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怔了一下,如醍醐灌顶立时明白过来:“说的在理,就当是出错了,国子监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他们若敢除我的名,岂不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好吧,去他妈的蹊跷,懒得去想了,走走走,吃饭去,我请客。”
宋大中罢罢手道:“饭就不吃了,我得去一趟御名楼。”
殷立和典星月面面相觑,殷立问:“去御名楼做什么?”
宋大中道:“夜冥堂现在经营东南二城,摊子大了总是要学学经营的,堂主说御名楼的生意做得好,应该虚心向他们学习。这不,昨天堂主就跟我说,他想开个澡堂子,交由我负责,他让我这两天得空的时候去御名楼瞅瞅,看看他们的澡堂子是怎么开的。”
殷立哦了一声:“学做生意?这么说,你是去泡澡喏。”
宋大中干笑道:“是啊,只有泡过,才知道好在哪里。”
殷立舒展舒展筋骨,笑道:“泡澡好泡澡好,住在客栈洗澡太费事,我都两天没洗澡了,正好跟你一起泡泡去。这样吧,我请客,大家都一起去,人多热闹一些。”
“不不不。”宋大中连连摆手。
他说,他和殷立两人去便可,其余人都先回去,因为白羽生特意嘱咐过,夜冥堂和御名楼关系微妙,人去得不宜太多,免得招人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殷立心想,外城势力复杂,小心谨慎是对的,他理解宋大中,也不再勉强。宋大中叫梅丽娜等人先回夜冥堂去,而后又跟典星月和燕小小告了个罪,最后才同殷立双双离去。
……
两人穿过内城城门,来到外城,接着又转投向西。
这帝都委实大得出奇,两人稳着步子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御名楼下。
殷立手指御名楼,说道:“这里我倒是来过一回,里面确实颇有新意。”
宋大中感叹:“何止是新意,我觉得压根儿就不是人能够想出来的,他们的经营模式别处想学都难。这几天我来这里转了两回,第一层叫什么酒吧,一到晚上那真是人山人海;第二层是赌坊,很多赌法听都没有听过,怪异的很;第三层叫什么桑拿,养了一大帮可人儿,专门给人推背按摩;至于四五六七八层是客栈,装饰得比皇宫还漂亮,那床那浴盆见都没见过。总而言之,像这样的生意,御名楼在西北两城有十处之多,传说他们每年向天子纳税是五百万金,纯收高达八百万金,这比一个诸侯国的岁收还要多得多。”
殷立惊了一下:“就这生意一年赚八百万!我不信。”
宋大中苦笑道:“你看到的只是御名楼的一小部分,你难道没发觉西北两城比东南二城大了足足一倍吗,多出来的部分全是御名楼一手打造的,每年光租金就有好几十万金。还有,他们在西城郊外还盖了很多房子,专门制造兵器、皮革、日用品,便宜的、昂贵的都有,就连兵部都要采购他们的兵器和皮革,据说他们还把这些兵器和皮革都外销到加曼帝国去了。”
殷立暗叹不已,想不到御名楼的岁收居然是殷地的十几倍。
他只觉羞愧和寒酸,喃喃道:“难怪花掌柜这么大方。”
宋大中听他自言自语,奇问:“怎么,你见过花掌柜?”
殷立摇摇头,干笑:“我没有,星月姐倒是见过她几回。”
宋大中道:“听说这花掌柜长得极为好看,修为高得出奇,就是好赌,我听夜冥堂的弟兄们说,花掌柜是十赌九输,有一回她在加曼帝国赌了三天三夜,愣就输了整整四百万金,她可真够败家的。”
殷立听了这么多奇事,越发觉得刺耳。
御名楼对于诸侯国来说就是一种讽刺。
这哪是生意场,简直比诸侯还要诸侯。
他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好奇这儿的澡堂子究竟有啥不一样,走,泡澡好,却没有进去御名楼,而是带着殷立淌去了北边街道。
这御名楼有八层之巨,扎在十字街正中,但生意遍布得到处都是,以御名楼为中心,南边街道是杂货店、酒楼、药铺等;北边街道则灯笼满布,煞是好看,分布着青楼、戏园子、澡堂子等。
两人走到北街正中,瞧见一门坊上写着“瑶池”二字。
时有三五人、七八人嘻嘻哈哈的进进出出,生意极好。
门内是片林子,种着樱花树,粉粉红红,好看之极。
走进这片樱花树林,当真像是进了画卷,如入仙境。
殷立看着这惊艳的一幕,忍不住吐奇:“果然妙极。”
穿过林中小道,里面是一排古色古香、黑白相间、外观精致的矮屋子。
矮屋门外迎客的伙计见有客到,将殷立和宋大中迎了进去。进了门,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厅子,异常的干净,最里面是张柜台,柜台左右两边整整齐齐搬弄着几张矮桌子,桌子边各有几个坐垫。那伙计请他们二人稍坐,而后从柜台处取来干净的浴衣和拖鞋,招呼他们到更衣室换衣。
这样的服务和经营模式,令殷立和宋大中大开眼界。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泡澡堂不就是进去泡,泡了走。
像这么干净的澡堂子,别说泡过,听都没有听说过。
说来奇妙,换好浴衣,穿上拖鞋,未见浴池心已入境,两人全身为之大爽。宋大中道:“这就是御名楼的厉害之处了,一件衣服,一双拖鞋,就直击人心了。”
殷立笑道:“我看没这么简单,泡澡的地方才是重点吧。”
在伙计带领之下,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