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面色一凛,袍下的右手悄悄捂上胸口,心下震动!
不可能!这是神迹!没有人会知道!
兽王心中震撼,却还在强自震惊,“太子殿下可是太过霸道了,话不说清便王本王头上赖账。本王可从未拿太子殿下什么东西。”
“婵君!”灸日一声大喝,刹那间一道满是杀气的黑气便从兽王胸口溢了出来。
事实已不再容兽王狡辩!
“果然!”灸日枪尖一转,对准了兽王,“看来,你是想让我亲手把他挖出来。”索魂枪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金光,是在欣喜与婵君的重逢,也似在安抚婵君。
灸日不再多言,枪尖横扫,却是一道结界瞬间将灸日自己和兽王罩在了一处,正将夏晨枫和寒煜隔在了外界。
这结界源于战神之力,这凡世间,再无第四人能破!
“这是什么!”兽王大惊,明明灸日只是个不足弱冠的少年,他却从灸日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无法与之抗衡的骇意,一丝一毫的战意都提不起来!
灸日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婵君对他的呼唤,一声声殷切的思念……
灸日轻轻握了握拳,淡淡的金色神力在指尖跳跃、盘旋,“久违了……”灸日浅浅一笑,抬手一挥间便将兽王定在了原地。
“不!这不可能!你是谁!本王为何不能动弹!你究竟是谁!”兽王大惊,他是兽王,是这草原的王!是这天地的宠儿,人世间绝没有任何人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制住他!
凡间有凡间的法则,神力不可轻动,灸日只这小小的动了一丝,清朗的天空顷刻间风起云涌,聚起了层层黑云!直从万丈云端压向地面,黑云压顶,雷电交加!
兽王几乎魔怔了一般,抬头望着天空,头罩落下,露出了一张似被什么动物啃食过了的脸,几条兽纹皆被啃食的凹凸不平,半点看不出他本来的模样。兽王浑然不觉自己苦心遮掩的相貌已然暴露无遗,口中不自觉的喃喃低语,“被打破了……规则被打破了……”
“规则?谁定的?用这规则惩罚我?谁敢!”音落,云散!
兽王不再挣扎,猛地看向灸日,如同在看着什么洪水猛兽。
“这天是见鬼了吗?一会晴一会阴,不是说一年就只有一个雨季吗?”成功弄晕了看守的兽人后被留在外面准备接应的齐天心一脸莫名地收好刚从空间里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分给众人的炼金伞。
“草原天气多变,百十年没进来过了,有何变化也在常理之中。”控制着风车的冷轻寒似全然不为外界所动一般,只说了这一句后又恢复了入定的姿势。
就在齐天心刚要吐槽几句时,同样留守在外的一帮人眼尖的发现从不远处几步一瞬移的一行人,而在最前方的风擎云的背上,正俯着一个被魔法师袍包住了的人。“快!他们出来了!”
“天心!快传讯灸日!纳兰将军情况极危重,我们速速撤出草原!莫再耽搁!”寒天一手执雷电警惕四周,一边向齐天心传声。
另一边,灸日看着兽王这幅模样,却并不想去他身上摸索寻找婵君鞭,而是将索魂枪冰冷的枪尖抵在了兽王心口,“婵君,出来!”
随灸日话音一起一落,容不得兽王反抗,一条两指粗的黑蛇似的长线从兽王心口疾射而出,一圈圈缠绕在了索魂枪的枪身上,鳞片似的花纹密密麻麻地覆盖住了索魂枪方才缓缓停了下来。
灸日听着索魂枪发出的一阵喜悦的翁鸣,宠溺的笑了笑,连同婵君一起抚摸了片刻。
“这神鞭一直拒绝我的触碰,若非需要我这颗心脏寄生,它便连那一刻都不肯碰我!你,你……”兽王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的看着在灸日手下十分乖顺的黑色长鞭。
“你用躯体供奉婵君,婵君赋予你这世间无人可匹敌的力量。只可惜,你前面的那个兽王着实命好,碰上的不是我,不然,婵君早在四百年前就该物归原主了。”灸日神色晦暗的收起缠的密不可分的索魂枪和婵君鞭,一同没入身体,聚于心口。婵君找不到主人,不得已寄生在了气息偏于黑暗的兽王身上,而他身上属于断魂的气息经过这数千年乃至万年来被一代代兽王的浸染,早已斑驳难辨。
灸日扶了扶心口,还是决定,暂不让冷绝辰和婵君相见,只用自己的身体暂时养着一阵,直到把婵君身上掺杂的几代兽王的气息除尽再还给他的主人。免得婵君鞭又被他的主人嫌弃,扔进了水里再浸泡个几十年,毕竟,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灸日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片刻后,收到齐天心传音的灸日神色骤然翻转,一双眼森然如冰,直射向被死死禁锢住了的兽王。“今日我本欲将你挫骨扬灰!看在你族几代兽王供奉婵君的功劳,我暂且饶你一命。我还会再来草原,到那时,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让我能再一次放过你的理由。”灸日撤去禁锢兽王的力道的同时,也将兽王扔出了结界,总归他不会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着自己去取他性命。
兽王的有恃无恐在没了婵君鞭之后,经灸日这么一吓也被吓没了七七八八,自由一回到身上,也不管是被灸日扔出的结界,几个起落便向草原深处狼狈逃了去。
挥手散去结界,在对上寒煜和夏晨枫如出一辙的审问似的目光,灸日方才初用神力的舒适潇洒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知道,寒煜和夏晨枫想要他的解释,但是他解释不了。“我一时没注意,让他跑了。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