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火节后的恩周,百姓们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孙家和姚家那桩中途被断的亲事。)
也不知文光那养马小子上辈子做了多少善事,得颜家公子相助,不禁抱得美人归,还揽得为颜家搭理马场的活儿。
那马场里良驹过百,是南疆最大的私马厩,每匹马儿都价值千金,在里面扫马粪的小厮放大街上都能横着走。
底气十足!
偌大的马场给文光掌管,他是一步登天,成了众权贵纷纷想要结交的对象炱。
而说到孙老爷,据闻被吓得不轻,在床上躺了三天,汤药未停,想来大限快到了。
……
清早,窗外的鸟儿才将叽叽喳喳的唱起清脆的小曲儿来,为汐瑶的好眠助着兴棱。
正是安逸时,忽觉身上沉了几分,一只掌心滚烫的大手便在她身上四处熨贴,从肩头到软腰,顺风顺水的一直往下,挑起半透的粉纱裙,来回在大腿外侧游移。
她哼哼,努力想撑开眼皮,“再容我睡会儿啊……”
祁云澈十分正人君子的说道,“嗯,你继续睡你的。”
他清早兴致素来很好,可她还困着呢,委实不想称他心意。
两人黏在床榻上厮磨,她不肯就范,那手一伸来,就拨开,吻一落来就摇头晃脑的躲,眉头一会儿挑起一会儿打结,形容实在有意思得很。
祁云澈就当和她玩个趣味,自得其乐。
这三日过得很是愉快,尤其颜莫歌连夜携带他的心上人跑得没影之后,他们在恩周城吃吃喝喝,当真如前来玩乐。
莫说南疆那些打打杀杀和他们不相干,这几天大汗连蒙国来的密报都不想看了。
只汐瑶玩得几日就觉得有些腻了,加之思念还在苍阙的孩儿,这会儿心里已有了催促某个乐而忘返的人启程的打算。
昨天去近郊狩猎,南疆地势不如北境平广,颠得她,有第一回就不想再去尝试第二回。
不过那兔子肉真真美味,早饭她还想吃那个……
想到这儿,汐瑶闭着眼软绵绵的唤,“七爷……”
“嗯?”
“我想食昨天的兔子肉。”
正忙着解她衣裳的祁云澈闷声笑了起来,“好,先做完正事。”
哪里有什么兔子肉,她在他眼里就是人间美味。
汐瑶闻出他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总算掀起眼皮,凛然望去——
大汗当即领会,俊庞漾着从容的笑意,问,“有何想说?”
汐瑶正以颜色,“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此行外出着实太久,既然昨日井宿来报,桑托派了一队人马护送袁雪怡,今日就会到此,不若我们也准备一番,早些回苍阙吧。”
听她忧国忧民的说辞,祁云澈更觉好笑,故作讶异道,“原来孤娶了一位如此替北境百姓着想的汗妃,实在乃我蒙国之福。”
他是嗅着她身上那股子花香味儿醒过来的。
也不知这人而昨夜沐浴时用了何种香料,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息间,想要细细抓住时又没了,撩得他心痒难耐,索性完全醒来,饱食一顿再言其他。
轻车熟路的勾起她的腿儿,早就昂扬的***热血沸腾的抵上去,蛮横的往那娇软里挤,汐瑶霎时全身酥麻,一阵阵的酸涩涌上心头,不受控制的将腿并拢,嗔他道,“都有大半月不得见到润儿了,你为人父,都不想他么?”
见她真有些火起了,他只好勉强停下,言辞里都是郑重。
“其一,袁雪怡还未到,她丧子之仇未报,即便来了,你又怎知她愿意走?其二,就散南疆争斗与我们不得紧要相关,现下颜弟的毒未解,暗自里还有个想要取他性命的威胁所在。”
不是不想走,而是还没到走的时候。
汐瑶先前发作的脸色也收敛了少许,转而化作忧虑。
“你说那位夜澜姑娘会为颜弟解毒么?”
“应当会的。”祁云澈难得肯定。
“对此我倒不得忧虑,颜弟心中自会有一番定夺,况且我看夜澜并非好事之人,凭她的一身才学,真的想要掀起风浪不算难事。”
“你这般说我倒也放心了,只她那师傅……”
汐瑶蹙起眉,脸容上泛出重重后怕之色。
朝不保夕,血债血偿。
言明了要颜朝绝后!
祁云澈道,“我也顾忌此人,颜朝派去澜谷的人回来时你也见到了,青龙部不逊其他任何三部,那奚芩仅凭自身之力,不单将他们毒倒,更全身而退,眼下寻不到其踪迹,我只担心他会先我们一步找到颜弟……”
望他越说脸色越沉,汐瑶倒是先惊了一惊,忘了彼此是何姿势,蓦地就要坐起来,连兔子肉都不吃了,把颜莫歌找到才是头等大事!
她一动倒先遂了祁云澈的意思,一手扶住她的后背就将她抱坐了起来,登时深入——
汐瑶娇呼一声,什么忧虑的话都说不出口了,登时软倒在他身上。
祁云澈得逞的大笑了两声,恣意的挺动了两下,“如此甚好。”
滋味决然是妙不可言的。
自从她从跪神台跌落,之后辛苦数月产下润儿,直至她先行前往祁国,汤药一直不间断的进补着。
在床底之事上,祁云澈始终克制,生怕伤了她哪里。
可也正是此番一行,大汗见她翻山越岭不再话下,昨日骑马还硬要与他较个高低,如此上窜下跳,活蹦乱跳,哪里还有什么旧患?
一夜好眠,醒来之后自当以ròu_yù为先,从前是他太亏待自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