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冰儿,你快来,我不要拜堂,我不想娶沐心言。
“二拜高堂!”
冰儿,难道,难道你真的死在金凤悦之下了吗?
慕白猛的顿住,眼中寒光若冷剑般骇然,冰儿,若是如此,我一定要踏破天南,为你报仇。
所有宾客有些奇怪的看着顿住不动的慕白,皇后也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沐王紧皱眉头,皇上则轻咳了一声,慕白这才回过神来。
他剑眼含墨,看了眼皇后,然后轻侧过身,只对着皇上行了大礼。
原来还算热闹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皇后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皇上也没有想到,慕白会在今日如何不给皇后脸面,却因今日是他大喜之日不忍责怪,尤其他的内心并不觉得慕白做得有过错。
“父妻――”
“等等!”皇后突然出声阻止,她脸色已恢复如常,声音也异常温柔,甚至还满目慈爱且含着泪水的看着慕白,“皇上,再怎么说,本宫也是白儿的嫡母。”
她话未说完,声音中透露着无限的委屈,用无声胜有声的方式控拆着慕白的不敬。
在重孝的时代,慕白刚刚的做法确实极为不敬,在场的宾客中已有皇后党开始窃窃私语,全日暗指慕白不敬孝嫡母,不守礼道,更有者觉得他缺少气度,不适合为君王。
皇后的手段,皇上怎么会不了解,她怎么看都不是个受了蚊子大的委屈便会掉泪的人,此举无非是让众人觉得慕白此举确实颇为过分罢了。
窃窃私语的非议之声越来越多,皇上有些无奈的看着慕白,刚想开口,却听到沐心言轻笑的声音,“母后自然是嫡母啊,这是不会改变的,刚刚慕白偏向父皇行礼,儿媳可是偏向母后行的,这样安排是前日心言与沐白商议好的,没想到却令母后误会了。”
沐心言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她刚刚从轻纱盖头下看到了慕白扭转了身体后,便灵机一动,也偏转了身体,对着皇后,在场众人确实亲眼所见,非议之声渐渐小了许多。
皇上满意的对着沐心言点了点头,这样的气度与随机应变的能力,确实符合一国之母的威仪与智慧。
皇后也适时的笑了笑,可笑意并不达眼底,倒是眼中偶尔闪过不察觉的寒光。
对于沐心言的解围,上官慕白心中并不感激,他在想,若是纳兰冰在此,她会怎样做?那个丫头最爱使诈,又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有她在这,一定会回绝得滴水不漏又让皇后下不了台,这种本事,除了他的冰儿,当下只怕也无人能做到那般极致吧。
皇上看了看唱礼官,唱礼官继续道:“夫妻对,呃……”
拜字还未说出来,唱礼官便突然昏倒在地。
随后大殿上的其他宾客与官员也均四肢无力,相断倒地。
沐剑狼也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而头恼发胀,瘫倒在座。
沐心言也瘫弱在地上,一瞬之间,除了慕白,所有人全都瘫倒在地,皇后有些惊讶的看着毫无中毒现象的慕白,并没有开口。
“毒,毒,护驾,护驾……”沐王人虽倒下,却仍是非常敬业的高呼着。
慕白迅速拿起清风的剑,严守以待的护在沐剑狼尸前。
“护卫,护卫……”其他人也忙高呼着殿外的护卫。
片刻后,慕白冷冷道:“不必喊了,殿外的护卫,只怕也遭遇了不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太子兄长昨日突然接到沙尼草原的土尼族暴动的消息,带兵前去镇压,看来是去对了,否则今日就要连累兄长同样受罪了,若是如此,慕白的罪过怕是要更大了。”
皇上闻言瞪向皇后,皇后只是凄凄焉的回望了皇上一眼,“白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与皇儿本就是亲生兄弟,本就应当一起应难的,如今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哈哈……想要平安了事,只怕比较困难。”一身黑色蟒袍,手持一黄色锦布包大步而入的沐布,极为得意嚣张的说道。
他的身后,跟随着大批持刀的护卫,护卫一入殿,便迅速控制了在场的所有人员。
“逆子……”沐剑狼完全没有想过,这一切会是沐布设计。
沐布昨日葬了他母妃后,还在他寝宫内抱着他痛哭,还说从今以后,他再无母妃,只有父皇一人,若是父皇不疼爱他,他便生无可恋了,说得好不凄凉,惹得他阵阵伤心,深感愧对了他,还特意赏了他许多珍宝来安抚他。
所以当沐布提出,要去皇陵为他母妃守陵,不能参加慕白的大婚,他也未作他想,却原来,都是他的阴谋。
“逆子?”沐布脸上满是嘲弄,“在父皇眼中,也许我是逆子,但杀母之仇大如天,不为母妃报仇才是真正的逆子。”
他又看向慕白,眼中的寒意与恨意格外的慑人,他紧咬着牙,“你倒是命硬,龙凤烛中的毒烟都没能毒倒你。”
慕白眼中有着不解,他不明白沐布眼中如何浓烈的恨意到底从何而来。
“前些日子吃过黄竹桃黄大夫的药解毒,她说药改变了我的体质,从此后,一般的毒都毒不到我,没想到今日因此占了些便宜。”慕白仍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明明处于劣势,却半点不慌张,悠然自得。
他的从容淡定令沐布觉得格外刺眼,“沐白,昨日有人看到你去了御膳房,并与御膳房那捕狗之人有过接触,是你收买了他,设计杀害了我的母妃对不对?”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