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秦琳怒了,厉声喝道,“蒋国焘,枉你身为人师,却是做出这等畜生行为,真是替你的行为感到可耻。”
蒋国焘瞪圆了眼睛,面红耳赤,有些难以理解地反问道:“秦校长,我身为教师,教育学生,何错之有?”
秦琳根本难得和他争执,走上前去,将杨耀宗、田横几个学生扶着下来,“杨耀宗、田横,你们出去。”
“哇!”
谁知,以杨耀宗为首的学生,一看到秦琳,像是看到了救星,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学生一边大哭,一边倾诉着,“秦校长,我们违反学校纪律,是不对,但是,蒋老师体罚我们、虐待我们……让我们舔便池,吃大便……”
秦琳几乎要气得爆炸了,“蒋国焘,学生们所说,是否属实?”
“慈母多败儿,你这是妇人之仁。你瞧瞧这帮渣滓,他们有哪一点像个学生?一个个像粪坑里的蛆虫,在学校里,不学好,专门干违反校规校级的事,他们是害群之马。”
“如此小小年纪,作为老师,我们要是不采取非常手段,予以教育,他们怎么会悔改?”
“我还纳闷了,怎么好端端的石窠村中心小学,会有这么多的海群之马,原来真正的根源在你这里,你这样偏袒学生,将学生的错误不加以教育,你如何教育得出好学生?”
蒋国焘的口才还真是不赖,尤其是强词夺理,将虐待学生的恶行,说得冠冕堂皇。
真是一张如簧巧舌!
“孩子们,校长知道了,咱们出去!”秦琳带着杨耀宗、田横出了公厕。
“喂,秦琳,你是聋了吗?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这些学生交由我管,我就有责任有义务,教育他们。”
蒋国焘跟着走了出来。
秦琳一副正义凛然,怒目圆瞪,对蒋国焘一字一顿地说道:“蒋国焘,你不要说得那么伟大,我们石窠村中心小学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另谋高就吧!”
蒋国焘瞪圆眼睛,“哼”了一声,“好你个秦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另谋高就?”
秦琳毫无惧色,义正辞严地说:“蒋国焘,你听好了,我以石窠村中心小学校长的名义,正式解雇你,你被开除了!”
“解雇我?开除我?秦琳,你当你是谁啊?教育局局长?就算是镇教育局局长亲临,他都要给我面子,你一个黄毛丫头,算什么东西!”
………………
………………
………………
这倒是出乎秦琳预料,与杨耀宗的谈话很顺利,效果也不错。
如果杨耀宗真要破罐子破摔,那才是让秦琳头疼的。
“耀宗,老师呢,希望你从今往后,做一个好学生,你能做到吗?”
杨耀宗眨巴着眼睛,虽然很艰难,但他还是回答了,“能!”
秦琳心中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轻轻拍了拍杨耀宗的脑袋,“这就对了嘛,回去上课吧。”
相比于教导出成绩优异的学生,能够将杨耀宗这样的学生引导走出歧途,那种成就感更让秦琳满足。
现如今的她,不仅仅是三年级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而是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校长,着眼点也不再是一个班级,而是一个学校。
看着杨耀宗走回教室,他长舒了一口气,缓步走回教师办公室。
刚一进教师办公室,马国邦迎上前来,“秦校长,一会有镇上领导来学校视察,让你做好接待工作。”
“镇领导来视察?”秦琳走马上任之后,就有镇上领导莅临视察,她苦笑了一下,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好事,多半是来看看她这位年轻人,对校长这个职位吃不吃得消。
半个小时左右,村长秦振华,带着一行四名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镇领导,走进了石窠村中心小学。
尽管秦琳向来不太喜欢和这些领导班子打交道,但是,身为校长,又避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去迎接这些镇上的领导。
镇领导一行刚一到办公室门口,秦琳笑脸相迎,“各位领导,莅临我校视察,有何不足之处,望各位领导批评指正!”
为首一名中年男子,年龄四十五上下,板寸头,国字脸,络腮胡,但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戴着一副啤酒瓶底厚的眼镜,他打量了几眼秦琳,转而问村长秦振华,“老秦,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秦校长?你的千金啊?”
秦振华点了点头,笑着应道:“镇长,是啊,她就是小女秦琳。”
“哎呀呀,了不得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呐,想不到秦校长这么年轻。”中年男子伸手与秦琳握手,“秦校长,您好!我是方建军。”
秦振华连忙从旁补充道:“琳丫头,他是我们方镇长。”
秦琳自然听说过镇长之名,微微一笑,“方镇长,叫我小秦就可以了。”
“瞧瞧,不但年轻,还很谦虚,不错、不错嘛!”方建军哈哈笑着夸赞道,“秦校长,您呢,不必谦虚,我们此行赖哪康模是专门来向您取经的。”
向我取经?秦琳一个大写的懵逼,不是领导视察,然后,做一番思想政治工作?
“镇长,您这话说得让我受宠若惊啊,我不过一介教书匠,在这偏僻的山旮旯里,能有什么经呢,还望镇长您多多赐教才是!”
秦琳对这些官场上的套话,也是听过不少,也就附和着道。
“哈哈哈,秦校长,可能您还不知道,有一位香港的大歌星,专程给镇长办公室写了信件,夸赞您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