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翼国的皇宫建筑跟东瑜国的风格迥然不同。
到处都是富丽堂皇的宫灯照耀,每隔一段距离,便能看到镶着一串夜明珠的房顶,不管是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过道,还是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无不显示着前一任南翼国君的奢侈!
东陵绝暗暗的点点头,看到这比东瑜国还要奢华的宫殿,反而脸上撤出一抹笑容。
这样一个只知道贪图的帝王,一定不会太厉害。
那么,南宫辰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夺得帝位,他的手段,或许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厉害!
“木木,到了!”东陵绝轻摇了一下池木木,池木木才睁开眼睛,下了马车。
“东陵兄请!”
南宫辰逸跟池映月先下了马车,见东陵绝和池木木姗姗下马,忙热情的说道:“接风洗尘的宴席已经开始了,二位请跟孤来!”
看着南宫辰逸酒瞳里那陌生的神情,心就是不由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她小心的将马车上的包裹拿好,淡淡对南宫辰逸道:“四哥莫不是忘了?还是先借皇宫火葬的地方给我吧!”
南宫辰逸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道:“瞧我,无名,还不快带皇后过去?另外,去一个人,让火葬地的人准备一下!”
“你不知道,最近皇宫的火葬处,使用的频率特别高!”池映寒说了一句冷笑话。
不过也是,这样的造反,皇宫里面死的人自然就多,死的人多了,火葬的自然也多!
池木木轻轻颔首,道:“多谢你,四哥。”
南宫辰逸轻轻摇头,池映月的眸光中,却迅速的划过一抹不悦。
池木木看到了,南宫辰逸却没发现,他上前一步,细细打量了池木木半晌,才不解的说道:“真奇怪,听着你叫我四哥,竟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池木木脸上带着笑容,对南宫辰逸道:“若你不介意,我以后便以四哥称呼你!”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南宫辰逸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道:“你能这样叫孤,证明你把孤当自己人,不是么?”
看着池映月猝变的脸色,池木木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故笑的特别的甜,池映月脸色愈发的难看。
池木木正预离开,南宫辰逸又上前一步,道:“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节哀顺变。”
他身后,酒瞳带着认真的神色,伸手轻抚上池木木肿起的眼睛,心疼道:“这么漂亮的眼睛,若是哭坏了,可怎么是好?”
他一靠近,熟悉的味道便袭了过来。
池木木闭上眼睛,心中深深的怀念这样的感觉和宠爱。
东陵绝和池映月的脸色同时一沉,池木木忽然被东陵绝拉住,往后退了一步,道:“朕陪皇后去,东陵曼是朕的皇叔,又救了朕一命,于情于理,朕都应该去的。那么接风宴……就不必了,南宫兄还是早点休息,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南宫辰逸微微有些失望,正欲说话,池木木却摇摇头,一脸正色看着东陵绝,道:“你别去了,到了这里来,若是辜负了四哥一番心意倒没什么,就怕别人说闲话,以为东瑜国跟南翼国不和,我一个人可以过去的。”
戴上这么大一顶帽子,东陵绝怔了一下,蹙眉奇怪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叹息一声,一脸认真对东陵绝说道:“何况……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有些话,要跟东陵曼说。”
东陵绝的眉头拧了拧,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池木木松了一口气,跟几人告别后,便跟无名往一个隐蔽偏远的地方走去。
到了火葬的地方,无名安排好一切,将骨头放在早就搭好的木材上,对池木木道:“主子,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池木木摇头,道:“都退下吧!”
无名担忧道:“主子一个人不害怕吗?”
这里虽然是皇宫的火葬场,可毕竟烧过那么多人,无名从这里经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汗毛倒竖,更何况池木木一个弱女子,她又怀着身孕!
池木木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不必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真正的鬼,都是在人的心里而已,你放心去吧!”
无名点点头,将点着的火把递给池木木,道:“那……我在门口等着主子,主子若是有什么事,大喊一声即可!”
池木木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无名走了出去,门“吱”一声关上。
池木木手里举着火把,向摆放东陵曼骨骸的地方走去。
她手里的火把对着柴禾点了又拆,拆了有点,犹豫了几次,才缓缓的点着。
眼泪,随之滚滚落下。
不知道是眼泪太烫,还是燃起的烈火让她的眼泪变得滚烫,她只觉得眼泪灼热的烫人,让她自己都惊讶。
“东陵曼,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混蛋!”
池木木死死的盯着那飞快串起来的烈火,东陵曼被摆放干净整齐的骸骨瞬间就被火舌吞没,发出“啪啪”的声音。
“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你为了我死啊……”
池木木眼泪吧嗒吧嗒流的愈发汹涌,凄楚的说道:“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死了,我总觉得你还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回答她的,是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池木木停了一会儿,又对着火堆高声说道:“因为,我背着你的骨骸的时候,我虽然伤心欲绝,却不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