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鹰和林北都很兴奋,记住这里,等他们回到部落之后,就可以带人过来背几筐盐回去。这样一来,他们再也不用冒着危险去湖边煮盐,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没有盐吃。
兴奋过后,两个人又回到现实。
“矫鹰,现在咱们该怎么走?”林北问矫鹰。野外生存,寻找方向,林北自认这些方面不如矫鹰,所以这时候也只能倚靠他。
矫鹰四下看了一眼,指了一个方向,“咱们先朝那边走,寻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再走。”
刚才高兴激动的时候不觉得,现下听矫鹰这么一说,林北才觉得自己腹内空空,浑身都没甚力气。
说来这一天他们也真是幸运,寻了些果子吃了后,他们便往部落的方向走。走到傍黑天的时候,林北终于看到了一处她熟悉的景物。
她指着前方的一座山,拍着矫鹰粗壮的胳膊兴奋道:“那里,就是那里,转过那座山,就是临水部落了!”
早前岩岫带着她把临水部落四周转了个遍,他对周围的景物再熟悉不过,绝对不会看错。
矫鹰垂头看着拍打自己胳膊的修长的小手,嘴角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林北点头如啄米,那山看着挺近,走起来却要耗费很长时间。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还算平整,正适合休息,莫不如今晚养精蓄锐,明天一鼓作气走回部落。
让林北意外的是,矫鹰不知道什么时候寻到了打火石,今晚他们有火烤,不用挨冻了。
两个人趁天黑前捡了些柴禾,又采了些果子,天完全黑下来,两个人就围着篝火吃脆脆的果子。
他们都不说话,只听到远远近近的虫鸣兽叫和篝火发出的噼啪声。林北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这尴尬从何而来,就是觉得如果不说些什么,浑身都不自在。
于是,她清了清喉咙,开口道:“矫鹰,你是怎么从青岩部落逃出来的?”
两个人单独相处了两天,她还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还有蛮,他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林北心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若是蛮还活着,怎么会不跟在矫鹰身边。
果然,听到林北的问题,矫鹰被火光照亮的俊颜上浮起难明的表情。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蛮在青岩部落放了火,我趁着大火逃了出来。”
只这一句说完之后,他就再没了下文。
林北心知他是不愿多说,虽然心中好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静静坐了片刻,困意渐渐涌上来,林北直接歪倒在铺平的野草上,闭目休息。
不大一会儿,林北的呼吸便均匀起来。矫鹰幽深的眼眸从跳跃的火光移到林北的脸上,悠悠叹了口气。
他又往篝火里添了些柴禾,侧身躺在林北身边,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才闭上眼睛假寐。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林北就起来了,篝火已经熄灭,风一吹,灰烬里还能看到零星的火星子。
矫鹰在她醒来前便已经采摘了些果子,见她坐起身,就把果子递给她,“快吃,今天天色不大好,吃完了好赶路。”
林北接过果子“咔嚓”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抬头望天,果然,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们匆匆吃了果子,就抓紧时间赶路。走了大半日才走到山脚下,沿着山脚往临水部落绕的时候,淅淅沥沥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开始雨点疏疏落落的,打在身上也不疼,他们加快了步子走。可是雨越下越大,到最后竟然下起了冰雹。
矫鹰拉着林北躲在一棵大树下,虽然有树挡着,却还有不少冰雹砸下来,砸到他们身上,很疼。
矫鹰便把林北抵在树干上,把她整个儿圈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把林北全都挡住。
矫鹰赤|裸着上身,林北也只穿了一件裹胸,大片的肌肤贴合在一起,特别是林北的脸正好埋在矫鹰的胸口,能够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把火点燃了似的,从头烧到脚。
她猜想此刻她全身上下肯定都羞红了。
矫鹰自然也发现了林北的变化,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背后被冰雹打的又冷又疼,身前却赤热一片。林北呼出的热气悉数洒在他的胸口,他的心里就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蠕动,不是难受,只是很难耐。
他想到早前不经意地看过柔妍和男人在一起的画面,自动把柔妍的脸换成了林北的脸,被果子滋润过的嗓子无端端干涩起来。
他要做些什么,他必须做些什么,否则,他会憋闷死。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脑海,就如洪水猛兽般以不可阻挡的气势蔓延开来,搅的他心神俱乱。
他稍稍拉开和林北的距离,林北不妨赤热的胸膛突然离开,抬头去看矫鹰,却陷入了他漆黑犹如深潭的眸光里。他们对视良久,矫鹰终于按捺不住,俯身,微抿着唇渐渐凑近林北。
林北知道他要干什么,心跳快的不行,想要拒绝,却又不想拒绝。正犹豫的时候,矫鹰的唇已然落下。两唇相贴,两个人的身体均颤抖了一下。
接下来会是缠绵的热|吻还是涓涓细流般的舔|吻?
都不是,矫鹰的唇只是贴着林北的唇,没有动作,什么动作都没有。
林北身上的热潮渐渐褪去,理智渐渐回拢,她大概猜到矫鹰为何会如此了,这个时候的男人和女人交合,根本没有那许多花哨的东西,当真和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