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很有意思。”东陵绝道:“四哥,朕可以跟着池小姐一起这么叫你吗?”
池木木警惕的看了东陵绝一眼,淡淡道:“皇上不用费心机,四哥武成之后会失忆,你现在拉拢他有点早了!”
“四哥不像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就算失去记忆,也会记得跟别人的情谊吧。”东陵绝道。
池映寒不解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四哥,你若是武功大成之时,忘了我,该怎么办?”池木木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忧伤的看着池映寒道。
池映寒忙道:“四哥就算忘记全天下,也不会忘记木丫头的。”
池木木点点头:“嗯,我记下四哥的话了。”
东陵绝没有说话,他忽然有些羡慕这样的兄妹情。
池木木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前世的她可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兄弟姐妹!
“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山去吧!”东陵绝看了看夕阳,虽不舍,却还是要走。
池木木道:“如果晚膳准备好了,池家会派人来请的。”
东陵绝道:“我想早点下山,看看你生活的那个庵堂,顺便认识一下你的师父。”
“认识我师父?”池木木不解道:“师父只是一个普通的主持而已,可比不得皇上见的那些高僧,她指点不了皇上什么。”
东陵绝道:“朕只是很好奇,一个轻功这么好的人,武功怎么样?又怎么会出家的!”
“哦?那好吧。”池木木也没多想,跟着池映寒转身往前走去,错过了东陵绝眼中一抹奇怪的神色。
几人下山后,庵堂里池木木的两个师姐见池木木去而复返高兴,池木木道:“麻烦师姐去请师父来,就说……就说我未来的夫君来拜见师父了。”
这两个师姐很单纯,不谙世事,池木木不想让她们知道东陵绝的身份。
其中一个立刻就去了,余下的一个忙给几人端茶送水,然后红着脸,站在一旁。
都是青春妙龄的少女,平时她们见到池映寒就脸红的不得了,再加一个冷峻的东陵绝,这样也不奇怪了。
好在东陵绝和池映寒两位大爷似都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和怪异的气氛,也没在意。
很快,去叫主持的小姑子就回来了,有些为难道:“木丫头,师父说她有些不舒服,不方便出来见客!”
“师父怎么了?严重吗?我刚走的时候师父还好好的!”池木木急的站了起来,主持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她说病了,就是真病了。
小姑子忙拦住池木木,道:“木丫头不必去了,师父让你不要去看她,师父还说……她身份低微,不适合见贵人,如果木丫头你日后想师父了,师父会去皇宫看你的。”
这就是不想见皇帝了?
也是,主持是个对世事都淡漠的人,东陵绝是皇帝,忽然要特地见她,以主持的性格,是能拒绝就拒绝,她是不想被任何事情牵扯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东陵绝走出去的时候,脸色更冷,似乎有些生气。
这人这么小气,竟然跟一个小小的主持生气?
池木木不解的摇摇头,对小姑子说:“师姐,那我就回去了,你们好生照顾师父,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刚出了庵堂,池冥河果然派了两辆马车来迎接。
“皇上坐前面那辆,我跟木丫头坐后面!”池映寒看了看,主动担当起了分配的责任。
“朕跟池小姐已经是夫妻了,不必讲究男女大防,还是四哥坐一辆,朕跟池小姐同坐一辆!”东陵绝一脸正色道。
池木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东陵绝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庵堂出来后就有点不对劲,竟然跟池映寒杠上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一人坐一辆,我骑马!”池木木说罢,翻身上了一辆枣色的骏马,双腿往马腹一夹,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马儿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池映寒在后面大喊:“木丫头,你快点下来,你不会骑马,危险啊……”
喊了几声见池木木非但没有停下,反而骑的更远,也不管那么多,跟着飞快解开一匹套着马车的马冲去前面,一边追一边喊。
东陵绝被他们扬起的尘土迷了眼,笑了一下,也跟着解开另一辆马车的马匹跨上去,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庵堂,策马奔腾而行!
他们追着上去,一阵阵的笑闹声传来,可苦了来赶马和报信的小厮们,马都走了,他们要走回去么?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木丫头,小心……”池映寒飞快的追了上来,见池木木在马上轻松自如,遇到树枝也知道弯腰躲避,反倒是他,因为心急被树枝扇了几次脸。
“四哥,快来追我!”池木木在前面嚣张的喊着,她不会骑马?她可不是那个木讷的池木木!
到了池府门口,三人相继下马,待一看到池映寒的脸,池木木就笑了起来:“四哥,你的脸怎么那么花?”
“哼!”池映寒哼了一声,拦着脸往大门走去。
池木木避开了伸到马道上的树枝,池映寒却因为担心疏忽,被树枝伤了脸。
他脸本就比一般的东瑜人白,几条红印子便显得特别明显。
尤其是他的鼻子上,也被盖上一条红红的印子,池木木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池冥河迎了出来,行礼后,不解的问池木木:“你们怎么骑马回来了?下人呢?还有,你四哥的脸怎么了?他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
池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