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地产的大楼在江城市中心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一席之地。 x 23 u 过往的白领与路人路过时,大部分都会下意识抬头看上一眼,以示对这个拥有全省最贵写字楼的企业的尊重。
这里是隆昌地产集团总部。隆昌地产在全国实力都属顶尖,能够在这里工作人,哪怕只是一个保安,走到哪里都是带着光环的。
“呦,你儿子在隆昌地产的总部工作呀?那可真是出息了。一个月挣不少吧?”“哪有哪有。我也不知道他一个月挣多少,他说是拿年薪的。”“呀,那可真是让人羡慕。找对象了吗?”这是在江城的妈妈们当中常常会出现的对话。
但是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带着华丽的面具的高楼底下,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在那个地下室里面,隐藏着这些站在人群顶端的人们的许多不堪。丑陋,罪恶,贪婪……他们是如此的肮脏,却坦然接受着大多数人艳羡的目光,成为许多人一生都在准求着的梦想。
此时此刻,江北鹰和冯沙正站在地下室里面,抱着双臂,冷眼看着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个男人。
“陈冲,你把录音发给我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江北鹰高高在上的睨着趴在地上的陈冲,满脸不解。
“呵呵,鹰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冯沙踢了陈冲一脚,正好踢在了陈冲的额角,陈冲的额头立即出现了一个伤口,鲜血直冒。“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以为自己知道了点什么,就可以当做我们的把柄。不过是自作主张的杀了个人,就当自己做了什么大事。怎么着,觉得我冯沙的钱好赚是么?”
陈冲被那一脚踢得头晕眼花,他强忍住心中的怨愤,解释道:“冯总,你要相信我,这录音真的不是我发给江总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当我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呢?”冯沙拿着江北鹰的手机对着陈冲的脸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微信号?”
陈冲一看,这个微信头像上是一个高楼的照片,哪里是他的头像?他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我的微信号,我的头像不是这个……”
话说到一半,冯沙就点开那个头像,手机上立即显示出了这个微信号的相关信息。陈冲的话就这么戛然而止了。这个微信的确是他的,但头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这个。
“一定是有人盗用了我的号!我没有换过这个头像,这个照片我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陈冲声嘶力竭的喊着,冯沙与江北鹰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不安。江北鹰将陈冲的手机翻出来,从他的手机相册里找到了那张照片,拿给陈冲看,并且问道:“这就是你手机里的照片,你自己看看!”
陈冲一看照片,就愣住了。紧接着,他的后背生出了一层冷汗,连额角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是我把那个会计推下去的楼。那天我临走的时候拍了这张照片,可是我没有用这个做头像。有人,有人知道了!”
陈冲的叫喊让冯沙和江北鹰有些紧张。
“闭嘴!”冯沙又踢了陈冲一脚,直接将陈
冲给踢晕了过去。
“沙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岂不是还有其他人知道?”江北鹰紧张的看着冯沙。冯沙被江北鹰问得心里一阵烦闷。他将手里的烟掐灭,对着地牢里他的几个手下交待道:“把他丢到角斗场。”
“是。”几人将陈冲拖走了。冯沙又点上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忐忑不安的江北鹰道:“鹰子,我早就跟你说过,斩草要除根。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干净利落。”
江北鹰看着地面上陈冲留下的血迹,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冯沙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暗骂其胆小懦弱。
“我看我们得去查查这件事除了那个短命的老会计,还有哪些受害者。如果不是受害者做的,那便是哪个和我们作对的家伙在捣乱。”冯沙的脸在地下室忽明忽暗的光线映衬下看起来阴晴不定。
江北鹰依旧没有说话。在冯沙眼里,这无疑又是一种怯懦的表现。他拍了拍江北鹰的肩膀道:“不用担心。鹰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隆昌地产有什么样的人给我们坐镇?有这样的倚仗,这世间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江北鹰摇了摇头道:“沙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整那个会计?我大哥出车祸的事情,所有证据都已经毁灭了,即使被捅出去,也没有证据。但是我家那边……”
“你还怕你家老爷子?”冯沙冷笑道:“鹰子,你家现在就你一棵独苗,就算老爷子知道又能怎样?古时候为了争王位,兄弟反目、刀兵相见都是常事。优胜劣汰,胜者为王。你那埋在地底下的哥哥难不成还能蹦出来继承你们家的产业不成?”
“话虽如此,但我总有些不安。”江北鹰微微蹙眉,随即问道:“沙哥,你说你们家那位高人的师弟什么时候来?我也好前去拜访。”
“下周。”冯沙抖了抖烟灰道:“供奉都准备好了吗?”
“那是自然。”江北鹰的眼中划过一抹精芒与心虚,冯沙没有在意,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走吧兄弟,先放松放松。里面可都准备好了。”
昏暗的灯光下霓虹闪烁。在酒精与药的作用下,江北鹰仿佛看见了那个清冷的女人。她冲着他微笑,轻柔的手拂过他的头发,贴在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