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窠村,村支书向国元家,后院。
盖建了一座塑料大棚,大棚里栽种着葡萄,葡萄架上,藤蔓爬满,而这些架子上挂满了紫葡萄、青皮葡萄……
要说村支书向国元有点远见,那就是栽种了塑料大棚葡萄院,到了年边,他老婆何秀珍从葡萄架上将葡萄采摘下来,摆在乡间路口卖。
年关将至,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人去买,过年的时候,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阖家欢乐,幸福美满。
“啊呸……你家葡萄真甜……”
一盆葡萄架下,摇曳不断,石窠村中心小学教导主任田良,从那簇拥的葡萄叶下探出颗脑袋,嘴不停地拱向“紫葡萄”。
何秀珍手抓着葡萄藤,扶着葡萄架,“艹你尼玛币的,轻一点,葡萄架都给你摇散架了……啊,你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骚老娘们,你见谁吃葡萄吐皮的……”田良挺直腰杆,用力摇着葡萄藤架,拽着葡萄藤,嘴里含着紫葡萄……
哪里还有吐葡萄皮一说,恨不得将一口将葡萄“团”吞下去!
“卧槽,你的葡萄怎么挤出水来了……”田良动作越来越快,可能吃葡萄太好吃了,整个人都埋进了葡萄架之间……
“艹尼玛的,老娘腰断了,慢一点,你急个啥!”
“讨厌死了,你家葡萄没有水吗?”
“哧溜!”
葡萄被捏出了水来,田良身子僵硬,瘫软在葡萄架下。
何秀珍“啊”一声,“死鬼,葡萄架散架了……”
缓了好一阵子,田良才站起身,疲软地提起裤子,“啊呸”吐了一口唾液,“娘的,你家葡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吃了!”
“格老子的,你才是第一天吃啊,瞧你猴急的样!”何秀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从葡萄架下钻出来,穿好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是越来越大胆了,你就不怕我家那口突然回来?”
“怕他个鸟,谁叫他这么好一块葡萄土地,都懒得耕耘,我可是做好事,经常给你松松土……”
田良顾左右而言他,拍了拍裤子上的葡萄藤蔓,“呸呸……好了,我走了,真有事找支书,马上过年了,等开春,再搞不定校长继任,我可就悬了。”
何秀珍眨巴着眼珠子,“你去村长家附近看看,刚才,来了一伙人,说是去找张大蛮麻烦。”
“张大蛮?嘶,村里第一软蛋,不过,最近他好像变硬了,真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田良脑海里想起张大蛮来,尤其听说,这个张大蛮和村支书的二女儿秦琳关系很近,在搞对象什么的。
这张大蛮会不会参与进入石窠村中心小学校长继任的争斗中呢?
“你也别老指望向国元,听说,张大蛮和村里的万元户杨荣华,关系也很僵,你也可以找找杨荣华,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帮助。”
田良打量了几眼何秀珍,嘿嘿咧嘴笑了笑,邪魅地说:“诶,不错哟,都说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很有心计嘛!”
“你少耍嘴皮子,快去吧,我还要采摘葡萄呢!”何秀珍催促着,自己又要忙活葡萄棚中的活儿。
田良淫邪地看着何秀珍那丰腴的身段,望着那一架子上的紫葡萄,“嘶~”这个战场也不赖。
抹了一把嘴,像是吃饱了似的,走出了葡萄园。
……
此时,田良站在村支书向国元跟前,脑海中回放了一下刚刚在向国元家后院,和他老婆何秀珍“吃葡萄”的场景,仍旧是回味无穷。
娘的,这向国元这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娶了何秀珍这么一个老娘们,骚劲那可不是一般。
而这个狗曰的,竟然放着家里的花不修剪,反而去摘野花,偷吃野果子。
既然都是同道中人,田良仿佛和向国元关系拉近了一步,嘿嘿笑着,点头哈腰地说:“你可是咱们石窠村的二把手啊,谁敢惹你呢!”
向国元正窝着一肚子火,瞪了田良一眼,“噢,原来是中心小学的教导处田主任啊,你有事吗?”
“哟,支书,你可真是火眼金睛啊,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找你,是有大事商量,事关咱们石窠村的未来……”田良眨着那一双蛤蟆眼,寻思着道。
向国元尽管知道田良和他老婆何秀珍有一腿,自己头上绿油油,都是拜这个孙子所赐,但他不也给杨荣华戴了一顶么?
一听田良的话中有话,也是颇有兴趣地反问一句:“有什么事?”
“支书,你听说,咱们学校,马上要竞选下一任校长么?”田良试探地问。
“这竞选校长,我听说了一点,竞选就好好竞选,说什么事关石窠村未来,怎么?难道有人徇私舞弊?”向国元对于这件事,兴趣倒不是很大,谁当校长,对他来说,又不会有什么油水捞。
田良趁机说:“支书,你想嘛,论资历,是不是该由我上位?若是由村长的女儿秦琳,这个黄毛丫头上位,她能做什么校长?那不是扯淡么?况且,村长的女儿上位,以后要是有机会去到镇上,支书你的位子……咳咳……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你说什么?秦琳要竞选校长?”向国元一愣,若是别人竞选,他倒真没什么兴趣,可村长的二女儿秦琳竞选,那就不一样了。
本来在石窠村,他都一直觉得自己被村长秦振华压着,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如果让秦振华的女儿再当上村里唯一的小学校长,岂不是让秦振华更是高高在上了。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