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想她想得几乎连血液都在沸腾,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渴望,可是怎么一见面就把她气这副模样?
他冲下车去,紧紧的抱住她还在颤抖的身体:“渺渺,别闹.......”
:“到底走不走,你们当这是拍电视剧呢?”伊渺一手拉开了门,可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坐进去,因为她的身体被人紧紧的抱着。司机一看不乐意了,这不是耽误他生意吗?扯着大嗓门嚷开了。
:“滚.....”雷赫的疾声厉喝如同夏日里的一道惊雷,让司机打了个冷战。
这倒霉劲的,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呢?他也想走,问题是那个漂亮姑娘正扒着他的车门,他走得了吗?
:渺渺,别生气了.......“雷赫伸出大手包裹住她拉着出租车门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温柔的把她的指头掰开来,猛的一把打横的抱起了她,走回自己的车子旁边,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坐里。
司机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赶紧把车开走,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那样的豪车放眼这城里都没有几辆的,她不坐反倒想要打出租车?真是怪事。
雷赫知道这些日子来,自己的脾气不好。
就像今天上午在会议上,下面的人方案没有准备好,出了些问题要是放在平时他不会发那么大的火,但是今天就是觉得哪儿都不舒服,不耐烦的直接开掉了两个人。
他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她,偏偏见了她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眉头的”川“字依旧深刻,那纹路锁着他的烦乱与不安。
从她回来起,她对一年多的事情轻描淡写,她依旧隐藏了她的秘密不想让他知道。可是他却想知道她的一切,她的所有,他要她在他的掌握之中,要她永远也走不出去他的世界。
可是他爱上的这个女人与那些对他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的女人不一样。她有主见,成熟,大胆,所以当一切的事情并没有在他的控制范畴的时候,他心烦意乱,如坐针毡。
与伊渺算起来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恋爱,所以他想要把一切做到最好,她喜欢的样子。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境遇早已决定了,他会爱得辛苦,可是辛苦他一点也不害怕,他怕的是他的爱到后面只是镜花水月。
伊渺很容易吸引男人,特别是优秀的男人。就如同现在这副样子,明明伤心,却是死死的忍住了,嘴唇被她的小小的贝齿咬得都快破了,却没有让眼底的泪掉下来,只是凝在了眼眶里如同冻结住了的水晶般。
她笑时美丽,生气时亦更美丽.......
:”渺渺,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要纠结过去我们永远都走不到幸福的那一站的。如果过去我做的是亏欠,那么我愿意弥补,愿意加倍的来疼爱你,可是不代表因为这样我必须要卑躬屈膝,一份不公平的爱情,你会要吗?“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这段话却如同磐石般的重重的压在了伊渺的心上。
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处在尴尬爱情里的女人,早就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这一点她明白,只是她真的忍不住。
沉默,一时间除了她除了沉默已经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车子开得很稳,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整个车厢里都是他呼吸之间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很舒服。
午后最容易犯困,车里的冷气均匀的流泻出来,这车子又有绝佳的隔音,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有力的撞着她的耳膜,索性闭上了眼。
她累了,在香港的那些日子里,过得舒适而安逸,有雷铭没有出生这前她一直在想像着孩子的样子,不止一次的把自己与他的模样在不同角度的交叉重叠着,企图找到最好看的一种。可是在雷铭出生以后她发现她还真是想多了,雷铭简直就是雷赫的翻版这一点毫无疑问。
如果说哪儿跟她像一点,只能说皮肤白一些像她,而雷赫有着非常性感的深麦色的皮肤。
雷赫看着她,睑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滟涟的水光,慢慢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两下,头歪歪的靠着,呼吸均匀起来.......
睡着了?雷赫苦笑了一下,这种情况之下她还能睡得着?他是应该高兴她没心没肺的,还是要烦恼她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好好的听进去?
把冷气调到合适的温度之后,车速也开始放得缓慢一些,有她在身边这条路就算是没有尽头他也愿意就这样开下去。
手指轻轻的摩娑着她的唇,她的樱唇饱满而柔软,总是能引得男人无尽的暇想......
连日来的事情太多,压力太大,太过的隐忍,在这个时候闻着他的体味慢慢的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覆上了一件男式的西装,奢贵的面料,精良的剪裁,细腻到令人惊叹的针脚,即使没有任何的商标依旧可以知道这件西装价值不菲,却被她弄皱了。
夕阳的野外,前面的气势磅礡的落日而他正站在前面,她的目光可以触及的地方。
高大的身影如同天神般的伫立在空旷的地方,金色的光线描绘着他的背影,浓密的泛着动物皮般油亮光泽的发,宽阔得几乎不可思议的肩膀,他有令她总是会产生膜拜情绪的完美的身体线条,那双长而有力的腿,那结实性感的,在用力律.动时贲张着的每一块肌肉......
裹着他的衣服,衣服上似乎还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伊渺伸出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