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池冥河对池木木道。
池木木点点头,飞快的用滚水洗去匕首上的血迹,又用药酒重新消毒,而后对准东陵绝的伤口,小心却又迅速的割掉一大团已经腐烂的臂肉。
黑肉割了下来,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并散发着阵阵恶臭。
池木木皱眉,丢下匕首,狠了狠心,将里面的血挤出来一大滩。
东陵绝难受的哼哼起来,却没有力气动弹。
挤了半天,血水也流了一大滩,那血液总算有些变红的迹象。
池木木面不改色继续挤,直到那血液变得正常了,池木木才停手。
李和走进来看到龙床前的一滩血迹,吓的脚一软,跌倒在地。
“药呢?”池木木冷道。
李和忙颤抖着站起来,将药递了过去,也不记得给太后行礼。
池木木拿过药,检查一番。
她现在任何人也不相信,所以也不管李和看到她检查药物时变白的脸色。
见药物无错,池木木才小心的将那些药粉轻轻的洒在东陵绝的伤口上。
“嗯,啊!”东陵绝发出难受的声音,手动了起来。
“按住他!”池木木对李和道。
李和忙上前两步摁住东陵绝的身子。
池木木额头一滴滴的冷汗落下,稳住自己的手,继续给东陵绝上药。
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包扎起来,正在打结的时候,白荷也回来,脸色惨白的递了一个盒子给池木木。
池木木发现,白荷衣衫凌乱,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满脸是手指的红印,唇角也流出鲜血。
她红眼含着泪将盒子递给池木木,一脸悲戚。
池木木心如刀绞,白荷这个样子,分明是身子被人给糟蹋了!
她狠狠捏了捏拳头,这群混蛋,刺杀的时候竟然还有这种心思……
她稳了稳心神,对池冥河道:“父亲,派人照顾好白荷。”
池冥河何其聪明,自然看出白荷的异样,连忙点头,给一个亲卫兵使了个颜色,白荷便被带了下去。
池木木从盒子里抽出几个小布袋,布袋里抱着大小不一的白瓷小瓶,还有一个小瓷碗。
池木木将不知名的一些药粉倒在小瓷碗里,还倒了两种药水,混合在一起,乌溜溜浆糊一般的东西,发出一阵檀腥的臭味。
池木木先是给东陵绝伤口的周围摸了一圈黑药,又在东陵绝的鼻尖下面摸了一圈。
东陵绝哼了一声,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下,随即彻底的昏迷过去,似一点气息都没有。
太后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惊叫道:“池妃,你要毒害皇上么?”
池木木不理会她,挑了一大块黑色的浆糊药膏倒进热水里化成药水,扶起东陵绝就要喂下去,完全不顾太后在那里毫无形象的尖叫。
东陵绝的嘴巴紧紧的闭着,灌了两口,药汁全都洒了出来,一点都没有喝进去。
池木木苦着脸,将东陵绝放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你将皇上害死了,池木木,哀家一定会处死你的!”太后的声音异常愤怒,全身都抖如筛糠。
她不想交出手中的权力,所以才跟东陵绝不和。可东陵绝若真的死了,她的富贵和拥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所以此刻是真的害怕。
“哥哥,你真的看着她疯吗?”太后厉声质问池冥河。
池冥河冷着一张脸,决然道:“微臣已经派人去请太医,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来这毒药是能要了皇上性命,那些人应该将宫中的太医都杀了!既然必死无疑,不如让小五死马当成活马医,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太后嘴唇蠕动了两下,一时间竟然说不上一句话来。
池木木伸手,探了探东陵绝的鼻息,呼吸虽然微弱,可还没有死去。
池木木一筹莫展,看着东陵绝苍白的嘴唇,掏出一块丝帕轻轻擦了擦,东陵绝似乎有了知觉,嘴巴动了动。
池木木豁然心中一动,端起药碗就朝自己的嘴唇送去,抿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还不待池冥河和太后反应过来,池木木便弯腰,捧着东陵绝的头,以唇对唇,将口中的药水缓缓的灌入东陵绝的口内。
众人大跌眼镜,池冥河忙别过头,太后也只好跟着扭头,自然免不了说池木木不安好心不知廉耻云云。
池木木也不管,继续喂药。
一碗药颇费了些功夫才喂下去,虽然流出来不少,好在大部分都被东陵绝吞了下去。
池木木喂完最后一口,认真一看,见东陵绝的喉头滑动,药并没有停在嘴里不动,便稍稍放下心来。
东陵绝的腐肉已经被处理掉,伤口周围也都处理好了,只要喝下这些药,成功的希望就很大。
“父亲去看看外面的刺客怎么样了,可留了活口。若是能够问出这毒的配方,或者找到解药就再好不过。”池木木对池冥河道。
“那……”池冥河犹豫的看了太后一眼。
“父亲放心,我已经处理完了,太后想阻止来不及,她此刻想杀我,一个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太后养尊处优,池木木手上重新拿到毒药,太后要是动手,只有死路一条!
池冥河对着太后拱手弯腰:“太后恕罪,事后微臣再来像您请罪!”
池冥河说罢,带走四个亲卫兵往外面走去。
池冥河走后,太后竟然没有池木木预料的那样发脾气或者怒骂,而是平静下来,颤抖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给皇上吃的什么药,有把握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