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一众寻声赶来,望见一地血红的岩浆。
岩浆对面有一扇巨门,门口人影像是殷立?
大家各展其术,灭掉熔岩之火,奔步向前。
等距离拉近,仔细瞧望,前面果然是殷立。
典星月正想喊话,忽见门口人影晃了两晃。
紧接着,殷立被一老和尚拿住,擒进门内。
宋大中认出那和尚,愕道:“是须弥老怪!”
“啊,殷立!”典星月听说是须弥,脑子瓜子一下子就空了,条件反射狂奔过去。甘甜、宋大中一众紧随其后,窜门而入。瞥眼,看到黄龙和魏无极从空中飘下,恐有危险,宋大中扯住典星月:“稍安勿躁,先看看情况。”
此时此刻,黄龙和魏无极失血过多,没了战力。
他们怕国子监下毒手,不等人问话,手指桥下。
“他们都在下面,快去吧,再晚点人就没救了。”
“大中看好星月,莫让她胡来,司徒将军随我下去,其他人留守待命!”甘甜不敢迟缓,同司徒浪仁往那云桥天坑跳了下去。
……
此时,须弥擒拿殷立跳下云桥,并没有走远。
他施术把坑底的骷颅吸过来,形成一个球体。
球体包裹着他和殷立,一层裹着一层,很厚很大。
察觉有人跳了下来,于是命令谛听神兽好好看护。
适才混战,谛听神兽一直伏在云桥底下没有出战。
是因为闻到了大泼猴的味道,故而悚惧不敢现身。
时下,妙音和大泼猴追下来,谛听吓得直打冷颤。在大泼猴面前,它连动都不敢动,谈何看护。大泼猴是陨镜神兽,王者之风,对有道行的异兽具有强烈威慑感,看到谛听,它抡起拳头就打,只打得谛听嗷嗷惨叫。
妙音劝阻:“你这泼猴,人家又没惹你,你打它作甚。”
大泼猴骑在谛听背上,一边捶打一边朝妙音昂头扁嘴。
放佛在说,老子喜欢打谁就打谁,你管得住吗你。
妙音道:“你主人被擒,你不思救人,反而胡闹。”
大泼猴听她这么一说,方才住手,一脚踹飞谛听。
妙音知道须弥和殷立在骷颅球体里面。
她想破开球体救人,却发现无能为力。
因为这个骷颅球体吸附着须弥的功力,刀砍剑刺根本没用。想破开这个骷颅球体,唯有倾尽全力,掌击棍打才行,但这么一来,极有可能误伤到殷立。
正不知如何是好,甘甜和司徒浪仁跳了下来。
三人一猿打上照面,甘甜先给妙音行个佛礼。
“自国子监一别已逾三年,上师风采依旧。”
妙音打个佛手,简单答话:“彼此彼此。”
见礼已毕,妙音把此间的情景简单说了一遍。
甘甜听罢,只觉头皮发麻,面对骷颅球体也是一筹莫展。她以为须弥擒拿殷立是情急之举,目的是为了自保,于是朗道:“佛佬,今晚就到此为止,您只要肯放人,晚辈保证立马带人离开,我们择日再战,如何?”
话落,骷颅球体内的须弥却不给半点回音。
反而响起殷立的痛苦呻吟,听得令人焦急。
甘甜急道:“佛佬,你做什么,快住手!”
“我师尊已经走火入魔,与其跟他说理,不如与他拼力。”见甘甜也束手无策,妙音手运佛法光盘,想也不想把双手按在了骷颅球体之上,暗暗使劲,与须弥比拼起了功力。
甘甜见状,感到吃惊:“上师,你……?”
妙音说道:“这是救殷立的唯一办法了,我的功力虽然远远不及师尊,但我以毕生功力与他相抗,料来也能消耗他,到时这些骷颅吸附的功力势必变弱,司徒将军正好可用长枪破开,免伤殷立。”
甘甜对妙音的举动感到既震惊又费解。
要知道与人过招最忌比拼功力,如果两个人的功力相当,一旦耗上,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假如两个人的实力存在悬殊,一旦相持,弱的一方就算不死,也会油尽灯枯,修为尽损。也就是说,妙音这个举动摆明就是找死。
此前,甘甜听宋大中说过,殷立和妙音熟识。
可是此刻在她看来,似乎不像熟识这么简单。
否则殷立受难,妙音怎会舍弃修为拿命相搏?
甘甜就纳闷了,她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情?妙音举止坚决,除情无他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论身份,妙音三年前做过国子监的客卿,算是无冕的佛佬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比甘甜的辈分还要高;论修为,妙音是三品洗髓境,也比甘甜高出一品。甘甜好奇,殷立身上到底有何魔力,居然降得住妙音?
怔愣片刻,甘甜也把手按向骷颅球体。
“合你我二人之力,可保万全。”
“甘导,末将能够做些什么?”司徒浪仁看见妙音和甘甜把手搭在骷颅球体上,跟须弥比拼起功力,值此关键时刻,他也想出把力气。当然,大泼猴也急躁的围着骷颅球体打转,蠢蠢欲动。
甘甜道:“司徒将军和泼猴儿等我号令。”
……
骷颅球体内,红光闪闪,热如火炉。
这里的热是由须弥的功力催化而生。
大敌当前,他已经逃无可逃,因为他的智匙化身尚未驯服,只能在阿修罗界才能施展,如果此刻逃出阿修罗界,只会死得更快更惨。逼于无奈的情况下,他只好擒拿殷立,试图炼化黄泉泪骨,为己所用;因为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