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爷和我最发愁的还是如何能将小姐赎回去的事情,小姐如此长期留在这贼巢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呀!此时暂时老爷还压着,没让消息走露出去,只是说小姐回了南京,可是一旦时间长了的话,让人知道了小姐被贼人所掳,以后小姐的婚事就不好办了呀!”
听罢了范喜这番话之后,范雨彤立即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肖天健的容貌和他那伟岸的身躯,俏脸没由来的又是一红道:“这倒也不算什么,传出去就传出去了吧!大不了我以后不嫁人,就跟着爹,守住咱们范家的产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范喜看了一眼范雨彤的脸色,忽然觉得范雨彤的表现有点奇怪,于是试探着问道:“小姐为何要这么说呢?岂能如此不重视你的名分呢?不会是那肖当家你们之间……”
“呸呸呸!范伯说到哪儿了?这种话岂能是范伯你说的!那家伙是对我很好!但是我哪儿会看上那家伙呀!范伯可莫要乱猜!我只是在为咱们范家着想罢了!”范雨彤忙不迭的赶紧否认道。
范喜看着范雨彤的神态,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头,似乎范雨彤在故意遮掩什么一般,却又有点不敢相信,他们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一个杆子头呢?可是范雨彤死活不承认,他也不能逼问下去,所以范喜也只能满腹狐疑的结束了这段谈话,转而聊起了有关下一步范家于刑天军合作的事情来,可是在如何跟刑天军交易方面,范喜有些为难。
“跟刑天军做买卖,倒也不是问题,眼下的问题就是两方如何交易的问题,总不能让咱们大鸣大放的把货物运到这里,交给刑天军吧!那样的话,一旦被官府查知,对于咱们范家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呀!通匪这一条,就够抄家灭门了!咱们闻喜县也没商号,最近的商号要么在泽州,要么在解州,难不成要他们去提货吗?”范喜有些发愁这件事,对范雨彤说道。
“这件事好办,以咱们范家的能力,大不了在阳城县开家分店好了,安排个可靠的人手过来,专门负责和刑天军联络,至于交货方面,更简单了,咱们以运货到阳城县的名义,路上让刑天军‘劫了’去,而暗中收钱便是了!这样的话官府方面也抓不住咱们的把柄!”范雨彤随口轻描淡写的说道。
范喜一听点头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小姐果真是聪明异常,这么做确实可行!如此一来,这麻烦就解决了,咱们运货来阳城县,刑天军劫货,谁也说不到哪儿去!官府即便是想挑毛病,也是他们无能,解决不了刑天军!这办法好!呵呵!这次我回去之后,就这么请老爷安排好了!”
范雨彤站起来看了看天色,笑了一下对范喜说道:“看看咱们这一聊,就是大半天时间了,范伯也该回去了,你回去之后,告诉我爹,我在这里一切很好,让他只要好好的和刑天军合作,我在这里便不会受罪,也不会有危险,另外让他莫要再做冒险的事情了,那样做反倒是害了我!至于我何时能回去,这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让他不要着急!
反正我在这儿也挺自由的,想去看什么就看什么,肖天健也并不怎么管我,反倒是比在家的时候,还要舒服一些,省的去天天看那些庶母们的脸色了!倒是比在家还心情好一些!”
范喜也听出来范雨彤并不着急回家,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绑票的生活,而范雨彤在家的时候,确实也不算太痛快,范耀山想要儿子,娶了不少的妾室,可是这帮女人们,没能生出儿子,倒是天天都在琢磨着如何从范耀山手中夺权,想要插足于范家的买卖,天天没几个人给范雨彤好脸色看,觉得范雨彤是她们最大的威胁,范雨彤因此也受过不少的刁难,而且她那些庶母们,都天天谋划着给范雨彤找个婆家,赶紧把她嫁出去算了,好等范耀山回头死了之后,她们带着她们的家人一拥而上,抢夺范耀山的家产,这种事范喜自然也很明白,于是也就不再多劝范雨彤了。
范喜对范雨彤如同亲生一般,很是疼爱,看到范雨彤在这里也没有受罪,还过的挺快活,于是也替她高兴,既然不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那么多让她留几天在这里,权当是让她散心也罢!
而有一点还是让范喜不放心,那就是刑天军在这里盘亘,眼下虽然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但是以后他们会越来越壮大起来,迟早还是会被官府留上意,派官兵来剿他们,如果官军来剿的话,一旦刑天军不是官军的对手,那么范雨彤岂不在这里就危险了吗?
所以他还是想着,能让范雨彤早点回去,还是早点回去的比较安全一些,于是对范雨彤说道:“老奴知道小姐在家并不舒心,可是留在这儿也非长久之计,一旦官军来剿刑天军的话,小姐岂不危险了吗?”
范雨彤忽然俏皮的笑了起来,皱皱小鼻子对范喜说道:“那我可不管,你告诉我爹,让他不妨多打听一些官府的消息,要是官府来剿刑天军的话,就赶紧报信过来,那样一来,我岂不就安全了吗?”
范喜一听有点发傻,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这小姐是不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心窍了,居然处处都为这姓肖的打算,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们范家岂不成了刑天军的眼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