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赞成?”听到李靖的话,杨侑不由问道。
“微臣是认为克明说的极有道理,长江以南历来地广人稀,物产丰富,若是能拿下此地,粮食的问题就不存在了。而且这几年来,南方比较稳定,北民多逃到南方,人口开始稠密起来。”李靖说着。
看到两位心腹重臣如此说着,杨侑忍不住笑了,荆襄乃是重地,尤其是襄阳,位于南阳盆地要冲,是重中之重。南阳盆地在整个大隋的地理上,是东西、南北居中之地。同中原一样,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历史上若想要稳住荆襄,就必须夺下襄阳,保障长江中游的安全。南朝陈被大隋所灭,就是因为襄阳属于大隋,可以通过汉水出兵,从而水陆并进,攻打江陵和九江等地。后来南宋被灭,也是因为襄阳失守,导致长江防线崩溃,从而被蒙古所灭。
所以杨侑如果要进兵荆襄,就必须要拿下襄阳。此时襄阳属于洛阳朝廷,由王世充的侄儿王弘烈把守,对于洛阳这个伪朝廷,杨侑又爱又恨。无论是二哥杨侗还是大哥杨倓,杨侑是想要救出他们的,这是一种亲情,更是一种责任。
“既然是这样,明日在朝会上,商议此事。”杨侑沉思片刻之后,说道。两人退下之后,杨侑坐下,提起笔来,奋笔疾书。
夷陵郡被隋军重兵驻守,杨道生久攻不下,让萧铣忧心忡忡。然而更让他忧心的是,女儿数个月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既然被隋帝捉住了,为什么不见隋帝的书信,向他进行勒索?
成都朝廷毫无反应,让萧铣的心中存了一丝侥幸,女儿应该逃脱了,只是在那里耽搁了,这才没有回到江陵。这样的想法让萧铣心中稍安,此时他也只能这样欺骗自己了,若是他知道女儿已经有了杨侑的孩子,恐怕会和李渊一样,喷出一口老血。
但此时他显然不知,还在思考着如何对付杨道生。宋王杨道生当初是拥立他的群臣之一,和董景珍、郑文秀、张绣等人一样,手握重兵。当初北周、大隋都是靠着关拢贵族起家,而萧铣就是靠着这群骄兵悍将起家。
但这支杂牌军显然与关拢贵族抱成一团不同,他们相互之间,勾心斗角,杨道生就是其中的牺牲品。当初杨道生与董景珍为了争夺江陵的一处房产,闹得很不愉快。最后房产虽然落入了董景珍之手,但董景珍对萧铣和稀泥的做法很不高兴。
在他看来,他是拥立萧铣的第一功臣,连一个宅子都要大费周章,何谈萧梁国的权臣?为此,他向萧铣暗中表达了不满。萧铣迫于董景珍的压力,许诺将女儿许配给他的儿子。可是没有想到女儿一声不吭就跑出了江陵城,竟然去了巴蜀?
此时杨道生依旧攻打夷陵不下,而南方数郡却逐渐成为萧铣的心腹大患。李袭志在始安郡坚守不出,张绣猛攻不下。在交趾郡的丘和也击败了雷士猛。
除了内患,西边的大隋日渐强大,而在东方,林士弘和张善安也正在迅速发展中,林世弘已经占据了九江,与萧铣接壤,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萧梁国已经是四处受敌。
就在萧铣想着的时候,宦官在门外说道:“陛下,岑文本求见。”
“宣!”萧铣说道。
岑文本进来之后施礼,道:“陛下,可是在担心夷陵战事?”
萧铣叹了口气,萧阇提虽然成功说服了冉肇则,但这场叛乱竟然在短短数月就被平定,对萧铣来说其实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反而让杨侑扫清了内部,这时他回想起来,才觉得时机不对,以至于浪费了这次机会。但机会一去不复返,萧铣也只能叹息了。
“夷陵久攻不下,空耗钱粮,我心不安啊!”萧铣说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陛下,如今大隋分裂成三支,不如与洛阳结盟?”岑文本说道。
“可是洛阳会同意吗?”萧铣问道。
“陛下,成都朝廷才是所谓的正统,毕竟杨侑才是大隋储君。而无论是杨侗还是杨倓,相对来说是不合法的。宇文化及乃是弑君之徒,必定被天下人围攻之,与他合作无疑是自寻死路。”
“因此,只有洛阳朝廷才符合陛下的利益,而且梁国与洛阳朝廷接壤,可以互相救援。洛阳的那帮权臣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就一定不会拒绝。”
岑文本的话让萧铣恍然大悟,他决定与洛阳朝廷结盟,至于人选,就选定了文士弘。此人能言善辩,是萧梁国最能说之人,当不负萧铣所望。
宇文化及在平定了司马德戡、赵行枢之乱后,将司马德戡等一群“乱党”就地诛杀,为了震慑禁军,他将司马德戡、赵行枢等人的头颅挂在船头,警示三军。
宇文化及让沈光保卫隋帝杨倓,其实是暗中监视。沈光“弃暗投明”,让宇文化及很是高兴,而且正是沈光亲手砍下了司马德戡、赵行枢的头颅,同时对两人破口大骂,让宇文化及开始对沈光充满了信任。
随后,休息了一日,对禁军士兵进行了重新部署之后,三军再度开拔,沿着运河北上。但大军走到彭城,由于战乱,运河损坏,道路不通。而且宇文化及的军中再度缺粮,使得宇文化及不得不召集了众人,商议大事。
元礼被司马德戡砍下了一只手臂,成了一个独臂之人。由于他的忠诚,宇文化及对他加官进爵,如今是兵部侍郎,领金鱼袋。为宇文化及处理军务,此时他正一脸忧愁,道:“大丞相,大军在此已经逗留了数日,一旦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