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母亲到底所在何处呢?”
慕白的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担忧。
纳兰冰攀附在他的肩膀,安慰他道:“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婆婆没有在他们手里,明日一早你不是要入宫吗?也许是皇上的人救了婆婆,他还是很在意婆婆的。”
“嗯,今日时间紧急,还未来得及入宫,希望清灵他们那能有新的消息。”
“早些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审案吗?婆婆一定会没事的。”纳兰冰如今只能尽力的安慰慕白。
“对,一定会没事的。”
翌日,慕白一大早便入了宫。
皇上得知阿希娜失踪,又怒又惊,忙命他的翰鲁朵全城搜找。
慕白则陷入了沉思之中,母亲到底身在何处呢?
早朝之上,耶律宗图因昨日被纳兰冰鞭打之事跪请辞官归隐。
“皇上,请皇上准许老臣辞官,老臣再无脸于朝中任职。”耶律宗图老泪纵横的跪在大殿之上,脸上鞭痕般般。
皇上还未开口说话,耶律宗图的幕僚便纷纷随之而跪,请求皇上严惩纳兰冰。
“皇上,三皇子妃公然辱打朝中大臣,有失皇家颜面,有失妇德,根本不配以三皇子,还请皇上赐她与三皇子和离,并重惩于她,以服悠悠众口啊。”
“皇上,三皇子妃与三皇子之婚乃天南先帝所赐,于我苍北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如今她公然鞭打朝中重臣,分明未将我苍北天威,苍北众臣放在心里。
异族之女,重打我苍北大臣,皇上您若不严惩于她,只怕难以安抚朝中人心,会令大臣寒心啊。”
“皇上,鄂耶大人此话有理啊。
南帝赐婚,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她不知感恩皇上宽容,没有去去她与三皇子的婚事,反而重打朝中大臣。
臣以为,她打的不是耶律大人的脸,而是皇上的脸,是咱们苍北的脸啊。
若不重罚于她,臣请辞,告老还乡,臣害怕下一个被打的严而全无的,会是臣。”
“臣也请辞……”
“臣同请……”
慕白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皇上于昨日便知道此事,当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恼怒纳兰冰,而是心里暗自叫好。耶律宗图明里暗里结党营私,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暗地里却对他不实不忠,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苍北的稳定,不得不妥协而已。
只是如今有十几位大臣同时请辞,情况不妙,沐剑狼故作不知道:“居然有这种事?成铁啊,这是何时发生的,你可知道?”
耶律宗图冷冷瞟了沐剑狼一眼,昨日慕白曾经抬着完颜勇来见他,他不相信皇上会不知道此事,此时这么说,分明是想包庇纳兰冰。
宗王冷笑,他倒要看看,皇上要如何服从的包庇她?若是他敢这么做,那他便有借口煽动朝臣以清君侧的名义,借太子发动政变,助太子光明正大的造反了。
思此至,宗王暂时选择沉默以对,静观其变。
一直默不作声的沐王闻言侧了侧身,“皇上,臣也是今日早朝前听众位大臣念叨了几句,具体情况还不是特别的清楚。”
“哦!那白儿,这件事你可知道?”皇上又看向慕白。
比起纳兰冰与宝芝林,他自然更芥蒂耶律宗图,尤其当这么多朝中重臣,因他而同时请辞的时候,他突然便意识到,耶律宗图的势力以及影响力,已经到了动摇朝庭根本,声势隐隐在他之上的地步了。
只是,如何能平息这声风波,他决定将这个问题扔给慕白,也算是对他的一考验。
慕白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耶律宗图等人,从容不迫的笑了笑,“父皇,冰儿昨日确实鞭打了宗王,不过绝不是有意欺辱,她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宗王着想,为了父皇着想,是好意。”
“哦?此话怎讲?”皇上很感兴趣,慕白接来下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自古一个巴掌拍不响,冰儿出手教训宗王确实是原因的。
其一,宗王命大理寺卿完颜勇,栽赃陷害宝芝林黄竹桃在先,屈打成招在后。
其二,宗王对冰儿张口一个造反,闭口一个忤逆,冰儿是个爱较真的人,在她的认知当中,这样的词只能用在如父皇这样的帝王身上,宗王只是一个番族属王,怎么能擅用这样的词语呢?
于是,出于对父皇的极度敬爱,对国法的极度维护,对宗王名声的考虑,才狠下心来,甘愿承担被朝臣弹劾的危险,也要出手替父皇惩治宗王。
冰儿没有事先争得父皇的同意,确实有些茹莽,但她绝对是一片善意,她若是不这样做,那么多围观的百姓都听到了宗王不臣之言,只怕不知道要怎样编排宗王,误解宗王。
还请父皇明鉴。”慕白铿锵有力、正义言辞的解释了一番,却听得宗王及其幕僚险些吐血。
他们见过能言善辩的,但却没见过如此颠倒是非,硬将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辱打说成忧国忧民的。
“一派胡言。
皇上,臣根本不曾命令完颜勇陷害黄竹桃,这完全是三皇子为了帮纳兰冰脱罪的一派胡言,臣身正不怕影子歪,愿与完颜勇当庭对质。”耶律宗图眼中暗藏寒光,令人有些看不分明。
沐剑狼闻言,有些惊讶,慕白昨日带完颜勇来见过他,事情的经过他大致都已经了解,原以为与完颜勇对质的话会由慕白提出,没想到倒是宗王信誓旦旦,不慌不忙的请求对质,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传完颜勇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