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批鞑子兵集中到了小漳河东岸,弓箭手们擎起硬弓,不停的朝着河西放箭,试图压住河西列阵的刑天军火铳手们,可是这会儿李富生已经提前一步率部后撤,退离了鞑子兵的弓箭射程,使得大批鞑子射出的弓箭落在了他们前面,成了无的放矢。
可是石桥就这么一座,鞑子兵只能通过石桥抵达河西岸,几百辎兵火铳手集火对石桥放铳,更是使得石桥上的铳弹密度大增,鞑子兵几乎是挤上石桥一批便被打倒一批,不管他们拿不拿盾牌,结果几乎都一样,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石桥上便堆满了鞑子兵的尸体,鞑子的污血已经汇成了小河,涓涓的从石桥上流下来,有些污血顺着石桥的石头缝缓缓的流入河中,染红了一大片小漳河的河水,更因为天气异常寒冷的缘故,一些污血迅速的被冻结在了石桥上,使得石桥桥面上变得滑不留足,鞑子兵踏上去便可能会摔倒,等待他们的是地面上的那些尖利的铁蒺藜,下场自然是非常惨,一个个被扎的跟刺猬一般,即便是身上的棉甲都挡不住。
而黄生强在这个时候,嘴角奸笑的笑意更浓了一些,眼看着大批鞑子中计,开始涌到了他炮阵的射程之内,扭头对传令兵吩咐了一声,传令兵同样一脸奸笑的飞奔回了炮阵,不多时跑回来,对黄生强点了点头,令旗手便举起了小红旗。
随着小红旗被令旗手奋力麾下,整个炮阵如同火山爆发了一般的轰鸣了起来,包括刚才没有开火的六磅炮在内的几乎所有大炮都怒吼了起来,朝着半空怒吼着pēn_shè着烈焰和硝烟。
大批炮弹开始呼啸着砸向了小漳河的对面,落在了挤在河东岸的鞑子兵之中,顿时残肢断臂还有碎肉血沫冲天而起,一具具残破的鞑子尸体被掀飞起来,又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无数鞑子开始发出惊悚的尖叫声,一个鞑子兵抱着一条断腿,断腿处的烂肉翻开,露出了内里的森森白骨,他向女人一般尖叫着来回扭着头试图找回自己的那条腿,可是这会儿到处都是残破的肢体,他怎么都无法找到自己被打飞的那条腿,大量的鲜血从他伤口中断掉的动脉血管里面pēn_shè出来,他的尖叫声渐渐的变得虚弱了起来,直至他彻底晕过去,一头歪倒在血肉狼藉的地面上……
岳托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自从开始骑马参加到战争之中到现在,都从未打过这样的仗,在刑天军面前,他们鞑子兵引以为荣的所有东西,都似乎不堪一击,小小一条小漳河,居然成了他们清军的坟墓一般,大批的手下在敌军炮火之中惨叫嚎哭着,这已经不能算是打仗了,这简直就是在进行单方面的屠杀,他们建州女真才有多少壮丁呀,可是转瞬之间他们便被成片的打死在这个无名的小河旁边。
而随军出征的豪格的嘴巴也张大了起来,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没有想到刑天军的炮火居然如此的凶悍,而且远不是他刚才想的那样,打的不远,就是因为他错误的判断,才促使了岳托将大批兵马填到了小漳河的东岸,现在却成了刑天军大炮下的牺牲品,看着那些成片倒下的清兵,即便他们不是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勇士,但是他们同样也是建州女真儿郎,现在却正在如同被人屠鸡杀狗一般的屠杀着,可是他们却毫无还手之力。
“不能打了,撤!快点让将士们撤下来!损失太大了!”豪格对岳托狂呼着。
岳托痛苦的心脏仿佛被攥住了一般,挥手下令后撤,小石桥眼看是争取不过来了,如果再这么打下去的话,他便等于是让自己的勇士们去做人家俎上之肉,任人宰割了。
(今日鸣谢梦之守望、hyh62两位弟兄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