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到查理斯皇子府邸,高大的希拉式白色立柱的大门前,皇妃凯瑟琳领着皇室管家在门前等候丈夫的回归。
露水打湿了她的裙边,凯瑟琳皇妃洁白修长的颈项裹在貂皮中,纤细的腰身令她的站姿优雅一如少女时代。
黑梆厚底马靴踏在梯板上,之后是白底金边的长裤,查理斯皇子优雅地走下马车。
他如以往一样与皇妃含情脉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妃上前接过他臂弯间的大氅,眉眼动作间的默契让这对皇子夫妇一向被誉为夫妻中的最佳典范,然后查理斯皇子才收回视线,转向车厢。
“维亚,已经很晚了,不如留下来过夜?”
他嘴角虽含着微笑,目光却是不容置疑的。
凯瑟琳皇妃和管家也来到马车前,闻言惊讶道:
“维亚公主也在吗?你们不是刚刚回城?都这么晚了,查理斯你竟然还把维亚带出去!”她嗔怪了丈夫一声。
维多利亚公主早已衣着整齐,但听到凯瑟琳皇妃的声音,仍僵了一下,她不清楚车厢中的气味有没有完全散去,心惊之余,不禁下意识看向查理斯。
站在车门前的查理斯皇子面对着车门方向,旁人只能看到他侧脸,无法窥见他的全部表情,除了维多利亚公主——
他嘴角噘着笑,带着白手套的手不容置疑地向她伸出,维多利亚却清楚地记得,那双包裹白手套中的手带给了她怎样禁忌的快感,而此时查理斯的神情看似如同一个宠爱妹妹的兄长,维多利亚公主却看到他隐藏在蓝眸深处的仍未熄灭的火焰!
他怎么敢?!
这里是他的府邸,凯瑟琳还在旁边!
维多利亚公主看着查理斯皇子眼中的火苗,惊慌之余,又不禁想起了刚才在车厢中的情形,当时路德维希就在离车厢不到一丈的距离,而她却在一壁之隔的地方,在自己兄长的手指下压抑而疯狂达到了顶峰——
即使有过六年婚姻。却在那个死鬼丈夫身上,她却从没有得到过那样的……
可即使如此,刚才她和查理斯也只是和出嫁前那样,用手指和口舌满足了对方。并没有真正的……但很显然,查理斯现在提出的邀请,意味着他并不满足于此!
维多利亚公主看着车门那只带着白手套的手,它的主人的眼神诱惑迷人,但维多利亚却知道。一旦走出车门,她将走向一个禁忌堕落的深渊……
“维多利亚?”
她迟疑的时间久了些,查理斯皇子提醒般叫了一声,维多利亚公主听出了其中的不悦,有些不安的抬起头,却听到查理斯皇子放轻声音,用只有附近两三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你是不舍得和路德维希分别吗?没关系,等会儿我嘱咐他,明天早上再来接你。你先在我的府邸休息一晚,明天的路德维希依旧会是你的路德维希。不是吗?”
他意有所指地微笑着。
旁边的凯瑟琳皇妃听到了丈夫的话语,自以为会意地笑起来,暧昧的目光不住往维多利亚公主身上打量。
维多利亚公主却明白了查理斯的暗示,他是在说……
维多利亚公主阵阵心悸,她心中的天平两端在不住地拔河。
但查理斯皇子并不容她犹豫,转身叫来了路德维希,在他面前叮嘱了几句,路德维希平静地点点头,来到车厢前,躬身优雅地行了个骑士礼。
“路德。我……”
路德维希的声音打断了维多利亚公主的语声,“公主殿下,那么请您好好休息,我期待明早的约会。”
他抬起头。波澜不兴的眸光在维多利亚公主身上一扫而过。
维多利亚公主忽然有种仿佛全身衣物被剥光的感觉。
她觉得路德维希似乎已经知道她和查理斯之前在车厢中做了什么,但这种感觉一闪而逝,维多利亚公主再看路德维希,又觉得那只是错觉,路德维希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这时候,她终究在那样的目光中心生怯懦。心中再无法凭借路德维希的重量维持天平的平衡,颓然放弃了抗拒,在他人有意或无意的推动下,接受了被推入深渊的命运……
……
夜愈发黑浓,维多利亚公主布置奢丽的寝室中,响起了男性低沉压抑的喘息。
……
第二天,路德维希来到查理斯皇子府邸,按照前一晚的约定接维多利亚公主。
维多利亚公主眉目间比昨晚多了些憔悴,玫瑰般的红唇却呈现瑰丽的嫣红,皮肤似乎比平时多了一层光泽,因为疲惫的缘故,她显得有些疲惫,却也因此削弱了平时眉眼间的高傲,更加娇媚动人。
她的手搭在查理斯皇子臂间,查理斯皇子亲手将维多利亚公主的手交到路德维希手中,路德维希目光在维多利亚憔悴而有些闪躲的脸上扫了一下,听到查理斯皇子优雅的声音道:
“路德维希子爵,那么我就把维多利亚交给您了,请您好好照顾她。”
路德维希接过维多利亚公主的手,感觉那只手荏弱无力到轻轻地颤抖着,他嘴角浮起微笑,含笑对查理斯皇子微微躬身,“请您放心。”
他说完,执起维多利亚公主那雪白的手背上一吻,“您今日看起来,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更美丽。”
维多利亚公主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查理斯皇子愣了一下,看了看维多利亚公主,嘴角浮起意味深长的微笑,启唇低沉道:
“您说的对,我也……深有同感。”
两人登上马车,被皇家侍卫队护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