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玄佑听了他的话,有了片刻的迟疑,随即看了眼距离较远的玄霜与玄泽两人,不由放宽了心,就是自己去也没大问题,南风玄翌如今只是个瘸子,还能将他怎么样了?有了这个计较后,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扯过明潇溪,全然不顾她身下的鲜血淋漓,扯着她走上城门前的石桥,桥下面赫然是湍急的河流。
南风玄翌自顾自的推着轮椅走上去,两人在距离一米的位置站定后,南风玄佑朝南风玄翌努了努嘴,玄翌面无表情的将手伸入怀中,在他希冀的目光中,猛然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南风玄佑一个机灵,刚准备带着明潇溪离开原地,南风玄翌却猛地一拍轮椅,整个人腾空而起,赤手空拳,招式凌厉的朝南风玄佑攻击过去,被丢在一旁的明潇溪,艰难的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除了眨眼的力气外,浑身仿若被抽空了一般。
就在南风玄翌与南风玄佑打的激烈之时,南风玄霜与南风玄泽飞身而上,玄霜去帮玄翌,玄泽则将明潇溪懒腰抱在怀中,运用上乘的轻功,抱着快快速的飞离原地,没了顾忌的南风玄翌下手越发的阴狠,招招朝着玄佑的死穴打去,南风玄佑惊愕于他功夫的高深,一时之间居然落入下风,南风玄霜乘胜追击,兄弟二人齐齐挥拳朝他扫过去。
南风玄佑身后的众将领,看着三王打在了一起,各个瞪大眼睛,刚准备上前帮忙,三王身后的重兵立刻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一时之间居然犹豫不定,不敢上前。
南风玄翌即便沉寂八年,但却从未放弃过武功的修为,更枉论他曾经还是不可一世的少年将军王,因此武功修为不但在南风玄佑之上,还在他的意料之外,冷不丁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南风玄佑面色越发的狰狞起来:“南风玄翌,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你才是我们当中藏的最深的人。。”
南风玄翌漠然抬眸,看着在他与玄霜强攻之下面色发白却还屹立不倒的南风玄佑,露出一抹冰冷嗜血的笑容:“本来还打算放你一条生路,毕竟兄弟一场,可你不该打她的主意,还将她如此重伤,南风玄佑,今天,你必须死猎士传说。。”话落,玉手一伸,一把精巧的匕首赫然出现在手中,在南风玄佑尚未来得及惊呼时,喉咙便觉一痛,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双目凸出,满眼的骇然与恐惧,望着自己手捂着的地方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嘴唇动了两下,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南风玄翌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缓缓转动轮椅,南风玄霜上前一步握住轮椅,推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南风玄佑也不放过任何刺杀的机会,他左手捂着脖子,右手握着剑柄,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朝南风玄翌、玄霜二人砍过去,感觉到有强烈的杀气从身后传来时,南风玄霜猛然回头,看到倏地站在自己面前,朝着南风玄翌的头砍下去的冷剑,他面色大变的用脚将轮椅踹开,仅是一眨眼的空档,玄翌接到解脱,南风玄霜却没想到南风玄佑的剑锋突然一转,朝着他的左臂硬生生的砍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让南风玄霜晕过去,他踉跄着捂着自己已经断掉的左臂,痛苦的跌倒在地,南风玄翌好不容易刹住了车,扭头看到这样血腥的一幕后,纵身一跃朝南风玄佑的天灵盖拍过去,南风玄佑仰天大笑着后退三步,在南风玄翌还没有靠近他之际,脑袋一沉,目光逐渐涣散的栽倒入湍急的河水中,很快便沉了下去,消失不见。
原本距离较远的各将领这时才冲过来,可是南风玄霜的左臂已经生生的断裂掉,南风玄翌强忍下心中的悲恸感,立刻命人将南风玄霜抬了下去,并带走他已经断掉的左臂。看着身边的庞将军与南风玄泽,他有些无力的道:“剩下的,拜托你们了!”
南风玄泽、庞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众将士,冲进了凤京城。
同一时间,南风玄暮、南风玄宇的人马还未有动作,就被南风玄霜、南风玄泽的人马包围而住,自此,六王夺嫡似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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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浑身是伤的冰凝看到奄奄一息的潇溪时,身体猛然一晃,还好被身后的迟暮紧紧扶住,并焦急的看着冰凝:“快看看她吧,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冰凝瞥了眼坐在轮椅上面无血色且满脸狼狈的南风玄翌,快速的探上了潇溪的脉搏,一翻诊治之后,她无力的垂下了眸子,声音哽咽却又清晰无比的传入到在场所有人的耳目中:“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若是,若是再不将孩子取出来,溪儿,溪儿她也会,也会没命,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说到最后,冰凝再也忍不住,抱着潇溪大声却痛苦的哭喊着,迟暮、南风玄泽、童桐纷纷难过的别过了眼,冰凝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如毒蛇般的瞪向南风玄翌:“是你,是你,都是你,如若你早点过来救我们,溪儿怎么可能会被南风玄佑带走?怎么可能会被他带走?天啊,我可怜的溪儿啊,她的羊水已经流尽,孩子是活活被憋死的啊,你们看到她身下的血了吗?看到了吗?她自己心里的痛你们感觉到了吗?眼看着孩子失去了生命,你们知道她自己有多难过吗,呜呜..。。”
迟暮看到如此疯狂的冰凝,赶紧扣住她的肩