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个曹姑娘被李侯爷送去掌刑的老谢那里逼供了,那个老谢曾经被东厂曹捷害的家破人亡还惨被阉割,后来多亏李侯爷相救才保住性命,如今已经是严重伤残对东厂中人恨之入骨,当年他在东厂受刑极重亦晓得很多东厂用刑的方式,这些年他自己又琢磨出不少新的刑法,凡是落在他手中的东厂锦衣卫在他的严刑逼供之下没有不招的,拿郑先生所言这叫以毒攻毒,也东厂中人知道知道被人上重刑是什么滋味,曹姑娘是曹捷的义女,老谢对她更是憎恨所以下的手也更重,听说现在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天佑说到这里不禁连连叹息。
「什么?这……曹姑娘为何始终不说呢?她对九千岁和曹捷真的如此忠心」云傲讶然道。
「这倒也未必,那个老谢对东厂中人绝不留情,也有可能曹姑娘想招供他也不会给她机会非要将她折磨个够弄的缺胳膊少腿再给她机会招供」天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这真是太过份了,我们正道中人用歹毒的刑罚折磨一个女子本就不该,像他这样简直是存心折磨嘛,为何李侯爷就不制止他这么做?」云傲甚是气愤。
「有什么办法呢?东厂中人是正道的大敌,这些年来李侯爷折损在他们手中的人手也是不计其数,为了能搬倒魏阉他亦不计较什么手段了,何况那些东厂中人就算是最后招供了仍旧是死路一条」天佑凑近轻声道。
「为什么?他们既然已经招供了难道还要杀他们?」云傲不解。
「当然了,既然已经招供了他们也就丧失了利用的价值,对东厂来说他们是叛徒,对侯府的人来说跟本不会拉他们入伙,所以除死之外别无他途,听说老谢到时会用最残酷的方法来杀他们,将他们埋入土中露出个头,然后用一把小刀割开头皮将水银慢慢灌入伤口,水银入体后会令受刑者痛苦不堪拼命挣扎,但躯体被埋在土中无法出来,结果到最后整个人都从外皮中挤出来,人没了外皮只剩血肉之躯在外面还一时不得死,恐怕要挣上一个时辰方才断气啊……」天佑一边说着脸上亦现恐惧之色。
「这,这也太残忍了……,我们既称正道行事怎能完全与邪魔外道无异?」虽然云傲料见过父亲惩治作奸犯科的邪徒但这般残忍的手段亦令他心寒。
「是啊……,招与不招都是死路一条,那曹姑娘如今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早知道齐大哥你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省的她受这般活罪」天佑叹道。
想起曹亚文之间曾称自己一旦说了实话必定难逃一死,自己还曾向她保证她一定能活,云傲但感羞愧难当,他一生从不食言可这次他实在是觉得有负亚文。若是早知她落的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他当时还不如脱险后就放了她算了,以她那点本事也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啊!
云傲越想越是懊恼,想到亚文如今受到老谢的非人虐待,而最后要被他用水银灌顶的残忍刑法折磨,血肉从表皮的伤口处一点点钻出在泥地上痛苦哀嚎,而老谢在一边狂笑着……
「不行……我得救她出来……」云傲一拍桌角,顿时将一块桌角切了下来。
「齐大哥,你要想想清楚啊,她毕竟是我们的敌人啊,我知你素来仁义,但若是救了她恐怕她未必会感激你还会恨你让她受此折磨,而且此事若是败露了对龙威镖局的声誉恐怕影响甚大,别人可会怀疑你私通东厂中人救走曹姑娘,要知你们这里毕竟出了个展长风,这段时日里我看很多人都对你们甚是敌视啊」天佑低声道。
「我已经想清楚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折磨残害一个女子绝非大丈夫所为,我答应过她一定保她的性命就一定要做到,我找个机会救她出来然后找个地方将她安顿下来,亦让她不能再回东厂助纣为虐,等我们灭了魏阉后我再放她走让她远走高飞」云傲思索片刻道。
「那好吧,这件事你对谁都不要提起,否则你爹还有晓丹定会阻止你这么做,我帮你去打听曹姑娘囚禁的所在,你要尽快动手,切记不要伤及李府中人」天佑道。
「陆兄弟,多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你肯相助我救人齐某实在是感激不尽啊」云傲握着他的手道。
「齐大哥,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说谢吗?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打听她所囚之处,你可要对所有人都保密啊」天佑起身再三叮嘱他之后离去。
走出不远后天佑回身看了看确信没人跟踪后七拐八拐找到了张若水所居的院子推门进去,只见张若水坐在桌前翻着一本医书,见他进来笑道:「怎么样?他是否如我所料啊?」
天佑冷笑道:「不出张兄所料,这伪君子果然借机会想救那妖女出来,分明就是贪恋那妖女的美色还要装出一副义愤的样子,我按你说的跟他一说他马上就按捺不住了,他们之间必然早有奸情,说不定这伪君子就是东厂安插在侯府的又一个内奸。」
「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了,齐云傲fēng_liú好色,那曹亚文长的也甚是美貌,也可能是她被俘后以妖媚之术勾引了他,这等妖女生性yín_dàng无耻必然惯用这等手段让不少江湖好汉甘为她效力,可惜齐云傲也快要步上展长风的后尘了」张若水将书一放叹道。
「哼,他自甘堕落又能怪谁」天佑恨恨的说道,心中更恨这伪君子凭什么能得到晓丹这世间少有的好女子的垂青?他居然还去勾搭那东厂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