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混混们一个都没有死,偏偏那两个人死了?”
白昊走到两具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前,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说着。刚才那颗炸弹明明是这两人扔出来的,结果他们自己被炸死了,混混们反倒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自杀了?
就在白昊万分不解的时候,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安静阴森的野外显得是如此突兀。
白昊一愣,随即望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原来铃声是从青年身上发出来的,应该是他的手机。
眉头一皱,白昊犹豫了下,从青年身上摸出手机,定睛一看,上面显示了“小姐”两个字,微一犹豫,便按下了接听键。
很快,对面就传来一个冷漠的女声:“阿虎,人带来了没有?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动手术!”
闻言,白昊心中怒火噌的升腾而起,再也忍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我草泥马,你全家是不是死光了啊,你她妈做手术就做吧,为什么要跑去祸害别人啊,破坏别人的家庭,就你她妈是人啊!”
这是白昊第一次这么愤怒,这么刻薄的骂一个人,而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实在是白昊太过气愤了。
“你有亲人生病要做手术,需要心脏供体,却要别人付出生命,难道只有你的亲人才是人,别人的亲人都是垃圾废物,可以随你们处置,随随便便玩弄吗?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活该全家死光!”
白昊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些天压抑在心底的憋屈随着这一通大吼全部发泄了出去,骂的是酣畅淋漓。
“什么?”
电话那头,白云霜被骂懵了,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从阿虎的电话中会传来别人的声音,而且还有人敢如此骂她。
她是谁?
她白云霜是谁?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高高在上,公主一样的存在,哪个人见了自己不是和和气气,不是恭恭敬敬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的狗血淋头,被人这样羞辱过。
虽被气得嘴唇直哆嗦,可白云霜竟然生生忍了下来,冷冷质问道:“你是白昊?阿虎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
白昊狰狞一笑,一字一句道:“被——我——宰——了!”
“你——!”
白云霜被气得想吐血,却没有怀疑白昊话的真假性,在她看来,连手机都到了对方手里,阿虎本人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你混蛋,你竟敢杀了阿虎,白昊,我告诉你,你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重的代价,真的,敢得罪白家,天涯海角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你那杂种老爹,泥腿子老娘,都会被你连累,尸骨无存!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白云霜咬牙切齿的说着,话里的威胁毫不掩饰,杀机毕露,她之所以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阿虎的死,并不仅仅因为被白昊羞辱,最重要的还是父亲的手术,现在没有及时拿到供体心脏,手术就又要耽搁下来,这一耽搁不要紧,可关键的问题是,她爸爸可等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里,白云霜将恨意压在心底,冷冷道:“白昊,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明天乖乖交出白建民,我就放你和你妈一条生路,否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放你妈的屁!”
白昊的语气冰冷无情,“放我一条生路?还不知道是谁放谁一条生路呢,等着吧,我很快就回去燕京找你的!”
说完,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手机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这一天,不会远的!”
望着远方,白昊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说道,白家,他迟早会去的。
……
早春的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春光。
原本光秃秃的山头,终于泛起丝丝绿意,河面终于完全解冻,轻柔的春风吹拂着河面,荡起波光粼粼,翻卷着浪花的河面上,偶尔还能看见几只野鸭子耐不住河水的撩拨,在水面上尽情的畅游。
朝阳初升,欣欣向荣!
山谷内,白昊裸露着上半身,脸色凝重的躲避着那呼啸而来连绵不绝的石子攻击,偶尔间的跳跃腾闪,宛如一头灵猴般的敏捷,不算挺拔但绝对精悍的身子,在春光的照耀下,颇有一分清逸之感。
昨天晚上已经成了过去,美好的明天需要他去拼搏,白昊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昨晚的经历让他明白,现在的他,可没享受安逸的资格,不需要其他什么,仅仅一把枪,就能置他于死地。
至于昨晚的爆炸究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白昊已经不想去理会了,至于混混们会不会到处乱说,这个,根本不用担心。
那些混混的记忆,早就被温老抹除了,等他们醒来之后,会将昨天晚上看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对于温老的手段,白昊深信不疑,因此,也就安下心修炼。
十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十天之内,白昊大半时间,几乎是在木桩之上度过,为此,他的身上,多出了不少被木桩石头撞出来的淤青伤痕。
当然,有付出,自然也有回报,现在的白昊,在木桩上表现的颇为流畅,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相比于几天前,已经是成长了太多。
七八米高的孤立尖石上,温老盘坐其上,微眯的着眼睛,望着场中在几十根木桩顶端不断跳跃闪避的白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