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猜是的!”东陵绝别扭的说道。
“唉!”
太后长叹一声。
太后铅华洗净,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愁容。
这样的太后,让东陵绝觉得少了一份平时的威严,多了一丝亲近之感。
他一定是中毒太深了,或者,是太久没见到太后这幅模样了。
他忽然说道:“太后,其实……您为什么不跟皇上好好相处,何必要跟皇上这么斗呢?难道太后不累么?”
他以为太后会呵斥他,或者让他闭嘴。
没想到,太后却长叹一口气,说道:“有什么办法?皇上对哀家心里有恨,他母妃的事情……皇上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哀家的。”
“太后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东陵绝道。
“试?”太后冷哼一声:“说的好听,皇上现在长大了,她恨不得杀了哀家,哪里还会跟我兴平气和?”
“那……太后打算怎么办?抓住后宫的权力么?”东陵绝又问。
太后点点头:“也只有如此!”
东陵绝又道:“那抓住后宫的权力之后呢?太后您可以以皇上还小的缘由,垂帘听政那么多年,可是皇后就算得宠,就算站在太后这一边,太后又能做什么?难道让皇后干政吗?”
东陵绝的话,似乎将太后给问住了,也让太后彻底的愣住了。
是啊,她的目的是什么?
控制皇权?锤炼听政?
太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深深看了东陵绝一眼,道:“哀家怎么觉得,你今天不一样了?”
东陵绝忙垂头,语气恭谨的说道:“奴婢是为了太后好!”
“唉!”太后长叹息了一声,道:“哀家只想要母慈子孝,可是经过那件事情之后……皇上如何还会原谅哀家?”
“那太后当初为何要让皇上的生母,下毒去害皇上?”东陵绝不解的看着太后。
太后想了想,道:“这个皇宫里,只能有一个太后!那个女人是皇上的生母,她一时没有争夺之心,难保以后也不会有,皇上是我一手养大,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只事情发生。”
“那……太后不怕皇上伤心吗?”东陵绝眼中厉色渐渐凝聚,染上了阴沉的冰冷。
太后冷笑一声:“你莫非是被皇上收买了?你难道觉得,在帝王之家,还有真正的感情吗?”
“太后明鉴!”东陵绝淡淡的说道。
太后又是一阵叹息,道:“哀家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保住池家的一门富贵。等皇后进宫后,若是能够为我所用,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那哀家也只有换人,池家的女儿不止一个。更何况……”
太后说到此处,忽然停了下来。
东陵绝心中好奇,却又不敢太过明显的追问,以免引起太后的怀疑。
“总之……一切都等皇后进宫再说!皇后进宫后,还要选秀,这后宫里,还有得热闹!不管怎么样,就算交出了手中的争权,这后宫的一席之地,必须是哀家的,不能是皇上的!”
东陵绝听太后这么说,眼中的冷意更深!
后宫的女子,有哪个不是政治联姻,大臣为了保住自家的荣耀,送女儿入宫,越得宠的大臣,女儿也会越得宠!
帝王宠信后宫的女子,无非也是为了拉拢大臣。
太后要掌握后宫之事,说到底,还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力。
“太后早些歇息,奴婢先行告退!”
也不等太后说话,东陵绝就带着怒气,匆匆离开。
他还是太过异想天开了,当初他母妃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他心中有恨,而且不是单单对太后一人的恨,还有他生母的恨。
他以为,这么多年,太后对他多少有些感情。
看来,他还是有些奢望。
也是,权力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太后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舍得丢弃?
走了几步,他想,池木木的这个毒药,确实不错。
说是他中毒,其实也不然。
池木木只是将这种毒药放在他的身上,他一接近某个人,就会让对方出现幻觉,把身上带毒的人,误认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他脚步一顿,忽然有些害怕。
这样的毒药,太过厉害。
他隐约有些后悔从未看过那本书,不过另一方面,却也感叹池木木的聪明。
短短时间内,这样的毒药,她竟然能够独自一人制作完成?
他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有欣喜,却又有担忧!
“女人,你是朕的,你一定不能跟朕为敌!”东陵绝捏紧拳头,墨水般的瞳孔,渐渐凝聚上了冰冷的厉色,转身慢慢回了承乾殿。
一夜无眠,池木木早早醒了过来,整理着她的嫁妆,并且学习着出嫁时、出门时、还有进宫时的规矩。
就这么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池慕秋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池映月偶感不适,下午就发起了高烧。
池木木心道,池映月这是开始有所行动了。
心中有底,她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早早上床睡起了美容觉。
第二天早上,又传来消息,说是池映月的病有些不正常,有下人传说,池映月是进了付氏的屋子后,就病了起来,只是一只忍着没说,到了昨天下午,才被伺候的人看出不对劲来。
开始,老太君和池冥河都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到了半夜的时候,池映月忽然昏迷不醒,全身高热不断,除了池木木睡得不省人事之外,府里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池木木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