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已经没有气息了,恐怕是已经回天乏术了……难道连多多也快不行了吗?
迦纳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同时一脸忧心忡忡的开口道:"我的胸口在刚刚突然感到了一抺刺痛,那刺痛十分的痛楚,竟然导致我摔倒在地,好像……我还昏厥了片刻。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感到疼痛,莫非是阿布她发生了什麽事了吗?"
苟友先是摇摇头,想了一会儿便抬眸看着多多,然後担忧的问道:"多多,你没事吧?"
多多的脸色十分的苍白,看起来还有点儿虚弱的样子,似乎是病了?多多跟阿布可是同根同命的生命共同体啊,阿布死了,多多受到了连动的影响会不会也跟着死掉了?他现在的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啊,还是先别让他受到刺激吧,等到他的状况好了一些,再告诉他阿布的事情。
迦纳皱着眉,伸手摀着胸口,低喘了几口气,道:"只是突然感到一阵子刺痛,我一会儿就好了,并不碍事。阿布呢,她现在人在那里?"
苟友强忍着心里的悲痛,面露愁容,对着迦纳道:"我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呢,你还是先休息吧。有什麽话,我以後再告诉你吧!"
他心系着阿布,语罢,便匆匆忙忙的掉头离开了,蓦地,迦纳却从窗子纵身跳了出来,紧紧追在他的後方,肃然道:"阿布呢?她现在人在那里……"
苟友立马回头,对着他扬声道:"你快点回房去休息吧,晚一点我再弄一些安神的草药给你喝!"
迦纳恼怒道:"我在问你阿布呢,你为何闭口不言?"
话才刚落,便瞧见在冷寂的月色之下,小青脸色无比的苍白,泪流满面的跌坐在地上发愣,而她的怀里竟然抱着双手已然下垂,死气沉沉的阿布。
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阿布的胸口居然插着一把短剑,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胸口的衣襟,她的头无力的垂挂在小青的膝上,万缕青丝宛如墨色的瀑布披散在地上,美丽的脸庞竟然苍白得如同死人般的冷寂。
既然已经被多多给瞧见了,苟友便不再遮掩,他急忙地飞奔过去,再度探了一探阿布的鼻息,紧接着放声大哭了起来,悲痛的搥着胸,哀嚎道:"鸣哇~~~~已经不及了!阿布她没气了啊,我刚刚就发现她已经没有气息了啊,这次也是没了气息,无论探了几次,她都是没气了啊!阿布真的死了吗?鸣鸣鸣哇……阿布你别死啊!你千万不可以死掉啊!你怎能死掉呢?阿布,鸣鸣鸣……我好伤心啊……"
阿布果真出事了!
迦纳震惊之余,急忙大步赶过去,伸手一探,阿布果真如苟友所言,已经丝毫没有任何一丝的气息了,他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苟友扯着迦纳的衣袖,大声哭嚎道:"多多,阿布竟然死掉了啊……这该怎麽办啊!阿布怎麽会死掉了呢?她明明看起来就是会长命几千岁的福相啊,阿布怎麽会突然死了呢?我好伤心啊!鸣鸣鸣……阿布你别死啊!"
"别像个软弱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迦纳怒斥了一声,紧接着便将死去的阿布给拦腰抱起,随即吩咐道;"快!去找个懂医术,行医经验丰富的人过来。"
"喔。"苟友抺一抺眼泪,便急忙起身,然後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急急问道:"可是黑山里并没有可以把死去的神仙给医活的神医啊?不!无论是上天或是下地,这世上并没有可以起死回生的医术啊?你要让我去那里找神医来把阿布给医活啊?"
迦纳沉声道:"又不是让你上天、下地去找个大神仙,你想办法去找个懂得医术,手术纯熟的小妖过来就可以了!医术愈精良愈好!"
语罢,便抱着已经垂死的阿布,迅速的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苟友听了,便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小青则从悲痛之中回过神来,她迅速的起身,跟在迦纳的後面,一颗心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屋里。
但见,迦纳将阿布的身子小心奕奕的安置在床上,还替她盖上了被子,彷佛她还活着似的。小青带着一丝的希望,急忙挨过去,仔细的端详着阿布的气息,结果却是令她大失所望……阿布已无任何的气息,她确实已经死去了啊。
那麽,迦纳要求苟友去找个大夫过来做什麽?
迦纳挨在床沿落座,低头凝视着面无血色,已经毫无一丝气息的阿布好一会儿,最後终於抬起头来,将眸光移至神色憔悴的小青的脸上,看着她良久,最後沉声问道:"究竟是发生什麽事了!阿布的胸口为什麽会插上诛仙剑?"
小青摇摇头,脸上流着悲伤的泪水,不停的啜泣着。
迦纳一对利眸紧紧盯着她,冷声的责问道:"是你杀掉她的吗?你对阿布怀恨在心,所以便狠心的下手杀害她了?"
闻言,小青迅速的擦乾了眼泪,讶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里充满着怒意及怀疑的男人,惊道:"你认为阿布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难道会是苟友杀的吗?还是阿布她把短剑给插进自己的胸口里了?你是想告诉我,阿布她是自杀的吗?只因为她一直内疚不安不知为何打伤了你,所以在深深的自责之下,终於自杀了?还是,因为……"迦纳的眼神带着疑惑,那一抺疑惑之中,竟然带着对她满满的苛责,隐隐约约之中……还有一股强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