产,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最终刘恒还是选择了保孩子。这也是汉宫的规矩,弃母保子。即便那人贵为皇后,这个规矩也不能发生改变的。
“这我也知晓,只是即便是这样,当时我也接受不了,毕竟我姐姐是死在我的手上,那种痛苦无人可懂。而且幸而后来我走了,不然当看着我姐姐的孩子一个个死去……”景枫突然提起景后嫣然的四子,无一存活,全部都早夭。不然现在成为皇帝的也不会是刘启。
“当年陛下也是伤心不已了,太医都说乃是景后身子太弱,爱怀胎的时候,太过贫弱,所以生下的孩子皆是早夭了,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你既是回来了,就好生待在长安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知会素锦一声便好,你到底还是汉宫的人,虽然如今景后已经不在了。”窦太后说完这话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如今这汉宫就是这般,景先生既然回来了,还希望景先生以汉宫为重。”
窦太后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了,其他人听不明白,但是陈阿娇与景枫两人都明白额,那就是窦太后在警告这景枫。此时的景枫一直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而此时她也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样子。
“诺,太后景枫知晓该怎么做了。”
就在景枫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素锦就拔剑,朝景枫砍去,说时迟那是快,素锦手法之快,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愣,陈阿娇也没有想到素锦会突然朝景枫出手了。
景枫火速的一闪,到底还是没有闪过素锦,素锦伸手便摘下了景枫的面具了,窦漪房盯着那张面具下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我……,面具给我,面具给我……”
那是一张充满沟壑的脸,不是烧伤,可是也是面容竟毁了,看到这一张脸,窦太后也愣住了,已经瞧不出原本的模样。而且看起来也不似有易容的痕迹。
“给你!”
素锦赶忙将面具递给了景枫,景枫接过面具,将它带回了脸色,下意识的还摸了摸自己面具,确认是已经带了面具之后,她才安心的输了一口气。
“太后,陛下,我的脸已经被毁。方才冲撞太后与陛下实属不该,还请恕罪。”景枫便跪到在窦太后和刘启的面前。十分的谦恭了。而窦太后看到这样的她,在心里便认定她的猜想是错了。果然这个人只能是景枫,不会是那个人,那个人永远都是高傲的,根本就不会朝她下跪了。
“起身吧,素锦你先下去领罚吧。”
窦太后招手,便示意素锦下去了。虽然此事乃是窦太后一手策划的,不过窦太后在此时此刻绝对是不会承认是她有意为之了,便将这些事情托给了素锦。
“诺!”
素锦也下去了。
“素锦,还和当年一样,还是这般出其不意,以前在代王宫的时候,她便时常对我这样出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的脾气一点儿都没有变。而且身手还是如此的矫健,倒是我已经老了,竟是躲闪不及了。”
原来当然在代王宫的时候,素锦便和景枫两人相熟,这种游戏这两人是时常来做。而这一次窦太后用素锦来试验景枫也是出于多方的考虑,摘除面具只是其一而已,其中最后的试验便是方才景枫说的这个话。这一番话说完,窦太后便更加确信景枫的身份了。
“是啊,素锦的性子还是一如当年,并没有发生改变。不过都老了,她也老了,哀家也老了。你瞧瞧。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