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大的契机,她可不会到如今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师傅差了这些人来。事实上这些人更像是来给她填堵的!
都说大道一路却有法门三千,各门各派的妙法不计其数,可任谁也知晓贪多嚼不烂,法学得再多,不精有个球用?
可一个个跟个来砸场子似的。前仆后继,管你学是不学,说完再拍拍屁股走人,还总给人一个恨她偷了自己绝技的苦大仇深,事实上她越往后态度越坚决,说不学,好吧人家偷偷留下玉简要么书籍,竟有几个索性干脆捷径,从她那很没有自制力的大徒弟入手,把什么口诀心法一股脑传给大徒弟杗罡。然后拍拍屁股带着不悦走人。
还别说,自第四个来客后,苏白真闭谷不出,本以为就此了结,可那些个不知来处亦或是知来处的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都能不请自来。如同第一位老道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了谷内,也才导致了后面越发混乱的局面。
自事情演变至此,她苏白几乎成日里琢磨的就是一个问题,自己的阵法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实际上,她的阵法当真,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只是她的阵法拦不住那个背后的那位而已。
一边,画硎那百思不得其解,那里前仆后继前去传艺,到底那个高人是想做什么。一边苏白也在这莫名其妙。这些像赶不走的苍蝇到底是如何进来,所谓受人之托到底又是谁在指使。
估计纳,那背后的人不现身,两位都不会想明白的,原因最多的成分,竟然仅仅是因为,那个人觉得,好玩。
这不,苏白都不知是第几次检查阵录,一回头,便又有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高人”前来传艺了。
或许是惯性,不待这位高人开口,苏白眉头微微一皱,机械的就重复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尝试过最有效的办法,道:“一口气说完,要言简意赅,无需解释,念完走人。”
是的,她不听还真不行了。
若是她不听,这些人必定要闹得自己徒弟分心,即便她盯住徒弟,到头来却都换来人家丢下书籍或是玉简然后怒气冲冲含恨走人,似乎那么做反而会更容易“拉仇恨”一些,还不如取最适合的,让人说,爱说说,反正说的越少越好,至少人走时,神态上似乎会宽心许多,无一都不笃定她一句没听懂的得意。
事实上自察觉到异样后,她就没想要去懂。
又没过几日,来了个闹心的,也不知看中了苏白哪一点,偏偏就死活白赖的要做她师傅,人境界高,合起少卿也打不过,苏白唯有自认倒霉,人赶不出来,她便自己滚出去,也落个清净。
逃了没多远,见人没追上,这才发现耳根子清净的感觉如此美妙,她开始悔,早该这么做了。
忽而步子一止,看着面前的树林,她知道若是再走,便是刺死那堕魔的地,再前些,就是那枉死的李村,叫她眉头微微一皱。
很快,她皱起的眉头又疏开,自语道:“难得一个人出来走走,去看看他也好。”说罢,便起程匆匆赶往一个故人的居处。
可一股熟悉的气息隐隐飘入她的鼻息里,说它是香气吧却又清清时有时无,且这味道她只在一人身上闻到过。苏白便当即停住,不再前进,坐在一树灵的身边,语调平缓向着面前说道:“东西我差小妖送过去了,并且我也没答应你两日之内,所以算不得迟到失约。”
随着声落,她面前当真现身了一位“旧熟”,似笑非笑的模样偏偏在这个烦心的时候来火上浇油,相信若不是苏白与他实力悬殊太大,只怕苏白早拔剑相向了,看来在她眼底,这分明是欠扁的笑,如同在那青楼遇见的月隐“师兄”…
“万物循其因缘,有聚有离。”白少腹指轻挑她的下颚,凑近莞尔一笑,再道:“你我在这鸟不拉屎鸭不生蛋的地方又见面了,岂不是缘法很深?”这一笑倒也百媚生,好不迷人,偏偏有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赏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