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夜澜的眸光变得越来越灼热,她倒是坦然得很,又是采阴补阳,又是要行什么房术,连药引都给他下了。
说得头头是道,换别个说出来,他定当污言秽语!
他迟迟不言,夜澜追问,“那你信是不信?”
光是此时她那双淡光微闪的眸子对他而言都是天大的诱惑,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唉,终归是自己的娘子。
还有何事是做不得的?
蓦地翻身将她压下,他低头就如狼似虎的吻下去,齿间亦轻亦重的啃咬她朱色的唇瓣,双手难耐的揉捏她的娇躯。
两人的衣物轻而易举被扯开扔到床下,他沉腰挤入她两腿之间,肿胀的欲丨望猛然挺入——
霎时,夜澜被贯穿,刺痛不适令她咬牙轻哼出声。
那药性委实烈了些,他们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让颜莫歌比寻常更加失控。
不够滋润的身子经他狂风暴雨的撞击,她尽力屈起腿儿,调整呼吸,承受他一下下猛烈的侵入。
他身体滚烫,肆意在她体内驰骋的欲丨望更是几欲要令她昏死过去。
交缠之间,冷不防急促的呼吸嘎然而止,察觉他不动了,夜澜睁开紧闭的双眼,眸色里一片茫然的看他。
只望见颜莫歌俊庞上沁染着情丨欲,华彩的深眸彷如被蒙上一层绯红的纱。
他静静的看着她,半响不语,喘息还很粗重,夜澜不知他是否还清醒。
又过了半响,正当她红唇微启,忽听他道,“不怕,以后不会再弄疼你了。”
夜澜心似一震,他便是在语落之后,双臂抱紧了她,爱她癫狂。
他定是晓得她有多疼的,只她心甘情愿这样做。
然,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
一场欢爱,激烈过后,夜澜累极沉沉睡去。
颜莫歌却清醒如斯,替她略作整理,再盖好丝被,他赤脚下地,踩着满室旖旎的气息行出屋子去。
外面,这天守夜的是毕宿。
见小公子突然出来,他忙是从暗处现身,对他摆正身姿,颔首待命。
修洁的手将门轻轻掩上,颜莫歌左右望望,未见其他厢房发出光亮人声,才想起住店时将这一层都包了下来。
毕宿见他行事古怪,举止间透着骨鬼祟意味,还以为他是想趁小夫人入睡,去找夜熏的茬。
人便是靠上去以手做掩,小声道,“那瞎子在三楼安置,怕睡下有两个时辰了,参宿盯着呢,小公子尽管吩咐!”
颜莫歌鄙夷的瞥他一眼,不悦道,“本公子可有过要去找他的茬了?”
一个又聋又瞎的,他犯得着去找这个不痛快么?!
把他想成了什么人?
毕宿吃瘪,往后退了半步,缩了缩脖子,老实的闭上嘴不敢再乱讲话了。
心道:按往常不用吩咐他们都晓得把开罪小公子的人狠揍一顿,唉,自打有了小夫人后,他家公子真的改了性子了!
再就地蹲了下去,一手撑着下颚,一手对他招了招。
毕宿跟着一并蹲下,就听他长叹道,“以前不明白为何澈哥要时时叫人盯着慕汐瑶,眼下我算是晓得了。”
这些个女人的心思当真多得很,问个话只说一半,以为那一半就能把你唬到了。
说笑呢?!
当他颜莫歌是什么人?
一眼看不透,还看不出她心里揣着别的事?
毕宿听出点意思,凑近猜测的问,“小公子的意思是……也叫属下们日夜不闭眼的盯着小夫人?”
颜莫歌摇头,难得放空了他那对狡黠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门窗,闷声道,“你们小夫人有事瞒我,哼,又是个心眼多的。”
毕宿微愣,思绪一转,道,“会不会与澜谷那位奚大夫有关?”
到如今,那与太王夫大人有仇怨的奚芩一直没有现身,小公子连他的女徒儿都娶了,他那夜熏徒儿都追了上来,没道理奚芩追不来。
颜莫歌也正为此沉吟,“夜熏又聋又瞎,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既然他都能找到,那奚芩必然也能够,且是那找寻关键就在夜澜身上。
可颜莫歌自认为对夜澜比哪个都熟悉,她心在他身上,她的身子更都全给了他,到底是哪里疏忽了呢?
总觉着那死丫头瞒了他一件大事!
原本他想从夜熏下手,但转念又觉得就算问了,夜熏也不会说,就算说,也不能判断话语真假,万一他什么都不知,还打草惊蛇。
现下当真让他犯了难。
辗转片刻,他吩咐道,“天亮就出发,我们早些回苍阙。”
毕宿随口问,“那楼下那位……”
颜莫歌不耐的瞪他一眼,“有本事从南疆找到这里来,还没本事跟了?”
不跟最好,要跟,他也不管!
……
这夜,无眠的还有汐瑶。
在天黑时分入了边城,无意中看到颜莫歌那刹,忘了同行的人,忘记自己还在做质,当时心情还真是惊喜愉快得很!
可是得一声兴高采烈的‘小师妹’响起,顿时汗妃娘娘再没任何心情。
面是一定会见的,这些天她已经摸清楚了。
奚芩早做了打算,先掳走她,再找到颜莫歌和夜澜,大伙儿一齐热热闹闹的赶去与南疆的送嫁队伍‘汇合’。
那之后……恐是得依着奚先生的心情来。
当年阿朝在谷中犯下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