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看向蒋国焘,蒋国焘红着脸,“秦校长,你别听他瞎胡说,作为人民教师,教书育人,是我们作为老师的天职。”
“蒋老师,你还能继续上课吗?”秦琳本来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不能因为张小蛮一个人,而影响整个班,看着蒋国焘那一副痛苦的样子。
其实,以秦琳的精明,她当然明白,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国焘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小蛮,“秦校长,我也实话跟你说,你要我教一年级,也可以,但是,有他没有我,有我没有他!”
“蒋老师,你身为老师,怎么能和孩子置气呢,小蛮不管有什么过错,他都还是一个孩子。”
秦琳只好打圆场。
蒋国焘嘲讽地冷笑了几下,“秦校长,马牛看蹄爪,小孩看从小,这个顽劣的学生,在学校不认真读书,和同学打群架,上课不听老师的话,纯粹就是害群之马……”
他还想继续数落张小蛮,却是被秦琳打断,“蒋老师,依我看,你也并无大碍,不会影响上课。教育小蛮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继续上课吧!”
蒋国焘黑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上讲台。
秦琳看了一眼张小蛮,“小蛮,跟我来!”
张小蛮对秦琳并不会有什么意见,所以,跟着秦琳走出了教室。
蒋国焘站在讲台上,狠狠地说道:“同学们,上我的数学课,不想和他一样的下场,就给我放老实点!”
讲台下鸦雀无声,这些一年级的学生,对蒋国焘这样的老师,并不会太喜欢。
“好,我强调几点上课纪律:一、不准迟到、早退;二、上课不准交头接耳;三、上课不准打瞌睡睡觉……”
蒋国焘一口气说了十几条上课纪律,说得这些学生都一个劲犯困。
但他们都看到刚才蒋国焘和张小蛮的干架,所以,都不敢招惹蒋国焘。
出了教室门,秦琳带着张小蛮走到操场上。
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操场,也就是一块空旷的泥土地,连水泥地都不是。
秦琳盯着张小蛮看了又看,又气又好笑,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红肿的脸颊。
张小蛮痛得“嘶”了一声,秦琳苦笑了一下,“怎么了?很痛吗?”
张小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跟琳阿姨说说看,怎么和老师打起来了?”秦琳看着乖巧呆萌的张小蛮,心疼得半死,蹲下身子,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将张小蛮抱在怀里,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琳阿姨,蒋国焘这人渣,真不能留在学校当老师,他会误人子弟!”张小蛮态度坚决地说。
秦琳先是愣了一下,又是展颜问道:“为什么?”
“今天,我去上厕所,遇到田横、杨耀宗他们,堵住我,一堆人要打我……”
他将在公厕遭遇田横、杨耀宗围堵,以及杨耀宗叫来蒋国焘的事,向秦琳说了一遍。
秦琳听后,亦是皱起了眉头。
她所担心的,不仅仅是蒋国焘是否合适当老师的问题,而是田横、杨耀宗这些不学无术,混日子的学生。
“然后,你回教室上课,蒋老师叫你站起来,你不理他,就打起来了?”
张小蛮撅起小嘴,嘟哝着说:“才不是呢!”
“那是什么?”
“蒋国焘说,以后他的数学课,叫我滚蛋,不准我上他的数学课!”
秦琳一听,脸色骤变,“蒋国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什么玩意?一点师德都没有,比个混混都不如。”
“可不是嘛,我不理他,他就要打我,上来就是一脚踢向我,拧我耳朵,打我嘴巴,琳阿姨,你说,到底谁是害群之马?”
秦琳陷入了深思,从这一点来说,张小蛮本就毫无过错,可能是目无师长,但那也是蒋国焘自己造成的。
而如果选择辞退蒋国焘,现在又上哪儿去招一位数学老师呢?
张小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真要说害群之马,这个人应该是蒋国焘。
这与秦琳一贯主张,教学质量是第一生命线,有些违背。
她陷入了左右为难的抉择,一方面是张小蛮,一方面是蒋国焘。
还有田横、杨耀宗这帮混小子,要是不严加管教,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她也知道,在学校里,田横、杨耀宗这些人,带着一帮学生,人不人、鬼不鬼的,抽烟打架。
想要提升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教学质量,这些混小子是必须严惩了。
最后,这些混小子没有管教到,反而让张小蛮受到了殃及。
张小蛮在秦琳以至于整个石窠村中心小学,还有这特殊的身份,那就是几年后,石窠村中心小学能否有学生考进县一中的种子选手。
蒋国焘也是不知轻重,刚来上课第一天,就要灭掉石窠村中心小学的种子选手。
这不是要断了石窠村中心小学的希望么?
想到这里,秦琳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蒋国焘怕是留不得,或者让他去带别的年级,以观后效。
“小蛮,如果继续让蒋国焘教你数学,你愿意吗?”秦琳试探地问张小蛮。
张小蛮一个大写的懵逼,琳阿姨是不是傻了,自己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了。
害群之马是蒋国焘,让他教书,等同于是误人子弟。
他摇了摇头,“与其让蒋国焘误人子弟,我还不如不上学了。”
又是一个硬茬,有我没他,他还真是与蒋国焘杠上了。
秦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