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曹化淳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按照他的安排,狡兔三窟的道理他是知道的,所以明面上他在宫中有专门的住处,可是暗中,他却还偷偷的在非常不起眼的扫帚胡同购置了一处小宅子,这几个月来,他早已安排亲信小太监,将他大宅之中的金银财物,暗中转运到了扫帚胡同的那处小院之中不少了,所以他这会儿就是想要换了衣服,跑到扫帚胡同,以为朝哪儿一藏,便神不知鬼不觉,大中军即便是打下京师,想要抓住他估计也很难,等局势平稳之后,他再想办法逃离北京城,随便找个地方,依靠着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那些金银,起码过个富家翁的日子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再收俩仨义子养着,回头给他养老送终,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是他没想到,他在扫帚胡同置办宅子这么隐秘的事情,这大中军的人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他原来的打算便等于彻底落到了空出,人家入城之后,肯定能找得到他,这一下曹化淳被彻底吓住了。
看着那个马成彪似乎准备扭头便走,不想跟他废话了,而其他几个跟着他的彪悍汉子,则lu出了狞笑,纷纷从怀中掏出了一柄柄尖刀,曹化淳尖着嗓子赶紧叫道:“上使请留步!”说着便提着袍角小跑着追上了马成彪,lu出了一脸的媚笑,腆着脸对马成彪问道:“上使请留步,上使有何吩咐,不妨就直说吧!这大明完了,咱家也看得出来,绝无想要与大中朝为敌的想法,还望上使能给咱家纸条明路吧!”
马成彪鄙夷的看了曹化淳一眼,心道这厮平时颇受当今大明皇帝朱由检的宠信,今日更是将这朝阳门也交给了他镇守,可是这厮却压根就没想过要替崇祯卖命,当初有个高起潜,也是这样的东西,越是他们这种残废,可是越怕死,现如今看到大明大势已去,他们便一个个都只顾着给自己后路做打算了,这让马成彪实在是有点瞧不起这曹化淳。
可是今天他不是来鄙视这曹化淳的,而是他的上峰有令,让他盯死曹化淳,找机会劝降曹化淳,最好能让曹化淳打开城门献降最好,所以他再瞧不起曹化淳,也必须要完成这件事。
于是马成彪立即附耳对曹化淳简单的说了两句,曹化淳脸se微微一变,但是马上一咬牙,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整个京师之中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曹化淳突然间又大模大样的出现在了朝阳门之外,将一些守御这里的兵将招了过来,嘀咕了一阵子之后,众兵将连连点头。
就在肖天健在城外算着时间,已经过了午时的时候,肖天健转身一拉马缰,翻身跃上了他的那匹战马之上,一只手缓缓的举过了头顶。
司号手、传令兵、令旗手以及诸将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了肖天健的那只大手之上,只待肖天健的这只大手用力挥下,他们便开始传令,发动对北京城的总攻。
包括早在城外放列的那些各式火炮,也早已完成了装填,一个个炮手,都准备好了烧红的铁钎,只待军命一下,他们便立即开始用重炮轰城。
更有无数兵将,开始准备扛起放在他们脚边的那些钩梯、飞梯等攻城器具,只待炮击之后,军官们一声令下,他们便冲上去攀城而上,拿下这座大明的京师。
“圣上!午时已过!城内并未开城献降!”铁头凑到肖天健身后,大声对肖天健说道。
肖天健把心一横,手握紧成了拳头,肩膀的肌肉绷紧,正待猛然将手臂挥下,下旨开始全力攻城的时候,一个站在前面的羽林卫突然间扭头对肖天健叫道:“禀圣上!朝阳门上打出了白旗!”
肖天健定睛望去,果真一个上午都没一点动静的朝阳门的门楼上面,这个时候忽然间挑起了一面白旗,并且随风用力的被人摇摆着。
这个时候在朝阳门外列阵等待攻城的正是刘耀本所部,所有人这会儿都绷紧了肌肉,只待发力开始攻城了,可是当看到城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冒出了一面大白旗,所有人都立即发出了一声:“嘘……”也不知道他们是松了劲还是泄气,抑或是不满意,总之所有人站的笔直的腰杆,紧绷着的肩膀,突然间便垮了下来。
“姥姥!要投降倒是早点呀!害得老子们憋到现在,他***才宣告投降,这不是耍老子们玩儿吗?”彦书亭一把便将头盔从脑袋上拉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踹了一脚,好好的一顶八瓣铁盔,就这么被他生生的连摔带跺的给搞扁了。
就连肖天健自己,都感觉差点闪住了腰,本以为期待中的投降已经是不可能等到了,他已经卯足了劲,准备下旨强行攻打北京城了,可是这节骨眼上,城头上才突然间打出约定好的献降信号,白旗!让他好像感觉憋足劲却一拳打到空出了一般,真的有想吐血的感觉。
“这***,守着个城门的到底是谁?怎么到这个时候,才下定决心投降?”肖天健心中暗骂,但是握着的拳头,这个时候也缓缓的放了下来。
不多时朝阳门便从内开始吱吱呀呀的打开,一群官宦一路小跑着从高大的城门之中,奔了出来,并且依次迅速的归在了城门之外。
彦书亭受命之后,立即带着两个营的步军和一个骑兵营,立即纵马便冲向了朝阳门,看着朝阳门外跪着的这些官宦以及明军兵将,彦书亭对他们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