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知,谁准你再提她!”沈庭轩彻底被她的话激怒,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季南知甚至已经听到了骨头折断前“咯咯”的响声。
剧烈的疼痛让季南知险些要晕过去,可她却倔强地抿着唇,不喊也不闹。
这几年,她早就习惯了,不喊不闹,做一个安静听话的花瓶。
视线触及季南知被捏得似乎快要变形的手腕,沈庭轩眼里的盛怒慢慢平复,他猛地松手,推开季南知,“你没资格提她。”
“你也没资格碰我。”终于得到了自由,季南知拖着巨痛的手臂,转身上楼,可因为宿醉的头疼加上手臂剧烈的痛楚,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一个没看清,踩空了台阶,居然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砰的一声,她的后脑狠狠撞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上,闭上眼睛前,她好像还听见了沈庭轩叫自己的名字。
“南知!”
“南知……”
“南知……”
混沌一片中,她脑子里全是听到别人在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有的轻柔、有的急切、也有的冷漠。
额头上有柔软的触感,很温暖、很舒服,她猛地抓住那个干燥温暖的大手,睁开眼睛。
是沈庭轩,季南知眼里的光芒一下子熄灭,是沈庭轩……
她忙不迭地松开沈庭轩的手,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沈庭轩心里突然有些烦闷。
“我想睡一会。”季南知说话时,却不看沈庭轩,反而盯着在一旁忙碌的家庭医生。
“你撞到后脑,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她没有反驳,淡淡应道。
季南知听话的态度,却让沈庭轩莫名的烦躁。
或许是因为有第三者在场,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季南知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头比早上更痛了,她别过脸,等着沈庭轩和家庭医生离开
房间。
谁知家庭医生却迟迟没有离开,沈庭轩等得实在不耐烦,低斥了一句,“出去。”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沈庭轩和季南知两个人。
季南知抬眼去看沈庭轩,这才发现沈庭轩原来一直看着自己,她想了想,“沈庭轩,你在那份协议书上签字吧,我们没必要再这么互相折磨,你要是还恨我,就用你的方法,让我身败名裂也好,怎么都好,我都可以接受。”
经过这三年婚姻,她想得很清楚,从前是季家一朝落败,她需要一个依靠,支撑起自己、偿还季家的债务,更想要凭借沈庭轩重回上流社会,给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可这三年她受的煎熬,比破产的时候更甚。
相对于季南知云淡风轻的态度,沈庭轩更像是被激怒的豹子,原本温和的面色一僵,“季南知,什么时候签字,我说了算,只要我一天没签字,你就一天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