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比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上要有“教导主任”这种物种,在张小蛮心里,甚至开始琢磨,有人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第三个物种——女博士。
如果这个推断是正确的,真该加上第四个物种——教导主任。
放眼全天下,哪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不都是黑着一张脸,像谁借了他几万吨大米不还似的。
所以,即使像石窠村中心小学这么一个乡村小学,也存在这第四个物种——教导主任。
不知道是谁还给专门取了一个绰号,叫“田黑脸”,一则田良的脸的确有点黢黑,二则他自觉得身为学校教导主任,每天黑着一张脸,端着架子,好让别人高看他一眼。
来自李大海的夸赞,手舞足蹈的,学着张小蛮刚才拽着教导主任田良的动作,像模像样。
不过,张小蛮却是嗟叹一声,“大海,你不懂,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咯!”
虽然张小蛮年龄不过是六七岁,但实际上,他是重生归来,前世的记忆有了一些碎片,即使不能完全拼凑出来,但是对于人性的认识,却是比李大海之类的同龄人,要高出很多。
今天他让教导主任田良难堪,只要这老王八还在石窠村中心小学一天,他肯定会想着千方百计,为难张小蛮。
当然,幸好有秦琳在,田良在蛮横,他也不敢放肆。
只是下一届校长,绝对不能是田良,否则,不管是张小蛮,还是秦琳,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田良这个老乌龟王八蛋,记仇得很。
“小蛮,今天真是谢谢你!”一声甜软的声音,转过身,安楠眨巴着大眼睛,笑起来脸颊上还泛起浅浅的酒窝,看着这瓷娃娃的安楠。
不知为何,张小蛮感受到像每一次练太极,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入蛋囊的感觉,有一丝小小的“鸡”动。
“安楠,没什么,不用客气。”张小蛮摊了摊手,微微笑着答道。
安楠迈开小步子,凑近他,踮起脚尖,凑在张小蛮的脸颊上,小嘴唇亲了一下,嘻嘻地笑了笑,“小蛮,以后我们是好朋友了。”
年龄虽小,但就这么被强亲了一下,像蚂蚁咬了一口,他更是“鸡”动了,怎么肥四?难道这就是这个年代表达“好朋友”的方式么?
这不是西方欧美那些洋佬表示的友好么?
记忆碎片里,这位安楠那可是他心灵深处的一道伤疤,久违的伤疤,纵然重生,也没有愈合,却在安楠这一下亲吻,反而完全愈合了。
至于究竟和安楠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碎片又记不起来,或许是他伤害了安楠,也或者是安楠伤害了他。
不!
不管谁伤害了谁,这一世,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张小蛮为了表示友好,上前一步,小手搂着安楠,也是这么在安楠的脸颊上“啜”了一口,这小脸蛋真水嫩,像喝牛奶划过嘴唇一样,滑嫩细腻,香甜可口。
安楠小脸蛋红嘟嘟的,嘻嘻地笑了,然后又是认真而严肃起来,“还有,我亲了你,你也亲了我,以后,不许别的女生亲你,也不准你亲别的女生,听见没?”
我去!
这么小就这么霸气十足?到底是小仙女,还是小女王啊?
张小蛮“嗯”了一声,管他呢,先答应下来,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李大海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站在一旁酸溜溜地说:“小蛮,那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要和安楠一起玩?”
张小蛮差点没嗝屁死,幸好,李大海不知道搞基是怎么回事,否则,还真以为他和李大海搞基呢!
安楠却是大大方方地站在张小蛮和李大海的中间,“行啦,我知道你们俩是好哥们,这样吧,以后我们三个一起玩,一起学习,好不好?”
这下,李大海乐了,高兴地鼓起掌来欢呼,“好啊、好啊!”
张小蛮也不说什么,或许,童年的这一份纯真的快乐,才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吧!
……
石窠村,村委旁,杨荣华家。
气急败坏的教导主任田良,这一天,他心里像是塞了铅块一样,堵得慌,在校园转悠了几圈,实在憋得慌,就踱步出了校门,举步走向杨荣华的家里。
他记得上一次在村支书向国元家里,和何秀珍一起摘葡萄的时候,何秀珍提过,除了找村支书向国元,还有石窠村里那个万元户杨荣华。
杨荣华和张大蛮有矛盾,而秦琳又和张大蛮搞对象,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突破口。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田良,现在想来,他真觉得何秀珍这个女人不光是活好,还算是有点头脑。
思前虑后,想着,没有多久,就是他竞选校长的日子,今天诸事不利,不妨去杨荣华家里撞撞运气,说不定把杨荣华拉成他的帮手,那就好很多了。
这还不是因为今天看到张大蛮的儿子张小蛮和杨荣华的儿子杨耀宗打架,才让他想起了这一桩事来。
站在杨荣华的小洋楼外,探头探脑,看了几眼,心里也是一种嫉妒升起,尼玛的,真不愧是石窠村里的万元户,这一栋小洋楼,住着还真是不赖。
“咕咕……咕咕咕……”
还没走进院子,从小洋楼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田良刚好钻进院子,一只大母鸡扑腾着翅膀,险些扑到了他的脸上,他侧身躲开。
突然,一个波涛汹涌的女人冷不丁从那只老母鸡飞出来的方向,扑了出来。
田良惊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