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考验。”钟暮山看着三个年轻人,然后接着说到:“为了听清风声,所以我们心里必须心无旁骛,专心致志。这也就是在暗示大家,一定要有一颗耐得住静默的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浮躁,也没有一点一滴的焦虑,而是心如止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只是简单地听着风的声音。”
三个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刚才那样的专注,你们都记住了吗?”
三个人点点头。
“很好,我要你们将这样的专注,也用到今后的日子里,特别是在抄写经书的时候,我希望你们都能放下一切,什么都不去想,不受到任何尘世的羁绊,而是将所有的精力与专注,都集中在笔头上,对待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能够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这是为什么?父亲,抄写东西,这样的经历我们从小就有,其实,在写字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一心二用啊,不像是刚才在黑暗中,如果一心二用,就有可能永远地出不来,而抄写经书没有这样的压力啊。”钟慎问道。
“慎儿,虽然抄写的时候可以一心二用,而且,写出来的字,可能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孩子,你要知道,等到所有的经书都抄写完了,你要交给的人,不是你曾经的私塾老师,也不是督促你学习的父母亲,而是我们的
莲花。将所有的经书都燃烧,所生成的灰烬是要成为莲花的肥料的,如果你抄写的足够认真,心无旁骛,这样,莲花都是知道的,而且,只有这样,它的灰烬才可以很好地促进莲花的生长。”
听了钟暮山的话,三个人都不敢懈怠了。
“父亲,我们都知道了,可是,莲花在哪里呢?”钟谨环顾了四周,没有看到莲花的影子,于是不解地问道。
钟暮山笑而不答。
“是啊,钟老爷,莲花生长在哪里,我们怎么看不到呢?”慕容峰也很是奇怪。
钟暮山说道:“我们孩子们,你们真的是太年轻了。你们以为,我们钟家辛辛苦苦守护的莲花,会只是有两道门吗?”
“什么?还有?”钟慎很是惊讶。
“当然,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让莲花安然无恙地在我们手中这么多年,而没有被别人抢走。”钟暮山说道,然后接着带路。
三个人不说话了,特别是钟谨,他从前都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也跟着父亲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算是经历了不少,可是,如今看来,自己真的还是涉世未深,而自已以前的那些自作聪明,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罢了。
不一会,三个人又来到了一扇门前面。
其实,严格地来说这个根本不是一扇门。
本来,三个人跟着钟暮山一直走着,这个时候,钟暮山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父亲,为什么不走了?”钟慎很是不解地问道。
“前路不通。”钟暮山只是说了这四个字。
而正是这四个字,让三个人彻底满头雾水。
因为,前面是一片光明啊。
天还是那样的天,地也还是那样的地,一切,都和来路一样。
而是,为什么钟暮山会说前路不通呢?
鉴于刚才的经历,三个人知道自己一无所知,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三个人也停下了脚步,钟暮山问道:“怎么了?不走了?”
三个人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走了?”钟暮山问道。
“您不是说前路不通吗?”钟慎小声地说道。
钟暮山看了看钟慎,问道:“可是,刚才说话的人,是我,你们怎么都相信我呢?”
大家不知道该怎样回到。
“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要自己亲自试验了才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人云亦云。”钟暮山严肃地说道。
这个时候,钟谨毅然决然地走了上前。
可是,他突然撞疼了自己的鼻子。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一片明亮,可是为什么自己好像是撞到了硬物。
这个时候,大家都明白了,原来,这也是一扇门。
只是,这扇门,是透明的。
所以,所有的人都看的到门后的东西,以为这里一无所有。
所以,钟暮山才会在刚才说前路不通。
“父亲,”钟谨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看着钟暮山。
钟暮山看到自己的孩子碰壁了,心里虽然心疼,但是还是很欣慰,毕竟,他们是通过了自己的尝试,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这一次,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钟暮山笑着说道。
三个人傻眼了。
这个透明的门,没有边界,没有轮廓。
对于三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真的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