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将军这次把炮队都带到东面去了!要是给咱们剩下一个炮队的话,那么轰也能轰散这帮王八蛋了!”一个连长站在刘耀本的身后,看着河对岸忙乱的官兵队伍对刘耀本说道。
刘耀本摇摇头道:“这事儿不能怪将军,这一次将军要对付的是祖宽麾下的关宁军,没有炮不行,我们也不能都指望炮队来干活,咱们手中有鸟铳,还怕他们作甚?”
王绍禹在天亮之后,站在南岸当看到了北岸出现的这一哨刑天军的兵马之后,心情更是大坏了起来,连连大骂着催促手下押着这些刚刚被强征来的民夫下河,开始破冰架设浮桥,不管怎么说,对岸的贼军数量都远低于他麾下的兵马,只要能突破洛河,那么这一仗还是有希望的。
而且架设浮桥的反正也不是他手下的兵将,只要押着他们上,不见得就强渡不过这洛河,更何况他没有看到贼军拉来大炮,这就更让他放心了一些,于是他一边下令驱赶民夫下河架桥,一边令兵将将随行携来的几门将军炮架设在了南岸上面,开始忙活着装填弹药,做好轰击对岸掩护架桥。
不多时几门将军炮便被架设在了河堤上面,随着官军乱哄哄的忙活之后,终于开始轰隆隆的朝着北岸鸣放了起来。
到了明末之后,官军之中早已经普遍装备了各种火炮,虽然红夷大炮眼下河南不多,但是像弗朗机将军炮、缨子炮、克虏炮、虎蹲炮、碗口铳、小弗朗机炮等旧式火炮,各路官军之中还是装备了不少的。
洛河虽说不算太宽,但是河面也有十几丈,靠着一般的鸟铳是打不到对岸的,只能用这些随军携来的几门中等口径以上的弗朗机将军炮来轰击对岸了。
随着炮弹呼啸着落在北岸上,一队队被强征来的民壮随即便被官军用长枪抽打着,驱赶下了河岸,还有一些民夫被赶去伐木,将木材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了河岸旁边,供给这里的民壮架桥使用。
民夫们虽然不愿意下到这样冰冷的河水之中,可是在刀枪的威逼之下,也不得不听命行事,整个南岸都响起了一片苦求之声。
一条条被搜集来的渔船被拖到了岸边,然后由民壮们敲破岸边的冰层,将这些渔船排列起来,缓缓的朝着北岸延伸了过来。
而刘耀本当看到对岸开始开炮之后,便令麾下兵将暂时退至了河堤下面躲炮,而他则立于河堤上面,根本不管不断落在他附近的那些官军的炮弹,死死的盯着对岸官军的行动。
“长官!他们动作还真是挺快,要不咱们调火铳手上来开打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浮桥架起来吧!”一个连长凑到了刘耀本身边,看着河中的浮桥逐渐的延伸到了北岸,对刘耀本提议道。
刘耀本摇摇头道:“再等等吧!在河里面的也都是可怜人,我们杀的再多,官军也不会心疼他们,我们弹药有限,不能都浪费在这里!让他们架桥吧!等他们官军要过来的时候,再开火不迟!娘的,这帮王八蛋,把他们放过来杀更痛快一些!”
王绍禹也同样在看着对岸这些刑天军的行动,当看到对岸河堤上那几个驻足观察自己这边情况的贼军头目的时候,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胆量,自己这边的大炮连连轰击过去,打得对岸土石乱飞,可是他们却像是没看到一般,依旧在那里观望着。
“给本官瞄准了打,轰死那些个贼将!”他挥着马鞭指向对岸,对麾下的兵将喝令道。
操炮的官兵赶紧调整炮口的位置,对准了刘耀本所在的位置,连发了数炮,呼啸的炮弹落在了刘耀本所在位置的周边,腾起了一团团的沙土。
这个时代的火炮的精度,实在是有些可怜,特别是这种弗朗机炮,更是因为炮膛口径超过炮弹不少,精度就更差许多,虽然数炮齐发,但是基本上都飞的没影了,只有一发炮弹落在了刘耀本身边不算太远处,激起的沙土顿时撒了他和身后的近卫还有军官们满头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