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渺似乎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她刚刚是有点急了。不过当然不能检查了,她身上根本就没有那些伤,如果有医生检查的话,马上会穿帮的。
:“我是说我这一年多在医院里,都给医生折腾惨了。我现在看到医生就害怕,就是吃点药就行了,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不要医生检查好不好?”她说话的时候眼波流转,语气里带着撒娇的味道,让他一时间看到了他们刚刚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他悠长深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前伊渺的身上,她素净乌黑的长发,清爽的白色长裙,站在这偌大的空间里显得娇小极了,如同这古建筑里的一幅仕女图一样。
室内铺着的一样的订制的金砖,或许是金砖渗出来的清凉吸引着她脱下了鞋子,光着脚踩在了地面上。
他的目光随着她弯下的腰徐徐往下,长长的裙子盖住了她那双傲人的修长美腿。只有纤细的脚踝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也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内。她的肌肤散发着如柔和的珍珠般的光泽。女人的脚踝对男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他的胸腔里撞击得如同擂鼓一般的,那种无法抑制的颤粟的感觉传遍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舒展开了每一个毛孔。
他慢慢的靠近她,从背光的地方站到了光线下,鹅黄色的光线细细的雕刻了他迷人的轮廓线条。他的眼神温和沉静,可是伊渺却可以看到他的眸光的背后如同风平浪静海面,其实下面暗礁汹涌。
:“渺渺,那你还记得什么事情?”雷赫的声音低沉得如寂静夜里拉响的大提琴一般的,在这空间里响起。
:‘我现在不敢太费脑子想事情,我怕头疼。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的事情好不好?”这样的话听着是被动的,其实却是掌握了主动权。她知道她想要牵着这个男人的鼻子走不太可有能,所以只能旁敲侧击。
:“你对我没有什么印象了吗?”雷赫浓黑的眉微微的皱起,看着她的长发已经快到了腰部了。她的头部受了伤,可是头发却依旧这么长,头部动过一次手术不用剃光头上的发吗?
伊渺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了这一点,一年半的时候如果动过手术的话,那么她头发应该不能有这么长才对。爱漂亮真的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当真是无法避免的,聪明如她也是一样的不能免俗。
:“有呀,我是认识你的才对。只不过我们什么时候有要结婚?我倒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伊渺环顾四下,环境果然是好得很,对得起那么高的房价了。
:“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想去想?”他的靠近跟随而来的就是那种带着侵略气息的体味。平时看雷赫总是觉得他不苛言笑,雷厉风行,有时候更让人完全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就一如当初跟贝拉斯特斯的对峙之中,伊渺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割让了两个公司给他然后平息了风波。
她在想如果是顾阳就不会息事宁人,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好像已经慢慢的懂得他的想法,他做事情不会因为一口气顺不下来而要去证明什么,也不是顾阳那种耀眼得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在乎的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好的结果,所以贝拉只要不是杀了雷梵或者是对雷梵做出什么无法原谅的伤害的话,他就不会大动干戈,这并不意味着他怕了贝拉,而是商人本色。
雷赫在骨子里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他无时无刻在衡量着利与弊,当时他不动手是觉得不值得。伊渺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年多来,他也在布着网准备把贝拉引过来然后狙杀他。这一切是为了她做的,所以再多说不感动真的是骗人的。
他为她做的,与他让她尝到的痛苦是两回事,有的事情不是可以抵消,但是他却用自己的方式在偿还,也让她相信他是真的爱着她。
:“或许都有。”她的眼底依旧带着迷离,窗外正是夏日的好时光,花红柳绿。她与他相识是在秋天,甚至一整个冬天都没有过完就已经分开了,再见面时已是这样美好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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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生气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摔打东西,疯狂购物,痛哭失声,又或者是歇斯底里。但是伊文嘉没有,只是死死的握拳,指甲陷入了手掌里,印出了月牙白的印子。
眼底里的火如同来自幽冥世界里险森的鬼火一般的骇人,反正就差这最后一点了,她只要让伊渺去香港成为接头人那么这一次就算是雷赫有再大的本事都保不了她,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大型的走私毒.品交易,五十克冰毒就足以判十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或者是死刑,那么巨大的交易足够伊渺几千次的了。
雷赫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在怀疑那一次的车祸死的不是伊渺,他想让那个贱女人亲自动手,那么她就早一步将她送进监牢里,看她怎么动手。狰狞的脸带着笑,阴森得如同地狱里吹出来的风一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文嘉,听说伊渺回来了,那车上死去的那个是不是文媛,是不是........?”她的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推开,助理一脸抱歉的看着她,这是总裁的母亲她也不敢太怎么拦住只能任由她闹了进来。
:“你先出去吧。”伊文嘉的手挥了一下,示意助理先出去。
:“是不是,是不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当年的八风吹不动的当家主母已经没有了威严。她整整担心了一年多,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