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李守元没有去追击,而是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大概一分钟,院子外面传来了低沉的轰鸣声,好像是大客车的声音。这时,他才大喝一声:“所有人都准备上车!”
“上车?”许多人就愣了一下,正想问个究竟。
正在大家搞不懂状况时,大门处“嘀嘀——”响起了汽车声。
只见大门被打开,两辆大客车正在外面等着。
原来,几个老人早就算计到对方会打上门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大家听好了,到目的地后,听我口令,说动手就动手,不可手软!”李守元边指挥大家边向大家下指令,“几个新手最要小心,一失手可就没命了!”他没忘记嘱咐新人,这里面的新人也包括黄延阔和正凡石两人。
“快快快!”李守元登上头辆客车,大声地招呼着。
大家动作很快,大家各自拿着自己的武器、战奴,几个新人则手里拿着一些锋利的砍刀。
车子在人还没全坐下来就急急地启动了。
黄延阔拽着正凡石坐在后排。
都说男爱刀枪,女爱花黄。哪有男人不爱刀?不过两人没有见过真的砍刀——菜刀、柴刀除外。
“怎么样?”黄延阔对着摸着他的刀,对着正凡石说,“听说这是锰钢的,能砍铁!”
“锰钢?”正凡石一听“锰”字,马上就有了反应,“高锰酸钾加热分解成锰酸钾、二氧化锰和氧气!深海有锰结核!”
“我擦,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复习!”黄延阔笑骂道,“真有你的!”
“这刀看起来好快!”正凡石也把刀从皮鞘里抽出来。
“唉——你们俩个臭小子,快把刀收起来,小心在车上伤到自己!”侧面的道壮师兄转过脸来,对着黄延阔两个叫道。
黄延阔和正凡石相互一看,笑了笑,赶紧把刀收了起来。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车子就到了。
“快——下车!”李守元在车上跳了下来,在车外向着车里勾了勾手,“现在开始,没有命令不能讲话!”
很快,五六十个出了客车。
“跟我走!”李守元带着大家来到一个大街的路口,低声命令道,“遇到难缠的敌人,合生道的战奴就打前战,不要让敌人近身,守方家的埋伏在前门!凡是有人出来,杀!”
“徐有善门下的,去埋伏在后方!”
只见徐有善的六个弟子中有五个带着战奴,还有一个背着长条的盒子的,一起向着远处走去。
等了大约五分钟,李守元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好,我就动手了!”
李守元挥了挥手,又带着大家走了一分钟多的路程。
“道一,你们看好了这里,不能放一人离开!”
“好的!”马德元点了点头。
“其他人,跟我来!”李守元带人来到一处白色大门处。
“速战速决!”李守元低喝一声。
只见李守元右手冲大门处,用手里木青色大刀,隔空一劈——“咔咔”,大门就打开了,他领头就冲了进去。
众人也纷纷冲了进去。
“啊——”两个守门的还没反应过来。
李守元在一丈开外就手起刀落,守门的两个人被隔空割了脑袋。
脑袋和尸体都“卟嗵卟嗵地”砸在地上。
李守元仍不放过,在地上又补了几刀,把两颗脑袋砍成八瓣儿,血腥味马上就散在了空气中。
“都照这个样子,记住,打蛇不死,反受其噬!杀要杀绝!”李守元冲着后面的后辈儿们低声说。
大家也轻手轻脚地冲了进来。
院子里没人。
一楼也没人。
二楼——果然,不出李守元所料,每个屋里都躺了人。
众人纷纷冲进不同的屋子,没等人喊出声来,就嚓嚓嚓,噗噗噗地乱砍乱捅一番,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反抗。
正凡石跟着李道壮和李道才冲进了一个屋子。一开门就有一股子又酸又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子里有四个人,都在床上躺着呢,有的还在“哼哼”地叫唤。
李道壮速度快,进门话也不说,举刀就剁,“嚓”的一声,声音很干脆。然后,他马上又转过去,把另一个也“嚓”了。
李道才慢了一些,只好去砍后面的,他还拿手一指,示意正凡石砍最靠里的那张床上的人。
“嚓!”李道才的刀子也很快。
“咔咔咔——”李道壮和李道才又把敌人的脑袋像切西瓜一般砍成了几瓣儿。
正凡石闻着屋子里的浓厚的血腥味和酸臭喷水混在一起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线,他看了看床上躺了一年轻人,那人双目紧闭,脸上还长了和手指的指纹很像的纹路,似是生病了,手中的刀有些犹豫,但一看两个师兄都动手了,他只好举起手中刀,“嚓”!砍向自己的目标。
床上的人抖了一下,睁开了眼。
原来是正凡石的刀是普通的锰钢刀,不是其他人自备的好刀,加上头次杀人,心里仍存了怜悯,一刀下去,可能只把这个人的喉咙给砍断了,没有完全砍断颈骨——看来,在生课里杀人与现实中杀人仍是稍有些不同的,至少从心理上是这样的。
那人捂住脖子,向正凡石投来求饶的眼神!
“他只是缓兵之计,必须杀!”正凡石对自己说,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刀,只是觉的手里的刀无法落下,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使一个人再理性,身体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