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蛮阴冷狞笑了几下,“你给老子听好了,不想死的,给老子老实交代,谁让你们干的?”
打手承受不住张大蛮这拳打脚踢,连忙苦苦哀求,“别打了,我说、我说……”
“是许学锋、马国邦他们找的我!”
张大蛮气得咬牙切齿,飞起一脚,将这名打手踢飞,撞在一旁的地基柱子上,痛得那名打手呲嘴咧牙。
“艹,又是许学锋、马国邦这两个狗杂碎!”
苗淼缓步走过来,“哎呀,你也别生气了,这帮鬼,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是林权!”
张大蛮皱了皱眉,“是啊,我看这帮孙子,明里、暗里都想弄我。”
“你千万要提防着林权,尤其在我不在石窠村的时候,他可是一个阴险小人。”
“从小到大,他都是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月亮,林建都恨不得爬上天去,给月亮摘下来给他。他是被林建宠坏了。”
“这一次,他在石窠村栽了,主要因为我在这儿,他不敢怎么样。要是他知道我不在,他是什么都敢得出来。”
苗淼特别的提醒了张大蛮。
张大蛮“哼”了一声,眼中透出一丝黑暗,“他主要不要命,敢来惹我,我就不怕弄不死他,我也是不好惹的。”
“总之,凡事要忍一点,我相信,短时间内,林权是不会来找茬的。但我觉得,他极有可能会回凌峰县,找他老爸林建。”
“如果林建插手,事情就麻烦了。”苗淼忧心地说道,现在她对张大蛮的事,是很操心的。
来到石窠村,一晃都差不多一个月了。
也准备到了全国武术散打比赛总决赛的日子了。
意味着,她很快要离开石窠村,去参加比赛。
但是,她还没有告诉张大蛮要离开,去参加比赛。
不过这番话,让张大蛮也意识到了,略微犹豫了一下,“你这是临别告诫吗?”
苗淼嫣然一笑,“算是吧!我是真想留下来,帮你对付林权、林建父子,但全国武术散打比赛,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非去不可。”
张大蛮非常能够理解这种追逐梦想的脚步与夙愿,点了点头,释然地道:“你放心去比赛吧,这些事,我能搞定。”
“大蛮,你会去看我总决赛吗?”苗淼突然凝视着张大蛮问道。
张大蛮犹豫了一下,刚想回答,苗淼又是笑了,“哎呀,逗你的,和你开个玩笑,别当真,我知道你抽不开身。”
可是,在张大蛮内心深处,却已经有了答案,他也并未说什么,淡然一笑,默然点头。
“大蛮,我可能明天就回县城了,然后去帝都参加总决赛……”苗淼大概说了一下行程。
“那行,明天我送你!”
张大蛮对于这种离别,也已经习以为常。
上次,送别蔡依依,这次送别苗淼。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唯有苏东坡这首词章聊以慰藉抚慰心灵。
第二天,送走了苗淼,临别之时,苗淼眼睛是红肿的,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上车前,与张大蛮紧紧拥抱,恨不得就这样时间定格,成为永恒。
这一次离开,回了凌峰县,然后又要去往帝都。
这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能与张大蛮相见,她内心是多么的难舍。
“上车吧!”
张大蛮将怀中的苗淼眼角滑落的泪珠擦拭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苗淼的肩头,“别分心,好好比赛,冠军是属于你的,等你凯旋!”
苗淼心酸酸的,踮起脚尖,将细腻温润的嘴唇,深深地印在了张大蛮的脸颊上,“大蛮,我喜欢你!”
然后,松开拥抱的手,迈开步伐,急忙钻进了面包车。
当车子启动,缓缓地行驶在了盘山公路上,苗淼映着车窗,望着张大蛮,落泪了。
张大蛮久久伫立,身子像是被钉上了木桩,僵硬在哪儿。
心里叹道:诶,张大蛮啊张大蛮,你到底重生一世之后,是交了什么桃花运,这么几位姑娘为你死心塌地,你要如何抉择,才能不让她们伤心难过呢!
寻思了一会儿,没有答案。
往远的说,是看不到答案的,但是,往近处说,他是绝对有答案的。
他决定要做一件让苗淼惊喜的壮举!
打定主意之后,转身,朝着王铁牛家里走去。
…………
…………
看着杨耀宗走回教室,他长舒了一口气,缓步走回教师办公室。
刚一进教师办公室,马国邦迎上前来,“秦校长,一会有镇上领导来学校视察,让你做好接待工作。”
“镇领导来视察?”秦琳走马上任之后,就有镇上领导莅临视察,她苦笑了一下,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好事,多半是来看看她这位年轻人,对校长这个职位吃不吃得消。
半个小时左右,村长秦振华,带着一行四名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镇领导,走进了石窠村中心小学。
尽管秦琳向来不太喜欢和这些领导班子打交道,但是,身为校长,又避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去迎接这些镇上的领导。
镇领导一行刚一到办公室门口,秦琳笑脸相迎,“各位领导,莅临我校视察,有何不足之处,望各位领导批评指正!”
为首一名中年男子,年龄四十五上下,板寸头,国字脸,络腮胡,但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戴着一副啤酒瓶底厚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