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雀与白虎两支暗部的死士好久没架打了,好容易盼到出手这一刻,一个个如饿狼扑食,争先恐后的夺身上前。
正是在血液沸腾时,忽听汗妃娘娘这一声入戏至深的叫嚷,登时绝倒,整整齐齐的踉跄了半步,失了先机。
汐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随之抽了抽。
她觉得……她没说错什么话嘛……
身后,不知是魅玥还是魅妆在叹,“唉,真真是苦了咱七爷了。腼”
这话听来不对!
汐瑶想出言纠正,魅部的女眷是她们沈家的人,怎能帮着大汗说话呢?
只危机就在咫尺眼前,她才将回头,都还没望清楚哪个,祁云澈的把她扯向自己,同一时手起刀落,利落结果了欲要取她小命的苗人侍卫揍。
“你倒是放了大心!”无力的责备声在汐瑶头顶上响起,鼻息里满满都是她熟悉的冷香。
把脑袋抬起,意料中的对上一双沉黑深邃的眸子,祁云澈调侃她,“你也不姓‘沈’,既是跟了爷,那便是爷的人,还想连这都要分得一清二楚?”
心思都被他一语道破,汐瑶尴尬的笑了笑,将此时自己与他的身份牢记在心,“云公子,这个……男男授受不亲。”
祁云澈意料中的扬眉,赞同,“确实。”
言毕,他松开钳住她的双臂,举目看向将阿岚儿团团围住,与她四个侍卫缠斗的暗人。
他知趣问道,“请问慕公子,可否要我这个此年才将将脱颖而出的……蒙国第一勇士,出手?”
汐瑶知他又计较上了,顾不得那么多,盯着局势紧迫的那处,她讪讪道,“这么大的篓子,你说到底当初是谁捅出来的呢……”
祁云澈勾唇一笑,道,“我也很无解。”
他当初到底是为哪个没心肝的造的孽。
……
有武功盖世的图亚大汗出手,莫说以一当十了,再来三、四十个,想必都不是问题。
顷刻之间,央哈的手下在谈笑间被结果得干干净净,阿岚儿身旁的四个哑巴侍卫却非但没有放下戒备,反对汐瑶等人举刀相向。
显然,连无法说话的侍卫们都不相信他们仅仅只是来做生意,游山玩水的闲人了。
尤其那出手的云漠,他一横插进来,顺手抽了近侍的长剑,顿时寒光翻飞,身形穿梭移动得极其迅猛诡异,便是待人再将他全然看清时,此前还来势汹汹想要杀圣女的那行人,统统断了气。
那种的招式,取人性命连杀气都不曾流露丝毫,甚至波澜不惊的面庞上还存有少许和悦的柔色。
却,又在挥剑斩杀间,与周遭的人带来一种毁天灭地的可怖绝望之感。
且不算那十四个随从和几个会武功的女眷,单一个云漠,若他有心对圣女不利,谁能拦得住?
再望此刻的暗人,身姿清闲的又站回慕风身边,淡淡然的整理着衣袖,与先前又截然不同。
知他藏而不露,却不曾想到他藏得这样深。
连看都不看那四个不具威胁的哑巴侍卫一眼,祁云澈笑问身旁的人,“只是以一当十?”
汐瑶见他一副要与自己计较到底的架势,只好改口,“以一当……百?”
仿佛‘百’这个数又太夸大其词了不是?
翼宿几个也站在后面默默心算,七爷厉害他们都知道,能不能一人打一百个……那场面决然很壮观!
正是大伙都一致如此做想时,祁云澈忽而回头来道,“你们是死人?”
七爷也是要人保护的好不好!
翼宿等人恍恍然意识到将才看热闹看得太悠闲,忙整齐跪下请罪,“属下失职!”
就在他们相互打趣的间隙,阿岚儿也静静望了一会儿,暗自审时度势。
先她是如她的四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一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云漠身上,此人实在太可怕,假若他要杀哪个,恐怕天下间能逃脱得了的少之又少。
可再而,阿岚儿发现云漠亦有软肋。
“慕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汐瑶与祁云澈循声看去。
小圣女已经主动抬手撤下侍卫们的防备,走上前来。
“不可。”没等汐瑶应和,祁云澈就先她一步拒绝。
阿岚儿平和的笑笑,“那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对云漠的反映似乎全在她意料之中,仿佛,她之前的说话只是为了一个试探。
见她来到跟前,汐瑶问,“不知圣女想与我说什么?”
央哈死前,在这里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说要慕风做圣子,以此借得蒙国之力,掌控南疆的生杀大权。
诚然,从前汐瑶亦是在皇权争斗中几番摸爬滚打,对此时阿岚儿的心境多少了解。
心爱之人背弃,周遭危机四伏,若自己手中无权无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汐瑶相信,阿岚儿并非真的单凭寥寥几日的相处,就真正喜欢上她这个女扮男装的慕公子。
之余她‘慕风’的身份,说好听了是斯文,说难听了,便是轸宿私下与井宿议论的……娘娘腔。
你以为汗妃娘娘不知道吗?
这笔帐,她总有机会慢慢同他们算的。
“我先前说的话是真的。”阿岚儿开门见山,“我相信你们有非要去王城的理由,而我的处境,你们都看见了。”
祁云澈俨然才是说话能够作数的人,凝视小圣女强装镇定的脸孔,他问,“然后?”
有趣的是阿岚儿虽在与他对话,目光却始终看着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