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健嘴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手在刘宝的肩膀上一拍道:“你这脑袋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用来给我当夜壶就实在是太可惜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这次我便给你们新兵营一个机会好了!但是丑话说前面不丑,此战我要的是必胜,要是你们给我打败了的话,那么全都到辎兵营里面给我喂牲口去!辎兵营想到战兵队的人可是也多的是!”
“得令!请将军放心!我下去了!哈哈……”刘宝一听肖天健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立即一蹦老高,答应了一声便一溜烟的狂奔向了他的新兵营。
自从刘宝被调到新兵营当乐教官头之后,这数次出战他都没有捞着上阵,最多就是战斗结束之后,负责带着新兵打扫战场,干个给敌军伤兵补刀的活,这心里面早就憋着一口气了,这帮新兵在他手里面也调教了有俩多月时间了,其中一批人已经被选入到了战兵之中,剩下的这五百来人,便心里面发急了,都是一个鼻子俩眼,人家能选入战兵,他们却还在新兵营呆着,这人都有自尊心,眼看着人家又是发盔甲,又是有肉吃的,他们新兵营却没这待遇,都一样天天***练累的跟驴一样,人家上阵可以杀敌,他们却只有后面跟着打扫卫生的份,这‘不平等’待遇,时间一长,就有人受不了了。
于是这段时间他们新兵营的新兵们***练很是卖力,训练科目也早已经超额完成了,但是因为刑天军转战陇州,他们还是没被编入战兵之中,于是这帮家伙就着急了起来,这一次好不容易在陇州出战了,可是他们还是只能负责***作抛车,眼睁睁看着战兵在前面干活,又是放炮又是放箭,他们却只能装石头拉绳子,远远的扔石头玩儿,挨炮倒是没少他们一份。
所以这两天,他们便私下里念经一般的绕着刘宝叨叨,想编入战兵之中,最不济也给他们一个露脸的机会,刚才一战又是看着战兵的炮手、火铳手和弓箭手忙活,私下里便又开始给刘宝念叨了起来。
这才有刘宝跳出来为他们请命的一幕出现,当看到刘宝兴冲冲的朝着他们跑过来的时候,新兵营的那些教头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怎么样刘哨将?这次咱们弟兄们能捞着出手了吗?”
刘宝带着得意的笑容大声对手下的这一大帮人叫道:“都给老子听清楚了,这次咱们将军说了,给你们这帮家伙一次机会,把桥那边的官军放过来打,让你们上阵!但是丑话也说前面了,嚷嚷着要上阵的也是你们这帮家伙,谁要是临阵尿裤子的话,老子就亲手把他的卵蛋给挤出来,让他去当阉人去!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败,败了的话,连我一起跟着你们这帮兔崽子们,都要去辎兵队喂牲口去!谁要是让老子去喂牲口的话,老子就天天让他喝马尿吃屎!全都听了,列阵!刀牌手在前,长枪手在后,分五列横队列阵!队将全部位于中间!”
只听得这五百新兵嗷的一声欢呼,立即便飞快的在队将们的呼喝下,开始在土堤后面列阵,倒是把那些正在起身列队的战兵们吓了一跳,不由得侧目朝他们看来。
五百新兵虽然甲胄不齐,但是武器质量并不算差,刀牌手每个人都有一面蒙皮的柳条圆盾,还有一把四尺长的单刀,每个刀牌手还额外的背了两支被战兵已经淘汰的短标枪,作为他们的辅助武器,而长枪手也都是一色齐的四米半的长枪,只是三棱枪头眼下还有限,装的都是普通的枪头,但是一个个枪头也被他们磨的雪亮锋锐,丝毫不必怀疑这些东西杀不了人。
五百人整队只耗费了一盅茶的时间,比起战兵所达到的速度丝毫不查什么,一个个新兵跟着他们的教头,兴奋的腆胸叠肚的挺直了腰杆,迅速的便在土堤后面完成了整队,在没有新的命令之前,他们保持了沉默,整个队伍只剩下了人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它杂音。
肖天健回身望去,看到这支新兵营已经完成整队,脸上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跟着他的铁头说道:“这些家伙倒是士气堪用呀!此战回去,他们也该编入战兵队了!”
铁头冷冷的扫了这队新兵营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算是对肖天健的话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