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东南方向,有着一块杏林,方圆不大,估计也就一丈见方,在杏林四周,还有清水村村民的房子坐落,是一个位于热闹人居的地方,而在繁茂的杏林内,有着一块大石碑,大石碑四方镌刻八个大字,每方两个,在岁月的磨砺下,已经斑驳不堪,而在大石碑的上面,则是一方三足大黑圆鼎,黑鼎古朴无光,直径约莫三尺有余,半丈高矮,伫立在石碑上,犹如石头雕刻而成。 x 23 u
这大黑鼎上,三足镌刻云纹,鼎身则是雕有山川大河,看起来雄浑而沧桑,偶尔有叶片缝隙之间落下光斑照在黑鼎上,会看到那些浮雕的山川大河边缘线上金光闪过。
这尊大黑鼎一直无人理会,不过杏林却是被村民保护很好,除了每年可以收获不少大黄杏以外,杏林也被人们用来祈愿,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有一个好的前程。
而就在不久前,一个黑黝黝的小子,却是终日围着这大石碑转悠,他有时候一天就盯着石碑上某个古文字,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然而有人上前去询问,这个黑小子却是爱答不理,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再去打扰。
而在大黑鼎上,则是时常会看到一个中年人盘坐,中年人偶尔睁开眼眸,目光所向,也是黑鼎下方那个黑小子,在确认对方没有偷奸耍滑以后,中年人再次闭目。
而在村西南的位置,冥洲炎黄国太子宣拓最近却是有些不好受,进入古地已经好几个月的他,如今还是一无所获,虽然得了不少品相还算不错的灵草,然而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东西,依然没有一丝线索。
跟在他身后的太傅马一元则是要淡定很多,身穿一生简服的马一元并未是一副高人模样,在村民眼中到是像一个邻家的老大爷带着自己的孙子在逛村子。
“太傅,你真能确定那枚玉玺就在这片古地?”宣拓此刻忍不住看向旁边一副成竹在胸的马一元道。
“少爷,这才几个月而已,一件失传那么久的宝贝,真有那么容易找到?”马一元不急不缓的说道。
面对太傅马一元的话,宣拓到是并未着急否定,谁叫自己的这位太傅不仅是一位五品绝伦境界的灵修,更是冥洲首屈一指的乾坤门门内客卿,所修炼的占原功,已经得到乾坤门上一任门主天机上人的点头称赞。
这马一元修炼的占原功,乃是一门未卜先知的功法,和乾坤门的占卜大方乃是同源,不过和占卜大方不同的是,占原功更倾向于找物定位,而占卜大方却是更倾向于帮助修行者趋吉避凶。
事实上,修行界流传关于占卜的功法,皆是出自河洛谷,一个超然于世外的山门。
宣拓走在清水村的路上,年仅十三岁的他,脸上除了属于炎黄国皇子的贵气,还带着一丝稚气,并不多么成熟的嘴角上,挂着一丝惆怅。
他能成为炎黄国的太子,靠的并不是多么出彩的资质,也并不是多么聪明的智慧,而仅仅是他乃是炎黄国当今皇帝现目前最大的儿子,尽管在他之上,他还有三个已经成年的姐姐,然而在他之下,他可是还有三个比他更为年幼的弟弟。
事实上,这三个弟弟之中,还有一两个资质和智慧却是比他都要优秀不少的存在,想到这里,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无形之中已经有了莫名的压力。
这些压力来至很多地方;有朝中宦官宫女闲言碎语;也有大臣们的异样眼光;更有来至自己母后的各种叮嘱和严格管理。
身在帝王之家,而且已经作为帝储的存在,宣拓从小就背负了太多的期待和目光,这些东西,在时时刻刻鞭笞着他不得不努力往前。
冥洲镇魔狱引起的骚乱,波及了周围三国,其中炎黄国因为最靠近镇罪山脉,所以受害尤为严重,那才叫
深刻明白神仙打架,殃及凡人的苦痛。
而随着这股波动,炎黄国内部形成了两种声音,一种是力谏当朝帝王,更换太子,以更有修行资质或者更适合做炎黄国未来帝王的五皇子、六皇子之一做选;另一种当然是主张在如此时刻,绝对不能更换太子。
一想到这件事,宣拓不得不内心颇为忧心忡忡,他已经十三岁,在世俗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在炎黄朝廷上,他已经是一个已经能听政的太子,虽然压力大,但是身为太子,宣拓也明白自己的尊贵,那帝位,至少在如今看来,他觉得自己是最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的。
“老师,你觉得我会被废掉嘛?”宣拓随便问道,尽管是随便,但是少年却是望向一旁的马一元,这个一从小就负责教导他的太傅。
马一元并不太福气的脸上,一双眸子却是慈祥的看向宣拓道:“你觉得当一个好的帝王,最重要的是什么嘛?”
马一元并未回答宣拓的话,而是反问道。
宣拓闻言,转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有圣人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马一元点头,这句话是他交给宣拓的,乃是修行世界前贤所留宝贵著作之中的语句,小子到是记得很清楚。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得到帝位重要,还是拯救百姓重要?”马一元再次问道。
宣拓并未着急回答,他盯着前方尽头,有一个老太太正在捡东西,这是一个年纪颇为大的老太太,此刻提着篮子的身子还有些颤抖,从篮子里滚出不少番茄,散落一地不说,不少还摔破了,老太太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