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官兵根本就来不及组织起来什么有效的抵抗,不少人都被吓坏了,甚至于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抵抗,在这帮邢天军部众的突击之下,三百余官兵顿时变作鸟兽散,连那个在这里主事的刘通判,也没有来得及跑掉,当场便被那个带头的“算命先生”给一刀砍翻在地,人头骨碌碌的滚出了老远,停下来的时候他的嘴巴还大张着,似乎是在呼号什么,两眼也大睁着,眼神中还充满着惊惧的神色,但是转眼之间,他的两只眼睛便失去了光彩,瞳孔开始放大,他最后看到的景象便是自己的无头躯体喷着鲜血倒在了他的眼前,无数只大脚迈过他的人头冲了过去……
主事的刘通判一死,剩下的官兵就更无斗志,再加上他们根本不知道城中有多少贼人,所以顿时便作鸟兽散,朝着城内四面八方逃去,沿途惊呼着:“贼人入城了!东门丢了……快跑呀!”
虽然这些邢天军部众付出了十几个人伤亡的代价,但是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便夺取了东城门,几十个人齐心合力之下,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城门,一边立即在城上用城墙上官军弃掉的几门火炮,点燃鸣放了三声大炮。
罗立一支都率部在东城门外面几百步之外的浓雾之中静静的等候着,罗立尽可能的做出安定的神态,不将内心中那种焦虑感传递给部下们,满脸都是xiong有成竹的神色,但是实际上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底,毕竟肖天健告知会有人在城中接应他们,为他们打开城门这件事他不知道有谱没谱,毕竟从上一次他们撤离庐州到现在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没人知道哪些留下的部众是否真的已经混入了城中,并且是否能成功的坚持这么长时间不被官府抓住,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如果一旦城中举事没有成功的话,那么他们这一次偷袭东城门的行动肯定就要暴lu,最终转为正式的强攻,那样的话他们这半个月时间也就白白消耗掉了。
从他领兵到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这会儿天上的雾气也逐渐的开始消散,浓雾变成了薄雾,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人的身形了,如果在没有动静的话,他们便无法再利用这场大雾在城东隐藏身形了,可是城中到现在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罗立于是看了看城门方向,正待下令后撤一段距离,以防被城上的官军看到他们的身形的时候,却隐隐间听到了城门内传出了一阵纷杂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另外还有不少人的惊呼尖叫的声音。
正在犹豫之中的罗立听到了这通声响之后,精神当即为之一振,包括身后的那些兵将们这个时候一个个脸上也lu出了喜色,一个个不用命令,便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身上的器甲,整理装备,做好了发动攻击的准备。
又过了一阵之后,从城门楼方向传出了三声巨响,罗立当即举起大刀狂吼了一声到:“弟兄们!咱们城中的弟兄已经夺了城门!跟我杀进城去!”
数千罗立的部下们听到了之后,于是一起振臂欢呼了起来,然后在罗立的率领之下,如同怒潮一般的冲向了东城门。
在东城门外面官军也布设了不少的鹿砦、拒马之物,但是这会儿已经阻挡不住大批的邢天军兵马了,潮水一般的邢天军兵将们迅速的漫过这些障碍,将它们推倒抑或是抬到一旁,然后毫不留足的便继续朝前冲去。
已经夺占城门楼的那些邢天军部众们连放吊桥的兴趣都没有了,挥刀便将吊桥的绳索斩断,吊桥轰然落下发出一声巨响,扬起了一片土尘,不多一会儿时间,罗立便一马当先的带着众军冲上了吊桥,一窝蜂一般的冲入到了瓮城之中,然后又大批的涌入到了城门里面。
在罗立的率领下,先期入城的兵将们飞快的接替了城门一带的防务,掩护着剩下的兵将们继续入城,而这个时候从城西方向也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喊杀声,一批官军呼呼隆隆的便从城西方向跑步赶向了东城门一带,迎头便撞上了已经入城的邢天军兵将,随即两军便在城中开始展开了一场巷战。
本来吴大朴一早便亲临城西门一带,坐镇指挥抵抗邢天军的进攻,可是等了半天却只听邢天军放炮,不断的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却不见邢天军发动进攻,这个时候吴大朴便有点怀疑邢天军的目的了,心思一转之后,他便开始产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待派人去城东和城南查探那边的情况,顺便要派兵增强那两边的防御力量,这个时候便听到了城东方向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吴大朴只觉得头猛的一晕,险一险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邢天军为何要这么在城西虚张声势的原因了,原来邢天军根本就没打算要强攻庐州城,而是早已在城中潜入了jian细,趁着这个时候暴起夺取东门,这一下庐州大事去矣!
可是吴大朴还是不甘心,赶忙抽调了一批人马赶往东门,希望东门守军能撑一段时间,刘通判能带兵抵挡一阵子,只要城门不丢,那么他们便还有机会将城中的邢天军细作剿灭,保住庐州城。
可是当他派出的兵马还没有赶到东城门的时候,便碰上了从东城门溃逃下来的守军,告知他们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