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曼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便没了一丝声息。
池木木想再问,他却已经叫不醒了!
叹息一声,算了吧。
这是东陵曼的心思,他若是愿意说,池木木迟早会知道的。
脑子昏昏沉沉,池木木便也靠在桌子边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池木木是被宿醉的头疼给疼醒的。
睁开眼睛,旁边的东陵曼早已经没了踪影。
池木木捂着头,吸了一口气,外面的花穗和白荷就走了进来,道:“主子醒了!”
“爷呢?”池木木问。
花穗忙道:“爷说他今天忙,就不送夫人您了,让我陪着您一起进京!”
池木木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她知道,东陵曼只是不想面对离别的伤痛而已。
“他让你跟我回京吗?”池木木对花穗道:“花穗,我知道你不舍得离开爷,这次去南翼国,只有清水一个可靠的人,我也不太放心,不如……你留下吧,让白荷跟我一同进京!”
花穗摇头道:“夫人糊涂了,白荷已经成亲了,花穗虽然是爷的侍妾,却也算是个自由人,何况白荷不会武功,我不去,爷也不会放心,夫人放心,花穗这次,再也不会违逆你的心思,不然爷绝对不会再绕我了!”
“可是……”
“夫人不必担心,白荷不是可以跟在爷身边伺候吗?再加上清水,底下的人也都是跟随爷多年,虽然不如清水细心,伺候爷的日常起居不是问题,爷的安全,夫人就更不用担心了!”花穗道。
池木木叹息一声,道:“好吧,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花穗的脸上带了一抹笑意,道:“夫人,还有一件事情,爷让我告诉你!”
“什么事?”
池木木一边喝着醒酒的茶汤,一边问道。
“秦夫人的死,也不知道池映月是怎么跟南宫辰逸说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追究,只是吩咐人厚葬了秦夫人!”
“是吗?”池木木也颇为好奇。
池映月一向攻与心计,也极擅长察言观色和了解忍心,她能够说服南宫辰逸其实不足为奇,只是池木木好奇,她有没有牵扯到自己,比如说,告诉南宫辰逸是她杀了秦夫人?
“可不是?她没有提起夫人呢!”花穗压低声音道:“南宫公子似乎很生气,虽然吩咐厚葬,却没有说迁回南翼国,只让尸体在苏州下葬!”
池木木点点头:“知道了!”
她想了想,道:“白荷,去请三老爷来。”
池林不一会就过来。
池木木道:“三叔,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观察池映月,让我们的人一直跟随她,不能让她伤害四哥,并且,一定要弄清楚她的动机!”
池映月若要找她跟东陵绝报仇,她不觉得奇怪,可池映月还有别的目的吗?池木木必须要知道才行,她也更要知道,池映月到底是真的喜欢上了如今的南宫辰逸,还是心理任然有东陵绝!
“我知道怎么做!”池林道:“你放心吧,开分店和招募新的暗人,我都会着手办理。”
池木木点点头,想了想,道:“三叔,等我进京后,会跟皇上提一提,赐堂哥和堂弟他们嫡出的身份,以后考了科举,面子上也更好听的!”
池林眼睛一亮,一脸惊喜的看着池木木,吞吞吐吐的说道:“小五,三叔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啊?”
池木木摇摇头,道:“这是三叔应得的,你不必谢我!”
跟池林交代完后,池木木又跟白荷告别一番,东陵曼失踪没有出现,池木木心中本就不安,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知道东陵曼有心避开她,也不再等候,跟花穗一起跨马离开苏州,往京城赶去!
她们路上都没有停留休息,骑马行走,到了晚上,便走水路,这样走了一天一夜,快马加鞭,路上跑死了几匹汗血宝马,总算到了京城。
池木木风尘仆仆到京城的时候,却发现熟悉热闹的京城没了往日的生气,还是大早上,人走在路上都不敢大声说话,就连调皮外小心,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池木木眼皮跳的更加厉害,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脸色也彻底的沉了下来。
进了城门,池木木和白荷下马行走,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主子,怎的不骑马了?您不想快点赶到皇宫吗?”到了京城,花穗的称呼便也变了。
池木木却摇摇头,脸上出现一抹忧色,花穗知道,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吧。
“花穗,你看大家都这样,是不是……皇上已经!”
“主子,不会的。”花穗心中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却不敢说,听池木木先说了出来,一脸担忧道:“不会那么快的,皇上一定还等着见到主子您呢!”
“是吗?”池木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花穗,想了半天,道:“花穗,如果他真的……”
“主子,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还是快点进宫吧!”花穗道。
池木木的心堵塞的厉害,就像被塞着一团棉花,而那棉花却慢慢的一点点吸水,将她的心慢慢膨胀起来,分外的难受。
“走吧。”
花穗说的对,她现在就算伤心难过,又有什么意义,有什么用呢?
两人一同骑马飞快的赶往皇宫,到了宫殿的门口,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池木木没有令牌,要进宫,只怕没那么容易。
“你们去禀告皇上,就说池木木要见他!”池木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