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浩然称赞欧阳于坚的话,陆轻萍不爱听,白了他一眼说道:“欧阳于坚哪里好了,在我看来,他还不如金燕西呢。就他那个对感情拖拖拉拉的样子,分外让人瞧不上。他喜欢清秋喜欢多久了,可是直到金燕西出现,也不见他表白,一直这么拖泥带水的。女孩子的青春有限,就那么几年,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犹豫多久,若是照他这个样子,恐怕清秋头发都白了,也等不到他表白,就这么态度暧昧着。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是他自己迟迟不表白,错失了机会,但是清秋和金燕西在一起了,他反而在一边伤春悲秋的,好像清秋和他原来有什么似的,没的让人讨厌!”
由这话,陆轻萍想到金燕西身上,金燕西在对白秀珠的态度上,和欧阳于坚对冷清秋差不多。你要说没意思吧,他又暧昧着;你要说有意思吧,他又没给过准话。两人的关系算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正是这样,让金燕西处于退可守,进可攻的境地,所以在为冷清秋动心之后,才可以大言不惭的宣称他和白秀珠不过是自小一起长大,所以比别人玩得好罢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白秀珠对他死心塌地,一片痴心,几年的青春时光花费在她身上,结果换来这么一句话,真是让人伤心!
李浩然听了陆轻萍对欧阳于坚的评语,笑笑为他辩解:“欧阳出生环境不同,他自小没有父亲,跟着母亲长大,所以在感情上未免迟疑了些,有些犹豫不决。或许他的行为有些不妥,但是也算是情有可原,你也就别怪他了。心上人别有怀抱,他失恋了,难道还不许他流露出一点情绪吗?毕竟他对清秋可是真心。”
陆轻萍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说道:“真心又有什么用?这会伤心懊悔,早干嘛去了?”叹了口气,挥挥手,“算了,都过去的事了,又是人家的事,我们说这个说得热火朝天的,怪没意思,还是不说了。”
见陆轻萍心灰意懒的想结束话题,李浩然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放下后,想了一下,还是说道:“轻萍,我知道你和清秋要好,但是感情上的事是说不清的。你到底不过是她的表姐,疏不间亲,何况就算她和金燕西之间有什么事也应该由她的长辈出面才是,而不是由你来趟这个浑水。涉及到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冷太太自然不会无动于衷,难道你就没看出你舅妈对清秋和金燕西之时的态度吗?”
想到以前冷太太和她说的话,陆轻萍毫不犹豫的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舅妈是……”电光火石之间,陆轻萍想到前些日子夏夜乘凉的时候电影票的事情,“反对”这个字眼梗在嗓子眼中说不出来了。
当时,金燕西只拿出一张电影票,说他不能去看,所以打算转给冷太太,但是冷太太表态不爱看电影,嫌弃屏幕一闪一闪的,晃眼睛。因此金燕西叹息,说这张电影票只能浪费掉了,结果被冷太太要了过来,给了冷清秋。这会陆轻萍再想,她不相信,冷太太会看不出金燕西是想请冷清秋看电影,但是因为碍于冷太太在跟前,不好丢开她,所以才出言试探。冷太太将金燕西的电影票接过来给冷清秋,明显就是促成冷清秋和金燕西一起去看电影。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说以前冷太太对金燕西和冷清秋的来往还心有疑虑,担心齐大非偶,那么经过这一阵子的观察,冷太太显然已经对金燕西这个女婿很满意,见冷清秋也喜欢金燕西,所以对他和女儿的事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下来。想通了,想明白之后,陆轻萍忽然心灰意冷起来,觉得自己真是枉作小人,真是可笑,可叹!忍不住说道:“罢,罢,罢,往后这事是我绝对不再管的了,既然连她的家人都乐观其成,偏我在这多嘴多舌,不讨人欢喜,明明一片好心,却没人领情,何苦来哉!”
见陆轻萍脸色的神色不好,李浩然伸出手去,握上陆轻萍放在桌子上的手,正要出言安慰她,一阵香风卷过来,密斯脱唐出现在他们面前,“哈,真是巧,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们两个!”目光落在桌上交握的陆轻萍和李浩然的手上,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嘿嘿嘿的怪笑个不停。在她暧昧而刺眼的目光下,李浩然不好意思的收回了他的手。
密斯脱唐一点没有做“电灯泡”的自觉性,用目光示意陆轻萍往里坐坐,按着陆轻萍坐下,伸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捏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对着李浩然非常不客气的问道:“哎,李浩然,一会儿你和轻萍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要借用一下轻萍,等会她要跟我走。”虽然是问话,但是语气中根本没有给李浩然拒绝的余地。
李浩然也听出来了,面对密斯脱唐的强硬,无奈的叹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呢?”他将陆轻萍找来的正事还没说腻,你要是把人叫走了,回头我还要找机会,眼看爱国会搬迁没几天了,这几天他刚开始上班,正事忙的时候,好不容易抽出一次时间来找陆轻萍,他容易吗!
“我不管,反正轻萍我是带走了。至于你,我不稀罕,你自便吧,爱哪去就哪去!”密斯脱唐一副我不讲理,就这么办了的姿态说道。转头看向陆轻萍,做出一副可怜的姿态:“轻萍,你不会‘重色轻友’,要李浩然而抛弃我吧?”
密斯脱唐都这样了,陆轻萍也不好意思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